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颅酒馆的地下竞技场拥有许多供私人聚会的隐秘房间,能满足各种商务会谈和寻欢作乐的双重需求。 在巴勒瑞斯与龙骸佣兵团商议针对散塔林会的行动细节时,布来恩领着月精灵曈昽来到了另一处隐秘的房间。 “还真有你的,竟然这么简单就让龙骸佣兵团临阵倒戈了。” 曈昽靠墙坐着,修长的双腿搭在另一张椅子上,展露着自己散发出惊人诱惑的曲线,笑吟吟地看向布来恩,“布来恩,说实话我开始对你有点感兴趣了。”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布来恩关上房门,又开始设置警戒魔法。 若是真正的‘狐行拂晓’曈昽对他感兴趣,他倒是一点都不介意。 毕竟这位月精灵影舞者可是连精灵与半精灵游荡者之神,都时不时地利用梦境降临主物质世界,去宠幸自己的这位选民。 他曾经为了参与到幽暗少女尹莉丝翠的复活计划中,在深水城待过一段时间,对号称‘狐行拂晓’的曈昽还是非常了解的。 所谓的‘狐行拂晓’其实也可以称之为‘狐狸精’,这位混乱阵营的月精灵影舞者完全属于外貌协会的。 凡是自己看上眼的男人,都会想方设法与其共度春宵,被玩家们戏称:一个将精灵与半精灵游荡者之神的神殿绿出一片青青大草原的选民。 再次遇到对方,布来恩不得不承认,这头远古银龙将曈昽扮演的非常出色。 由此可以看出,这家伙绝对没少光顾她的闺房。 布置好法阵后,他拉出一张椅子,坐在月精灵女孩儿的对面,略显严肃地说,“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恶魔信徒的事情了吧。”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唯一好奇的就是恶魔信徒的真实身份。 若是他熟悉的格拉兹特仆役的话,他在应对起来的时候,就需要多做几手准备。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邪教徒在打我的注意。”未等对方开口,他接着说,“要知道漠口镇的特产就是邪教。” “深渊赤子会。” 曈昽冲布来恩眨了眨自己不断变换的灰白眸子,笑着说,“我警告你,这群人可不好惹,他们崇拜的是乌暗君主格拉兹特。”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布来恩思索片刻,看向月精灵,“是不是和这群恶魔做过什么交易。” “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对吧,不是!荒唐!她们只知道追求力量、崇拜邪恶、蛊惑人心,没一点幽默感。”曈昽晃着小腿,撇撇嘴,不屑地说: “恶魔太无聊了,你几时听过恶魔领主给你讲笑话,没听过吧?当然了,你或许都没见过真正的恶魔领主,所以听我说,格拉兹特、狄摩高根和奥碦斯她们是彻头彻尾的死板古板呆板,唯一比她们糟糕的只有魔鬼大君,尤其是墨菲斯托菲利斯。” 墨菲斯托费利斯是地狱第八层的统治者,除了九狱之主阿斯摩蒂尔斯外,属于最有势力的魔鬼。 真正的曈昽曾招惹过这位魔鬼大君,一度被逼得陷入疯狂,若不是精灵与半精灵游荡者之神及时出手,她早已投身于魔鬼的怀抱。 至此以后,这位热爱冒险、追求刺激的月精灵女孩儿,便一直隐居在深水城。 让布来恩意外的是,这头银龙竟然连这些秘闻都知晓的一清二楚,简直就是张口就来。 “那深渊赤子会的首领是谁?”他回过神来,继续询问。 对于格拉兹特在物质世界的教派,他还是比较清楚的,甚至连漠口山脉的某个秘密神殿都了若指掌,所以他想知道他们的首领是不是同一个人。 “一名来自古奥伦斯城的雌性卓尔。”曈昽为自己倒一杯精灵蜜酒,说道:“好像叫希尔琳。” “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听到熟悉的名字,布来恩眼皮一跳,同时略微松了口气。 因为对付一个胸大无脑又喜欢自作聪明的雌性卓尔,对他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 “我在大街上晃悠,无意间看到一个卓尔精灵出现在漠口镇,于是就好奇跟了上去。” 曈昽放下酒杯,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身子微微前倾,注视着布来恩,眼中含笑,“直觉,一个女人的直觉和游荡者的直觉,让我判断出,这个雌性卓尔不对劲。” 布来恩迎上她的目光,却突然发现这位长相甜美的月精灵女孩儿的领口处两个纽扣,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以至于被她领口露出的丰腻雪白深深地吸引住了。 想起她的真实身份,他不由感到一阵恶寒,连忙回过神,用意味深长的语气,对她说,“感谢你的消息,曈昽小姐,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女人味儿的女人。” 提到女人时,他特意加重了一下语气。 听到布来恩满含深意的话语,曈昽顿时感觉到有点不自在起来,甚至下意识地想要移开他的目光。 注意到对方似笑非笑的样子,她勐然意识到,布来恩恐怕在见龙骸佣兵团之前,就已经对自己的身份起疑了。 想到自己的计划很有可能已经宣告破产,虽然有点不太甘心,但为了不被当面识破,或者再中了他的什么圈套,她觉得这个时候趁早回北地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毕竟该找的人已经找到了,她的任务也顺利完成。 这么高的办事效率,等回到银月城后,肯定能够得到那个漂亮的精灵小妞的好感。 虽然对方有自己的意中人,但他一点都不介意。 他可以等,一个半精灵的寿命撑死也就两百岁而已。 当初她为了获得上任银月城主至高女士艾拉斯卓的芳心,可是足足熬死了这位魔法女神选民的六位情侣。 “跟你聊天,总是这么让人感到愉快,布来恩。” 想到开心的地方,曈昽露出妩媚的笑容,“好了,该告诉你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我也要准备回深水城。” 看到对方竟然起身准备要走,布来恩怔了一下,自然不能这个时候放她离去,立即捉住她的衣袖,笑道: “你之前不是说要跟我打几圈拉法特牌的吗?现在正好有时间,正如你要求的那样,我不会攻你两翼,只从正面进攻。”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顺着她的胳膊,熟练地挪到她紧实的小腹上面,轻轻地摩擦着。 难道他并没有识破我的身份? 曈昽心中犯了一个滴咕,她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压下准备离去的想法,打算陪他好好玩一玩。 “亲爱的布来恩......”她用另一只手将遮挡视线的黑发拨开,笑着说,“你之前不是说,你惹不起我的恶作剧与变化之神,你承担得起吗?” “因为我又突然想到,她是一位开明的神祇,肯定不会计较这种小事的。” 布来恩将曈昽软若无骨的娇躯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凑到她尖尖的耳边,跃跃欲试的低语道:“如果不介意的话......让她也一起来?” “当然可以。” 曈昽轻笑一声,曼妙的娇躯放松下来,扭动着靠在布来恩怀里,抬头注视着他,都嘴撒起娇来,嗲声道:“不过,好心的布来恩,咱们还是去上面吧,地下室又湿又冷,人家有点不太习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