“快,快,快!”多铎骑着战马,来回驱驰,催促着后金兵尽快赶到战场。龣 奈何自从后金人马渡过辽河以后,倍道兼行,早已经疲惫不堪。 而比疲惫不堪更可怕的是宽阔的太子河如同一条天堑一般,横亘在后金主力面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河对岸厮杀。 “船呢?快给我找船!还有,快给我派人寻找能够涉渡的浅水!”多铎不由连番下令道。 而就在多铎急不可耐之际,张三百早已经一马当先,冲进了代善营垒之中。 “着!”只见那张三百大喝一声,搭弓射箭,帅气的动作一气呵成。 三百斤强弓,会挽如满月,只听得“嗡”的一声巨响,一支如同投矛一般的利箭猛地弹射出去。 伴随着一声惨叫,对面一个铁甲“死兵”仰面而倒。龣 酿的,又偏了! 原本这张三百本来想射杀前面的一个小头目,却没想到指东打西,却一箭射中了一个“死兵”的面门。 没天赋就是没天赋,可怜他一身神力,却总是练不好这箭法。 “好!”众士卒哪里晓得自己主帅的心思,眼见他如此神勇,不由士气如虹、纷纷喝彩起来。 “杀!”张三百谦虚的笑了笑,连忙收起了手中的强弓,取了二十斤三尖两刃刀往前一指道。 他叫张三百,绰号“二郎真君”,乃舜王麾下第一勇将,悟空次之,括弧,自认。 但是由于他极擅长指挥兵马,不得不屈就于统帅之位。龣 以致时无英雄,遂使悟空、长梃、擒虎一干人等成名。 如今好容易有了这次机会,我定要让天下知晓“二郎真君”的勇名! 想到此处,张三百心中愈发火热,不由冲锋速度又加快了三分。 “放箭,放箭!”玛占眼见张三百勇不可挡,不由大声下令道。 长弓重箭,近距离攒射,乃是后金狙击明军猛将的不二法门,自然也会用到义军身上。 “唰唰唰!”随着玛占一声令下,顿时十数支重箭齐刷刷的向张三百飞去。 “来得好!”张三百不由大喝一声,然后用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一拨。龣 奈何这三尖两刃刀颇为沉重,挥舞起来的速度不甚快,等他拨过去的时候,不知多少支重箭已经钉在了他身上。 还未等张三百反应过来,却只感到坐下坐骑往上一掀,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 好个张三百,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连忙从马镫里抽出脚,然后借势一跃一滚,从战马上跳了下来。 且说那张三百从战马上滚了下来,有几支重箭被他带偏了,剜的肉疼。 他连忙伸手一拽,只听见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便拽下来几支箭来。 他仔细一看,却见那箭头两面多了几道划痕,箭尖上面沾染了一点鲜红的血渍。龣 原来后金弓矢强劲,近距离攒射,竟然射穿了张三百的双铠。 幸而那箭头入肉不深,只是一点皮外伤。 待到他扭头去看那马,却见那马身上插着七八只箭,只剩半截箭羽在外面,眼见不活了。 张三百不由大喝一声,连忙擎着三尖两刃刀冲了上去。 而那十数“死兵精锐”,见张三百冲了上来,也弃了弓矢,抄起战刀应了上去。 后金重甲兵所用战刀,多以长杆双手刀为主,一般长度不过七八尺,利于步战。 而张三百所用三尖两刃刀为了骑战,加长到九尺二寸,是要长于这些战刀。龣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 那张三百手中兵刃既然比别人长,自然能够率先攻击到对方。 只听他大喝一声,一刀攮了过去。 “锵!”当面那甲兵眼见张三百刺来,连忙用手里的战刀一磕。 谁曾想一股大力传来,那甲兵只觉得虎口生疼,几乎拿捏不住手里的武器。 “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却听到张三百大喝一声,一刀刺来。 原本厚重坚固的护心镜,竟被张三百如同纸片一般刺了个通透。他只觉心口一疼,便人事不知了。龣 “铛,铛!”就在张三百刺中这一员甲兵的同时,早有两个甲兵一左一右夹击上来,一刀砍在了张三百身上。 奈何张三百也身着双铠,居然砍不能入,只是砍弯了几片甲片。 早已经杀红眼的张三百顾不得身上生疼,上前一脚蹬开了被刺死人,抽出三尖两刃刀来,顺手往往左一挥,用那三尖两刃刀的侧尖正钉在左边那甲兵头盔上。 “啊!”只听见一声惨叫,只见张三百的三尖两刃刀的侧尖正钉进了头盔,一股粘稠的血液顺着头盔缝流淌了出来。 “啊?”原本右边那员还想攻上来的甲兵正想趁机攻上来,却见张三百猛地瞪了过来,顿时肝胆俱裂,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哼!”张三百冷笑一声,抖了抖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把那个已经是死人的甲兵抖开,留他在地上打滚哀嚎。 然后,极其嚣张的把三尖两刃刀拿到眼前,然后用食指蘸了点鲜血,摁在自己额头上往下一摸。龣 原本冷峻的那张脸,顿时变得极其妖艳起来。 “三......三眼贼!”那人眼见张三百在额头上一摸,竟如同开了天眼一般,不由心底一颤,失声叫道。 “直娘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到底是谁!”张三百本来只是想装一下,万万没想到这厮竟说出这般话来。 他顿时恼羞成怒,上前一刀也结果了这厮。 只是这话一出,早被人听得真切,宗师杀了他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