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殿下,你可回来啦!”内阁首辅张慎言一见到张顺,劈头盖脸就抱怨起来。 “您这么一撒手就跑了,可让我老头子作了大难!” “你快去看看吧,那张三百张将军都赶回来十多天了,建虏伪王代善携带过来的伪帝的首级,都快要放臭了,正等着你封赏呢!” 原来张顺在海上漂泊了十余日,中间虽然遭遇了一点风浪,幸无大事,这才安全返回到京师。 “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张顺有几分底气不足的辩解了一句。 “回来?好好的水路不走,陆路不走,非要走海路!”张慎言闻言愈发怒不可遏,不由大声质问道。 “你这是要有个万一,可让老头子我怎么办呐?” “就算不为了我,哪怕为了王后娘娘,为了王子等人,殿下也该自重才是!”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张顺闻过则改,立马态度良好的承认错误道。 实际上,关于这事儿他有一肚子话可以辩解,不过他做都做了,又何不逞口舌之快? “你你啊你!”张慎言还待要说些什么,结果没被张顺这一句话堵了一下,顿时偃旗息鼓了。 他不由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张顺的脑袋,却也无话可说。 张顺见他火气消的差不多了,这才嬉皮笑脸的问道:“京师的情况怎么样,一切可还安好?” “好,都好,除了内阁次辅张至发,阁臣贺逢圣、户部尚书侯恂以及左都御史唐世济一干人等被砍了以外,都好的很!”张慎言阴阳怪气道。 “嘿嘿,嘿嘿!”张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不再辩解。 “去吧,殿下先回去歇息一番,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张慎言本来还想再念叨他两句,眼见张顺一路风尘,颇为疲惫,这才摇了摇头放过他一马。 “好厉害的人!”待到张慎言一走,大气也不敢出的董小宛忍不住吐了他舌头道。 “小婉!”顾启姬连忙扯了她一下,连堂堂舜王都惹不起的人,你还敢乱说话。 “哈哈,没事儿,没事儿,他就是这样的人!”张顺笑了笑,然后扭头对郑芝龙道,“今天天色已晚,即便赐与你一座宅子也来不及收拾。” “这样吧,你先住赵鲤子那里,改天本王再给你找处宅子住。” 那郑芝龙闻言连忙谢过了,其他人见状亦纷纷告退。 眼见都离去了,张顺这才笑着对众女道:“走吧,你们随本王回家吧!” “家?”除了顾启姬以外,其他几女听了这个词,一时间都茫然了起来。 无论是董小宛,还是卞玉京、卞敏两女,对这个词早已经生疏了。 至于那两个语言不通的朝鲜、日本女人,更是不明所以。 “对,家!”张顺笑了笑,其实和她们一样,他又何尝有家呢? 不过,如今他的身份地位不同了,理想志气不同了,这整个天下就是他的家! 王者以四海为家,兆人为子! “王王后娘娘为人如何?”四人听了张顺这话,不由忐忑不安的问道,“家中又有姐妹几何?” “王后娘娘为人贤惠大度,你们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张顺闻言笑道,“至于家中姐妹有几人,这几日忙于政事,本王却是忘了清点,一时间也记不了许多了!” “忘了清点?”四女闻言一愣,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好哇,难怪人人都说好色成性。往日里我们见你人模人样,还道是传言有误,没想到你还真是这样的人!” “是吧?这回明白怎么回事了吧?”张顺闻言也不恼,反倒笑道。 “所以那一日我烧了你们的卖身契,由你们着自行离去。结果你们自个跳进了火坑里,还能怪谁?” “怪谁?怪我们命不好呗!”卞玉京、卞敏二女见张顺又提起此事,不由连忙表态道。 “好吧,既然你们无怨无悔,那且随我来吧!”张顺看了看她们的表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 他虽然不在意她们的离开与否,当然也不会轻易辜负她们的感情。 或许感情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十分可笑,但是他选择了这两个字。 这个感情对他来说,或许无关风月,更多的是他真心期望每一个善良的人都能过上平凡而又温馨的日子。 “咦?殿下回来啦,殿下回来啦!”当张顺赶到养心殿之际,早被守在外面的守卫看的真切,不由大声嚷嚷了起来。 “喊什么喊?报喜也没有这个报法啊?”张顺笑骂了一句,然后抬脚就要往里面走。 “啊,殿下,你要不要坐在先歇一歇?”就在张顺要进去之际,左右守卫不由笑嘻嘻的问道。 “你们搞什么名堂?”张顺听了这话,心下里疑惑,不由上前几步用力一推,便把养心殿的大门推开了。 然而,映入他眼帘的不是围着的一群莺莺燕燕,而是当面锣对面鼓,分列左右的战阵。 只见左边一阵,以红娘子为首,身披红甲,手持剑戟,严阵以待。 右边一阵则以马英娘为首,身着蓝甲,身后一群女兵手持钩枪,列成三个锐阵,呈品字形展开。 只听得那马英娘正在阵前骂阵道:“红娘子,你家平秦打了我家平周,今天若不给老娘一个说法,我和你没玩!” “你要战,便来战,哪个怕你不成?”红娘子闻言也不示弱,反唇相讥道。 再看你李三娘,如今正坐在高台之上,似乎在从当中裁判的绝色。 更有李香等人,率领一干人“护士”,坐在了阵外,一边写写画画,一边指指点点,不知在做些什么。 “殿下?”董小宛、顾启姬、卞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