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因为当满载着别人的宝物的船只落下时,会引起很多别样的关注。 同样地,奴隶制在这里也是非法的,但如果有利可图的话,没有人会对抓捕奴隶贩子感兴趣。 然而,当王室希望对被告施加压力时,海盗和奴隶制的指控是也很常见的。 当然,对首都的进攻是对布拉的背叛,其中包括危及小行星或布拉王室的行为。 那些被判有罪的人将被监禁在地牢里,然后被作为礼物送给灵吸怪大使馆的夺心魔享用。 大奥术师科萨尔在这里统治了很久,最终因一场魔法事故意外死亡后,他的继承人弗伦就接管了这块布拉之岩。 然而弗伦不是精明的海盗,也不是大奥术师,而是一个肥胖的骄奢淫逸之徒。 在他统治期间,其他派系开始掌控日常的统治权。 贵族的家族也在增加,他们和科萨尔亲王一样,不久之前还是海盗和不法之徒。 其他的非人类种族,也在布拉之岩上开设自己的直辖区和大使馆。 渐渐的,弗伦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领主,被好吃好喝地软禁在他自己的宫殿里。 最终弗伦死于宴会和饮酒,他的儿子卡乐尔成功地接替他。 但卡乐尔重蹈了他父亲的覆辙,在登基后的一个星期内,就死于一场神秘的事故。 他的尸体最后发现于布拉之岩大气层外的荒芜宇宙里。 卡乐尔的弟弟安德鲁,一名在尹奥勒姆的浮空城成功晋升的大奥术师,他来到布拉星继承了属于自己的王位,并根除了所谓的“刺客”——一群由夺心魔支持的放债人。 这些人很快就被处决,但后来有传言说,放债人和夺心魔是受到安德鲁资助或支持的人,而他和他们都与卡乐尔的死亡有关。 通过将谋杀的主谋指认为放债者和夺心魔,安德鲁有效地掩盖了真相。 若是大奥术师安德鲁能够在魔网破碎之年,有幸存活下来的话,那么他依然还是布拉之岩的主人,瑞瓦兰心想。 就在阴魂王子回想着关于布拉星的历史时,一阵浓郁的死亡气息,骤然打断了他的沉思。 宽敞的街道上,在他的视线触及范围之内,他看到一队枪骑兵正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 这是一群装备精良的人类战士,他们骑着类似于鲨鱼,却长着两对翅膀,拖着长尾巴的坐骑,散发出死亡能量的是一名身披黑袍的巫妖。 这群人是冲我来的,瑞瓦兰瞬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阴魂城的瑞瓦兰王子,还真是稀客。”巫妖用冰冷嘶哑的嗓音说,“既然是来自帝国的后裔,那就有资格引起我们的重视,安德鲁大人已经等候你多时了,跟我走吧。” “当然,你可以选择反抗。”他意味深长的补充,“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趁此机会找点乐子玩玩。” “你这是打算邀请我去你们的城堡做客吗?”瑞瓦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调平缓的说。 为了让自己的任务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他早已提前利用神术刻意伪装成一名普通船员。 而布拉之岩的领主却能够在他踏入星港的瞬间,就这么快认出自己的身份,这显然不是什么意外,更像是等候多时。 通过这位来者不善的巫妖说话的语气,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这并非盟友,更像是敌人。 到底是谁出卖他? 为什么泄露他前往布拉星的消息? 瑞瓦兰内心不禁泛起疑惑。 他首先将恶潭要塞的领主和‘黑纱’尹莉瑞尔排除掉。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他的父亲,至高王泰拉曼特·坦舒尔…… 据说,他的父亲在耐色瑞尔时期,曾与安德鲁一起在卡尔萨斯之塔进行过一次阴影与死灵的法术实验,也因此两人结下了友谊。 想到了这里,瑞瓦兰莫名的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每次提到他的父亲,瑞瓦兰内心都会本能的生出一丝畏惧,他永远也无法猜透自己父亲的任何心思,这次更不例外。 “做客?”巫妖露出骇人的微笑,他抬了抬枯藁的右手,“也许阴暗的牢房会非常欢迎你这位‘特殊’的客人。” ………… 在牢房昏暗的光线下,布伦希蒂除了视觉外,其他感官都敏锐异常,而她的肌肤却因寒冷和老茧而麻木。 她艰难的把脚伸向链子,感觉碰到坑坑洼洼的金属后,又用脚趾夹住铁链,把它拖到面前。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即使她的双腿超常柔韧,也无法将它直接举到脸上。 她只能将锁链拉紧,借腿部肌肉发力将自己挪近它。 她的脚趾松开链条,低头吐了一口唾液到表面凹凸的锈链上。 布伦希蒂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可以通过吐口水获得自由,但她的双手被铐在背后,没有其他工具可以使用,吐口水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这也是在没有被阴魂王子埃卡西亚或他的部下凌虐时,唯一能让她保持理智的事情。 她本是出生于埃诺奥克沙漠的贝戴蛮人,但阴魂城的影民,却将她的狮鹫部落灭族,只留她一人苟活于世。 在被关押在萨克罗斯的那段时间,虽然她被二王子雅达偷偷释放,但在前往科米尔王国时,无意间却闯入了蜥蜴人的领地。 最终,在广泽她又被来自科米尔王国的两位战法师拯救。 回想着自己几经波折的命运,布伦希蒂本着不想拖累他人的心态,谢绝了紫龙骑士们的邀请,选择独自穿行在广阔的大沼泽。 然而又一次,幸运女神还是没有卷顾她,让她又一次被阴魂王子的下属重新抓了回来。 虽然身处阴暗的牢房,但布伦希蒂不想干坐在黑暗中,让时光蹉跎过去。 她必须不断尝试,才能安慰自己至少自己是在努力逃跑。 如果她继续努力,就会有所收获。 万一墙上的锁钩松动,或者链环突然生锈并断裂,亦或者守卫认为她疯了,放下戒备,她就有机会杀了他。 一定会有意外发生的,一定要有意外发生,她在内心不断告戒自己。 一个声音低声道:“布伦希蒂?” 听到这柔软甜美的声音,布伦希蒂撞到了锁链的末端,在她意识到自己蹦起来之前又坐回了地板上。 她坐地打了个转,翘起双腿准备踢出,却发现那里没有人。 太好了,她想,意外发生了,我已经开始幻听了。 “不要紧张。”那个声音说。“我不是来伤害你的。” 布伦希蒂眯眼看向那声音,只见一片漆黑,然后一个身着雪白裙装的小人跳到了她的脚旁。 看来她不只是幻听,那个女人——那个幻视,她纠正道——长着秀美的金发和精致的容颜,还露出清纯甜美的笑容,但她的脸和手有肉色,不像是影民。 “不必害怕,亲爱的。”她柔声说。“我是——” “我他妈管你是谁!” 布伦希蒂用尽浑身力气,一脚踹在小人的身体上,她听到它撞在墙上,发出了真实的砰声。 她蜷缩起来瑟瑟发抖,终日饱受肉体折磨的她,现在居然还要遭受精神摧残,让她怒不可赦。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布伦希蒂对自己说,她挺直肩膀,抬起下巴——但她没有放下腿,呵斥道:“滚开!” “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