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试图拉住他,可哪拉的住? 待到他冲进院子里,不由目眦尽裂,只见几个溃卒正摁着几个女子施暴。 “狗贼,放开她们!”徐子义不由大喝一声,然后寻了一根先前仆人们丢弃的木棒,便冲了上去。 “砰砰!”结果还没有等他冲到跟前,就被两个排队等候的士卒一枪打开了木棍,然后饱以一顿老拳。 “摁着,让他看!”一个头目模样的溃卒,一边喘着气,一边下令道。 “好嘞!”那两个溃卒嘻嘻一笑,就把他拉到跟前,顺手摁在了地上。 “狗贼……狗贼……”徐子义不由一边打骂不已,一边拼命的挣扎。 只是这两个溃卒的手指如同钢爪一边,任凭他如同挣扎,却纹丝不动。 “贼子敢尔!”就在他整个都气的快要爆炸之际,突然只听见一声爆喝响起,随即摁着自己的两个人手指一松。 他连忙挣扎起来,却正见几支箭雨正扎在那两人身上。 他连忙捡起了一把腰刀,就要向其中一人劈去,却早被人抢了先,一枪搦死在那里。 “娘,娘!”他连忙弃了刀,发疯似的把那人扒开,正露出一个不着寸缕,浑身血污的妇人。 “兄弟!”张顺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件衣服,示意他赶快给她盖上。.. “好,好!”那徐子义见了,连忙接过来准备给她盖上。 哪曾想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那妇人突然拾起刚才徐子义丢弃的腰刀,一刀插进了自己的胸口里。 “娘!”那徐子义哪里想得到她竟如此决绝,早扔了那衣服,一把抱住她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 眼见如此人间惨剧,张顺也不由心里沉甸甸的,便朝其他人挥了挥手退了出去。 “好惨!”刚一出门,大腿根兀自生疼的董小宛、顾启姬、卞玉京和卞敏四女忍不住脸色苍白的念叨了一句。 生在烟花繁荣地,富贵温柔乡的四女,这二天的经历比她们小半辈子见到的事情还要多。 鲜血、尸首以及被侮辱的女性,每一样都冲击着她们那脆弱的神经。 “殿下……”四人忍不住往张顺身边靠了靠,似乎这样才能找回一些安全感来。 “好了,我们去下一处吧!”张顺长叹了一口气,似若无觉的下下令道,“我们每耽误片刻的功夫,就会有有人多遭受片刻的苦难!” 东江的溃兵很多,而且大多集中在昆山各大族家中,这倒让张顺一番好找。 好容易忙到了天色将晚,这才把这一干人等捉了杀了个七七八八,引得一干士绅千恩万谢不提。 “师傅,有人找!”就在张顺累的够呛,想让董小宛、顾启姬帮自己脱下铠甲,喘口气之际,不意悟空赶来汇报道。 “哦,让他过来吧!”张顺热的够呛,不怎么想说话。 “将军,感谢你救命之恩,如今我六神无主,略备薄礼,以备感激之情!”不多时,一个熟悉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他神情恍惚,一双眼睛都哭肿了。 随着他一声令下,身边的仆人连忙把一些金银细软和酒水吃食呈了过来。 “客气了,客气了!”张顺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站起来就想送客。 “呃……敢问将军大名,日后也好报恩于万一……”那年轻人正待要走,突然想起来什么,不由又转过来追问道。 “哦,本王姓张名顺,人皆称我‘舜王’……”张顺笑了笑道。 “是你!你没死!”不意那年轻人徐子义闻言不由失声叫道。 “你什么意思?”张顺闻言脸色一沉,蓦地想起来被大鱼毒死的几个义军士卒来。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你顾启姬好玩吗!”不意那徐子义状若疯魔,突然开口问道。 “哦,一定是好玩的,她那么年轻……就连我老娘……啊啊啊……我老娘被你害死了!” “不,我老娘是被我害死了,还是你救下的我们……啊啊啊,徐子义你自作自受,也有今天……” “你住口!”顾启姬听他说出这般下流之辞,又是试图毒害张顺的凶手,顿时凤目睁,就要上前和他理论。 “别去……他……他已经疯了!”张顺连忙一手扯住了顾启姬,有几分怜悯的看着他。 原来连番刺激之下,他终于崩断了脑海中的那根弦,疯了。 正所谓:玩弄刀剑者必死于刀剑之下! 苏州大户本身没有什么军事实力,还想“借兵助剿”,岂非与虎谋皮? 想到这里,张顺不由向四周看去,目光所到之处,苏州、昆山大户不由一个个低下头去。 他突然心中了然,之所以这些溃兵能够准确的找到这些大户,恐怕在东江兵东来之际,和这些大户的热情招待脱不开关系。 其实事情比张顺想象的还要离谱,原来当初黄蜚进入苏州和昆山之时,为了赶时间,由这些城里的大户分散招待。 比如你管十人,我管二十这般,以至于这些人溃败回来以后,轻车熟路,不问自取! (本章完) .yetianlian.。.yetianl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