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就说大哥会将人收下的吧?”出了皇宫后,李玉梅颇有些得意的说道。 “那是你运气好,误打误撞将大哥战友的女儿给买来了。”林青云打击道。 “嘁,这就是你不懂了吧,什么战友之女,不过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你还真的信啊。”李玉梅却是眼睛一白,一副懒得跟蠢人说话的样子。 “我看分明就是你多想了。”林青云一副想要挽尊的模样,“你没听到大哥说,要给那姑娘封郡主吗?” “他说什么你就信?他要封郡主当场就封了,还要挑日子吗?我看,分明就是那个叫谭樱的姑娘长得白嫩,楚楚可怜的样子长到他心坎里去了,所以啊,他才找到这样一个借口,将人留了下来。”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不跟你吵,反正过段时间,就知道谁对说错了。” “行,那就等着瞧。” 一路上,李玉梅都是满脸愉悦的模样,她高兴于自己的礼物送出去了,可以给叶初秋添堵了。 皇宫里,林青川虽然留下了这两个姑娘,但是后宫的事情他是不管的,要将这两个姑娘安排到后宫,还要去跟叶初秋说一声。 不过,他还真担心叶初秋会生气,嘴上说着要带谭樱去跟叶初秋请安,到了中宫的时候,他却是让谭樱两人站在门外稍候,自己一个人,带着一个小礼物走进了宫门。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细长的声音,叶初秋也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转过身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哪股风将皇上您给吹来了?” “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林青川看着叶初秋,从身后小太监的手里,拿出了一台精致的小钟来,“瓦剌国送来的金钟,看着挺精巧的,我特意送来给你。” “哟,这是要给我送终?”叶初秋接过金钟,回了句。 “我可没有这意思。”林青川愣了愣,旋即说道:“算了,这金钟的寓意不好,那我下次换个别的东西给你。” “没事,我也就是开个玩笑罢了。”见到林青川好像当真了,叶初秋连忙说道:“这金钟还挺精致的,这些宝石点缀着,我很喜欢。” “你不喜欢不必强装,我可以给你送别的。”林青川却是说道。 “我说了,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真的觉得这金钟很好。”叶初秋再次说道。 “看来瓦剌国要派兵去收拾一下了,竟然给大曌送这样的东西。”林青川却是越发生气了。 “唉~”叶初秋见状,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钟放到一旁的丫鬟手里。 看吧,她有时候也想要和和美美的同他相处,也想要接受他,可他们之间的频率实在是到不了一块。 “我又惹你生气了?”见到她这样,林青川也是满脸无奈,“其实我只是想要你开心,没别的意思。”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如果我这玩笑冒犯了你,或者让你误会了,那我下次不开了。”叶初秋也说道。 林青川知道,再说这个话题不合适,便走近她,看她的桌面,“你在写什么?” “学着画画罢了。”叶初秋将桌上的卷轴一收,“现在建奴向我们送来了降书,鞑靼也安静了,天下英才也揽入朝中,我终于有点空闲的时间,可以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还是有很多事的,朝中刚登科的那些进士还不堪大用,得加以训练,大曌还有无数的山贼恶霸在欺辱百姓,更有梁家人,一直在金陵那一块,对我们虎视眈眈。”林青川却是说道:“整个大曌需要你,朕也需要你。” “需要我?”叶初秋笑了下,“其实这些事情,你做就行了,这两年来,这个皇帝你当得很好。” “不,都是你的功劳。” “你知道吗?你说这样的话,让朝廷那些官员听到了,又要骂我了。” “如今朝中这些官员,谁敢骂你?那些新登科的官员就更加不会骂你了,毕竟是你提出来的恩科,没有你,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登科。” “我的意思是,你越说我有功劳,我就会越惶恐。”叶初秋却是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你抢权力,我真的只是想要将大曌的江山收拾好,只要你觉得什么时候不需要我了,我随时可以离开。” “你还是想着离开?”林青川看着她,却是心中失望。 两个人,一个害怕被他猜疑,被他暗中下毒迫害;另外一个人,却害怕她什么时候,会突然消失。 谁让他们一个是苟道中人,贪生怕死,一切以自己的生命为先;一个却是至诚至信之人,有着一颗世界上最赤诚的心,却偏偏坐上这个最孤独的位置。 叶初秋虽然有过现代教育,但她从来都不相信人人平等,不说历史书上记载着的,就说她生活的社会中,就处处不平等,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芒万丈,有人一身铁锈。 那些在大太阳下汗流浃背的农民工难道是因为懒惰吗?不,他们只是没得选。 人人生来平等,平等在他们都只有一条命;人人生来就不平等,不平等在世界上永远有阶级,没有绝对的公平。 财富不公平,地位不公平,看似公平,却处处维持着不公平。 小时候天真才会觉得一切公平,长大了,才能得见那个社会的真相,他们将不公平藏起来,只让人们看见这个世界的天平。 而她如今所在的世界,则是更纯粹一些,他们将人分为了三六九等,分为了王孙贵胄,有高高在上的贵族,有卑微的奴仆,说来也差不了太远。 她不排斥阶级,因为她知道,她永远都改变不了,即使她如今制定了种种规矩,定下了种种决策,也只是想让底层的百姓过得更好罢了,她从未有想过改变阶级的心。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