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苏庭,苏清筱和于源源三人决定下山。与胡苏告别后路过内库房时遇到一件琐事,准备顺道下山办理。
苏庭几人还未远离食寮,胡苏便御剑低空飞行在空中穿梭,不一会儿便到了三长老的住所。从空中向下远远望去就是一角暖绿,才踏入一步便能感受到一股渗心入骨的暖意。
其住所从里到外的一股春暖花开的景象,完全不像冬天戎装素裹的寒冷萧瑟模样。树干挺拔,绿树张开枝叶树荫萌萌,随风摇曳,树影斑驳下开着几簇精心呵护培育的各色花儿,许多叫不上名字。仔细看去,竟有一只枯叶蝶混入枯叶中真假难辨。
胡苏现在是无闲暇之心享受这里的春暖美景。他看似平淡的步伐,心中却是雀跃不已。原因自然是他终于抓到小魔女苏琳的把柄,能好好整治她一番。心中默默发誓要是这次不狠狠整治她一番,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念!
要说他以前可是被苏琳这个魔女给整惨了!先前曾在他在院中折腾,将他种植的几株难寻的多肉植物硬生生掰成了一叶草!问原因竟因为是她的兔子喜欢吃她要拿去喂兔子!
先不说她家兔子是什么时候吃过多肉植物,但一般不会一问不问就将他人的东西乱折腾。胡苏当时本是想将花盆与人一同了结了,但奈何她是三长老之孙,不能做冲动之事,心中愤恨不停念叨着还不如把整盆搬走呢!留下这一叶作甚?
这不是唯一一件让人无法忍受的事,但要一一罗列清楚可能还要讲个三天三夜。要是将细小的事也捡起来说,那就多到数不胜数了。
可三长老苏永志爱孙心切,总以她还小为借口为她逃避责任。可这次偷窥之事重大,有违道德。若是传出,凌云宗的脸面往哪搁?传出去说三长老之孙竟然偷窥成性谁还会再入凌云宗?必须得给她好好长长记性!
自从午时苏永志见到苏琳急急忙忙跑回家告状,且得知她喜欢上族里的一个小辈后,苏永志心中念头转辗反侧不放心,暗中拾掇几个信得过的弟子去打探消息,这会儿正跟着苏庭一行人下山去了。
这会儿中午才刚出头,太阳正好,可院子里时有寒风习习吹入。三长老苏永志一边想着一手托着鸟笼,一手逗鸟,是时候需要找人修补阵法了。
那是一只微微散发银光金丝雀,灵性十足,时不时拍打着翅膀叫几声婉转悠扬。
桌台上笔墨纸砚,宣纸上正是这金丝雀的画像。其玲珑有致站于枝干与强劲挺拔的树干形成对比。角落提了一行字:流银金丝线,慧隐银星河。立松无荫处,声息有未绝。驻膝两相望,瞬息万世间。欲求何相遇,踪影无处寻。
这是苏永志第一次见到它时的场景,一瞬间如瞬息万世,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因为太想要与它有一段主仆因缘,便日日年年去找寻它,这才慢慢让它心甘情愿入笼中时而让他把玩。
可要是这金丝雀儿愿意,便会从笼中飞走,所以鸟笼大部分时间是空着的。别人调侃说,这养的可真是透剔玲珑的鸟儿。
继续往前看去,窗台上栽种着几盆花株植物,这时开得正艳一副春暖花开的模样。想必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让其开了花。
又一阵风吹草动,还未见到人,苏永志便知是胡苏找来了。掐指一算,他来的也正是时候。
“哟,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不管是从实力上还是地位上,苏永志是需要叫胡苏一声您的。
“不敢当。”胡苏飘飘然落于地,飞剑几个来回落入剑鞘,他对三长老也是恭恭敬敬的。心中雀跃并未表露,踏着平稳步伐进到房中。
“咳(hai),要不是你不想当长老,哪里还轮得到族里的人。当初可多亏了你们才保住了这个小宗门呐。”他眼神一瓢,吹起口哨逗鸟,等到胡苏从门里进屋了才将笼子挂在窗户旁的金钩子上。
胡苏不跟人兜圈子,单刀直入地说:“三长老可知自己的孙女干了些什么?”
他请人落座,自己坐于胡苏对面给人斟茶,“不就是年轻人之间的小打小闹吗?就让她过去吧。”
胡苏做样子抿了抿茶水,“若是用隐匿之术在门外窥听算是小打小闹,那么何事才算大事?”胡苏将问题抛过去。
“这丫头不是害羞么,偷偷摸摸看自己喜欢的人也并无道理。”苏永志回转的手段不必胡苏差。
“小惩大诫,惩罚是必要的,否则视苏家家规宗法为何物?”胡苏绝不想放过这次机会,至少要让她真心认错。
苏永志门下的弟子这会儿正急急忙忙将胡苏找来了的消息传给苏琳。
她这会儿还在郁闷着之前自己在爷爷面前的表现,虽然是为了掩饰偷看人的事实没有反驳爷爷说自己喜欢苏庭,但为何自己脸红心跳,浑身发热!简直太不可理喻。
那位弟子大步流星跑过走廊,气喘吁吁敲了敲门,说:“胡苏先生找上门来了,小姐快过去看看。”
苏琳浑身一个机灵,哪里还顾得上想喜不喜欢?从凳子上站起,还不忘了把她心爱的兔子抱在怀里,大步跨出门。总不能让人找上门来欺负自己的时候,自己还躲着。
胡苏与苏永志还在互相推脱,苏琳跨进房里正好打断了两人的推脱。苏永志招呼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小琳啊,不是阿爷不保你,但是用我教你的法术去干不正经的事,也是不好的。这次就当作警醒,没有下次了。”苏永志这算是后退一步,接受了胡苏的告诫。
然而胡苏可不想这么草草了事,尤其是吃了他的多肉植物的兔子就在他面前,怎能妥协,“可家规宗法白纸黑字写着‘犯他人隐私者,戒鞭十,面壁三日,罚抄家规百次’作以警示。怎么,苏长老还想包庇?”
苏永志两眼微眯,“这不是在教导她么?怎么就成包庇了?难不成胡苏先生是怕我苏某不守家规?”
胡苏抿了一口茶水,“如此便好。”
“好。那这件事就到这里……”苏永志话音未落,苏琳便哼哼唧唧打断了他说话。
“哼!我怎么就要被罚了!我不就是路过嘛……顺便修炼法术啊!怎么就被当作偷窥了。”苏琳理直气壮的说谎,坐在两边的两人差点翻白眼。
一是苏永志觉得自己怎么教出这么蠢的孙女,她这小偷小摸的法术在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