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官差拿着杀威棒,板着脸,看向这些难民,“没钱免谈,谁敢乱闯,别怪爷手上的棍子不认人!” “官爷,之前不是两文钱吗?”有个老者担着一捆柴火,佝偻着腰杆问道。 这老者穿得很差,身上的衣裳亦是打满了补丁,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附近的村民,而并非难民。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两文钱,两文钱够干嘛的?”官差冷喝一声,“你爱进就进,不进就少啰嗦。” 老者应该是特意砍柴来城里卖的,这么一担柴火,怕是也卖不到二十文钱,二十文钱的进城费,他怎么付得起。 可他家离城里远,不进城的话,这担柴火他只能担回去了。 “我家老婆子病了,就等着我卖了柴火,去城里给她拣药呢,官爷,您行行好,行行好。” 老者越发放低了姿态,恳求道,他灰白的胡子,随着他说话,微微抖动着,看着极其可怜。 “我可怜你,谁来可怜我?若是收不到这么多钱,知府老爷怪罪下来,那我们也得倒霉,你啊,打哪来往哪去吧,这天底下这么多可怜人,你看看城外这些难民,哪个不比你可怜?” “就是,我们看你是老人,已经对你够客气的,你若是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们翻脸!” 两个守卫一唱一和,老者知道自己没希望了,只能叹息一声,担着柴火离去,柴火很重,他的背脊被压得更弯了。 麻绳专挑细处断,灾厄为难苦命人。 这一路逃荒之旅,叶初秋一颗心早就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