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幸川没说话,摆摆手,就又回到了火堆旁。陈将军见此,也去别处巡视了。陈将军刚走,帝幸川就起身溜出了营帐,许均宁看着帝幸川走远。
对赵凯说“赵兄,我内急,先去方便方便。”
走出营帐不远处,见一条六尺宽的小溪,月光莹莹,溪水清澈见底,水一直源源不断的流。帝幸川沿着溪水走了一会,依然见不到所通之处。耳边隐隐听到周围有人的声音,他以为是与他一同溜出来的公子哥,就顺着声音走近些,是两个人,再近些,两人的声愈近越清晰。
“公子,何时动手。”是陈将军的声音,帝幸川顿了顿,停住了脚步。
与陈将军相对而立的男子看不清面容,看身影应是一个青年郎。他声音淡淡的,“不着急,等到了月城再做打算。”
陈将军刚要说什么,一声“嘎吱”清脆的踩踏树枝的声音,陈将军与那人对视一眼,马上拔出佩剑。
“谁!”陈将军手持着剑,慢步走向声响处。
帝幸川一时间慌了神,他听到了不该听的,识趣的要悄悄离开,谁不曾想这死树杈子嘎嘣脆。看着陈将军渐渐走近,他不敢动,冷汗冒出鼻尖。怎么办,他会死吗?越想越慌。
一双大手拉住了帝幸川,急忙扯着他到一个灌木丛,迎头一个结实的胸膛。许均宁捂住帝幸川的嘴。
陈将军走近,一剑刺向帝幸川刚刚的位置,扑了空,又拿着剑将周围的树枝砍开,仔细的观察了四周,没人。
“公子,无人,大概是夜莺停滞树梢把树杈压落的声响或是风吹下的。”
那人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许均宁趁着陈将军回身拉着帝幸川跑了数米,帝幸川还没缓过神。许均宁就在一旁拿出扇子风流的摇着。
“九殿下,我们似乎听到了不应该知道的。”许均宁玩味的看着帝幸川。
帝幸川冷静下来,强装镇定的开口“今晚我们只是在营帐内寻了角落坐着聊了会天,哪有什么不该知道的。”
帝幸川说完,就往营地走去,许均宁看了看帝幸川,跟上。
“殿下说的极是,你我今日只谈了风花雪月。”
“殿下,臣是尚书次子名为许均宁。”
“殿下慢些,臣跟不上。”
帝幸川又加快了脚步,到营帐时所有人都休息了,空旷的只有几个值岗的士兵。帝幸川悄然溜进帐中。许均宁也不知何时不见了,也许已经回了帐里。
另一侧,陈将军正打算回营,沿着溪水,看见溪水边的泥土有脚印,他先前来是从林中绕出来的没走过溪边,看着脚印,陈将军站了许久,不知在想什么。
回到营里,陈将军看所有的帐子都没有了灯光,招了招手,士兵跑着过来。
“可看有人出营或回营?”
士兵回想了一阵,答道“将军,吾等未曾见出营之人。”那自然是没有回营的人。
陈将军又挥了挥手,士兵走开回到岗位。陈将军双眼在各个帐篷间不停回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