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沈氏怎么回事儿?”当张顺刚送走卢先生,马英娘就扯着李三娘进来兴师问罪道。 “呃......”这特么怎么传出去了?张顺一脸懵逼。 他本以为此事做的颇为隐蔽,没想到才过了几日便漏了陷。 原来那日一场风流过后,张顺便给沈氏单独安排了一处别院,准备金屋藏娇。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边才起了一个念头,那边就被人扒拉出来了。 是谁,是谁出卖了我? 张顺的第一反应不是反思自己的错误,而是琢磨哪里走漏了风声。 “呵,没话说了吧?”马英娘见他不吭声,愈发气愤。 “好了,好了,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李三娘反倒安慰她道,“张生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你若真个心疼他,倒不如陪他几日,好过闹将起来......” “哪个心疼他?”马英娘闻言一跺脚,怒其不争道,“好歹你也是个正宫娘娘,怎生如此惯着他?” “哪个沈氏?”马英娘话音未落,早有四个脑袋突然从屏风后面伸了出来。 “去去去,没你们的事儿!”马英娘正在气头上,哪里理她们? “你不会是说东江镇的哪个婆娘吧?”四女闻言顿时脸上也不甚好看,田秀英不由火上浇油道。 “我听说此女乃是沈世魁的女儿,先后嫁给毛文龙、陈继盛、刘兴治和黄龙为妾,人称‘四总兵如夫人’......” “啊,这脏不脏啊,脏不脏啊?”诸女闻言顿时面面相觑,不由用嫌弃的目光看着张顺。 呃......还行吧,其实多洗几遍,也没觉得有什么......张顺张了张口,想辩解一下,好像发现又辩无可辩。 这几人一嚷嚷起来,顿时满院子的女人都围了过来。 “什么,就是他,玩一个破烂货?” “对对,就是他,好恶心呐!” “那女人改嫁过四次了,简直连妓女都不如啊......” 柳如是和陈沅两女听了瑟瑟发抖,只好躲在主子李香背后,不敢出声。 “咳咳!”张顺一看众女同仇敌忾,犯了众怒,生怕再让她们嚷嚷下去,马上就发展到要把沈氏吊死的地步,连忙颇有男人气概的站出来道。 “这次我错了,还请大家饶了我这一遭吧!” “哈,你看他,认个错还这么理直气壮?”诸女差点被他气乐了。 “好了,好了,既然殿下都认错了,大家都先别嚷嚷了!”李三娘眼见火候差不多了,生怕把他逼急了,连忙站起来收场道。 “大家伙今儿个合计一下,咱们趁机立一个章法出来。” “啊,章法?”张顺闻言一愣,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原来自上次诸女发现张周田朱四女之事,曾经约法三章。 只是在谈及侍寝问题的时候,却不意被人打断,以至于“三个和尚没水喝”。 如今李三娘又想起了当初之事,便提了出来。 “哦,对哦,上次没谈完的事情,咱们接着谈!”红娘子冷笑道。 “我提议从今天开始,每月初一以及元宵中秋春节等重要节日,必须去正宫房里就寝!” “此事本该如此!”众女一听,不由纷纷点了点头道。 虽然说大家明里暗里并不服气李三娘,但是人家终究是正宫娘娘,该有的权力自然一点也不能少。 “正妃、次妃,身份非同小可,每旬当选侍一人。”曾氏见红娘子先开了口,立即补充道。 “呵,你倒是打得好算盘?”曾氏话音刚落,李香不由讥讽道,“什么时候次妃也敢与正妃相提并论了?” 喂喂,过分了啊! 你们大小孩子都好几个了,我肚子还没动静呢? 曾氏现在平平无奇的肚子里没有怀着孩子,倒怀了一肚子委屈。 双方经过好一番争执,最终约定:每月至少轮选正妃两次,次妃一次。 这两件大事一定,很快众人又一致通过:除了每旬休息一日以外,张顺每晚至少选取一人侍寝,每旬不得超过两次! 张顺哑口无言的坐在那里,看她们像分猪肉一样,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夜间生活瓜分殆尽,一时间欲哭无泪。 然而,这事儿还没完。 马英娘并没有忘记此事因何而起,不由又补充道:“对了,不许去外面偷吃!” “啊,对对,这个最为要紧!”众女闻言相视一笑,不由异口同声道。 啊喂,你们过分了啊! 张顺无力的张了张口,却有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容易等一切安排停当,红娘子又补充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以后就照此执行。” “一会儿东暖阁的妇人都搬出去,住到外面耳房里去。这里权作殿下处理政务和就寝之处!” “啊?”张周田朱四女本来以为自己等人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结果她们和那些被招进来的次等“瘦马”竟然要被一起赶出去。 原来这东暖阁却不是一间屋子,而是有数间房间组成的一个暖阁。 除了接待来人的正厅以外,张顺日常便在此处办公。 而张周田朱四女,及上次抄家勋贵抄除了的几十个精于会计的女子被张顺一起安排住到了这里。 这暖阁顾名思义,就是铺设了地暖的房间。 如今天气转寒,外面冷的如同冰窖一般,而这里面却温暖如春。 其他人倒还好说,只是张周田朱四女娇生惯养惯了,若是这番被赶出去,少不得要生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