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筠义很想硬气地回一句:我还真不要脸了! 但他谨记着自己是有任务在身上的,只能忍辱负重地转过身面向花茹,但眼睛只敢落到她的脸上,不然他怕自己被辣眼睛、长针眼。 “不如我们来谈谈心吧。”焱筠义扬起笑脸道。 见他服软,花茹也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了,她支起了上半身,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想跟我谈什么?” 焱筠义正想拐弯抹角地问一些奴隶城的事,这时一道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花大人,不好了!花大人,大事不好了!” 花茹从软榻上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对着进来的小厮就是一巴掌,小厮被扇得跌坐在地,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 他战战兢兢地磕头:“花大人饶命啊!” 花茹怒视着他:“学的规则都学到哪里去了?慌慌张张的像什么话!” 小厮磕磕巴巴道:“是,是拍卖场出事了!” 一听拍卖场出事,花茹脸色大变。 拍卖场的客人来自三域,无不身份尊贵,哪个都是她得罪不起的。WWw.óΠъ.oя 她质问:“出什么事了?” “拍卖场的客人们说这次的上等货,是我们以中等货充上等货,糊弄他们,他们要我们拿出真正的上等货,不然就掀了拍卖场。” 小厮说完,花茹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这次的上等货的确姿色差了点,但都是听话的,所以她才将他们送去拍卖场。 原本这批送往拍卖场的奴隶里,是有几个姿色上佳的,只是被血天域的一位大人看中,让她全送了过去,以至于送去拍卖场的没一个姿色能镇得住场。 “看来只能另送一批货才能安抚住那些权贵了。”花茹心里有了决断,对小厮道,“将今天那几个新到的奴隶,与房里另外几个,一起送上拍卖场。” 虽然这群新的奴隶,还没有被调教过,但此时花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是。”小厮恭敬答完,就弓着身子出去提人了。 焱筠义挑眉,这是要将老大他们送去拍卖场? 他正寻思着要找什么借口去拍卖场时,就听到花茹道:“走吧,本大人带你去长长见识,让你知道,跟在我的身边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拍卖场那边必须要花茹镇住场子,但花茹又实在舍不得这刚到手的少年,干脆带在身边。 焱筠义唇角一扬,瞌睡来了都有人递枕头! - 小厮来地牢里提人,点名了要圣倾他们过去,圣倾一行十四人跟在小厮的后面,慢慢向地牢外走去。 地牢里,关押他们的那个房间在最里面,大门上上了重重枷锁,沿途还有几十个牢房,这些牢房没有密闭的大门,只有栅栏如关牲口一般关着里面的人。 这些人就是中等货与下等货。 中等货只是被密集地关着,虽然住的房间简陋了些,但没受到多少虐待,可到了下等货的牢房,就如同炼狱一样。 看守他们的牢吏可以肆意对待他们,凌辱、虐打,连孩童也不能幸免,他们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与皮开肉绽的肌肤粘连在一起,惊恐地蜷缩着,有的人已经麻木,眼神空洞地看着路过的圣倾他们。 牢吏扬着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他们身上,嘴里骂骂咧咧:“娘的,又赌输了,就是你们这群下贱的奴隶,将霉运带给了老子,才让老子在赌场上把把输,打死你们!你们这群下贱骨头!” 鞭子抽中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已经奄奄一息,虚弱地趴在地上的血泊中,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完好的。 看到这一幕,圣倾脚步一滞,目光落到了小男孩身上。 轩辕扶云、尉迟烬野、空虞曦几人愤怒地攥紧了拳头,他们看向圣倾,只等着圣倾一声令下,他们立马宰了这群畜生。 小厮见他们停下来,不满道:“你们停下来做什么,可怜他们?可怜他们不如可怜你们自己,如果晚到了,他们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牢房里,一个对着地上女人实施完恶行的男人提起裤子转身,轻佻地看向圣倾他们:“哟,居然是新来的上等货,长这么漂亮,被卖了真可惜,不如去拍卖场前,跟我们玩玩儿吧?保管让你们欲仙欲死!” 小厮瞪向他:“你想死啊,连上等货都敢肖想。” 男人不以为然:“又不是没干过,一颗丹药下去,就能让她们变回完璧之身,连花大人都不会察觉。” 菲菲、周幸儿几人有些害怕:“我们快走吧……” 圣倾站着没动,冰冷地注视着牢房中的几人,小厮怕耽搁了差事,正要动手将他们强行带走,这时圣倾右手轻抬,以她手为中心,一股磅礴的魂力席卷了整座牢房,寒气无孔不入,小厮刚迈开步子,就被冻在了寒冰中,只有一双眼睛能动。 而地牢中的牢吏们,虽然意识是清醒的,但身体却无法动弹。 他们如坠冰窖,惊愕地看着圣倾。 她为什么会有大成境的修为! 所有奴隶抬起头,呆怔地望着圣倾。 是他们的祈祷灵验了吗?上苍真的派出神明来拯救他们了吗? 圣倾凝视着面前的人,淡淡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现在他们已经失去了反抗之力,你们想报仇,就趁现在。” 这句话掷地有声,注入奴隶们已经麻木的身体里,瞬间焕发出了生机。 第一个做出反抗的是那个饱受凌辱的女人,她顾不得满身伤痕,捡起地上用来殴打他们的棍子,捅入男人后面,她笑得疯狂:“你不是喜欢后面吗?让你也尝尝后面的滋味!” 随着男人的一声惨叫,其他奴隶们终于回过神来,他们仇恨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