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别装了,你的那些同伙可都招供了。” 张墨林说了一句,然后让人按着他的手指画了押。 见到他如此行事,余老爷冷冷地说道,“张大人您如此逼迫老夫,无异于是强盗行径,既然如此,你之前又何必将老夫关那黑屋子里折磨老夫?你倒不如一开始就逼着老夫签字画押好了。” “是啊,本官是可以一开始就逼着你招供,但是本官想要试试这小黑屋的威力,所以才关了你。”张墨林淡淡的说道:“不过如今看来,这小黑屋的确是有些成效,但是对你这种老狐狸来说,还有些不够看。” “哼,你这种罪状,知府大人不会认的,你没资格审判我。”余老爷还心存侥幸。 张墨林却是直接击破了他的幻想,“若是以往,或许本官不能如此做,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谁让玄凤公主在这里呢?她手执天子律令,监察天下,剑斩贪官污吏,连知府大人都要听她的,你就认命吧。” “玄凤公主会被你这种小人蒙蔽吗?我看你先前拿出来的那些罪状,也根本就是你逼迫的。”余老爷开口说道。 “ 你说对了,但是画押了就是画押了,过程如何不重要。”张墨林说了一句,同衙役们说道:“派人去菜市场宣读他的罪状,并告诫大家,若是有发现勾结蛮族、残害人族的奸贼,人人得而诛之。” 听到这话,本就虚弱的余老爷再次晕了过去,去菜市场宣读他的罪状,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他身上的污点怕是洗不净了。 也幸好他晕了过去,没有听到张墨林的第二条命令,那便是派人去余家抄家。 上行下效,为了快速平定天下,打击世家,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但不得不说,这个对策的确是好用,既打击了世家,又肥了衙门,还让百姓们重新拥有耕地。 这简直是一箭三雕的方法。 抄了余家之后,余梁县的确如同余老爷所预料的那般萧条了一些日子,但是很快,余梁县便迎来了更大的萧条,因为衙门将梁家也给抄了。 罪名跟余家差不多,都是勾结蛮人,残害百姓。 余梁县一时之间,几乎家家关门闭户,就连商铺也关了门。 不过,张墨林却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反而借此机会,将商铺 重新规划整合了,他将余梁县的这一横一竖的两条街道,划分为四个区域。 一个区域做粮铺、小吃街、酒楼;一个区域卖蔬菜牲口;一个区域卖首饰布匹等一些不能吃杂货;一个区域则是书铺、文房四宝、客栈等等。 而这条十字街的中间,则分别是两家药房、两家医馆。 这样一来,百姓们上街买东西就方便多了。 一条街上全是跟吃的有关,一条街上全是不能吃的,想买什么东西,就去专门的区域,不用东奔西跑了。 将这些商铺重新规划好之后,他又约谈其他的小地主、小商贩等等,将这条街上的铺子租赁给他们,头年免租免商税,次年按照营业额收百分之十的房租,以及百分之十的商税,如此一来,自然是有胆大的商贩愿意来此开铺子。 头年免租免商税,傻子才不来呢。 一些原先摆摊的小商贩,得知此事后,也专门找到了衙门,不过这些人,张墨林就没有一一接见了,而是派了两个书吏来负责此事。 如今衙门的人对张墨林可是无比的信服,跟着张墨林,他们不用掠夺百姓的钱 财,照样能过上好日子,还能得到别人羡慕、敬畏的眼光。 要知道以前,百姓们对他们是又惧又怕的,表面上对他们恭恭敬敬,实际上一转头,就骂他们吸血鬼。 但是现在不同了,衙门有律令,不能拿百姓一针一线,不该收的钱一文钱都不能收,若是一旦发现,革职查办。 他们一开始自然是不习惯的,但也不敢触张墨林的霉头,毕竟这可是一个狠人,他们可不敢用小命来试探他是否言行一致。 可后来,他们发现,张墨林虽然不许他们吃拿卡要,但是该他们的福利却是一点都不少,每月的俸禄按时发放不说,还设置了什么奖金绩效,表现得好,俸银多多。 此外,衙门还在街上设立专门的酒楼、小吃店、客栈,他们可以随便去吃,不收钱,甚至每月还可以携带家属去吃饭,虽然携带的家属不能多于十人,但是一个月能免费带家属去吃五次! 此外,衙门的客栈可以接待衙门官吏的亲属,每年衙门的官吏能有十天免费住上等房的机会,也就是说,若是他们有亲朋好友来访,可以直接带到客栈来 住,十天之内不收钱。 这时下,人员流动不大,一年十天已经足够了,甚至一些官吏没有远方亲戚这十天都用不完,他们甚至可以将这名额卖掉。 这些酒楼、客栈便是之前余梁两家的产业了,张墨林重新整合了之后,一些租给了那些小摊贩经营,另外还留了一些充作衙门的资产,他派了一些官奴去经营,赚钱倒是其次,主要是给衙役们送福利。 他甚至还开了一家裁缝铺子,可以免费给衙役们缝补衣裳,除此之外,一年还给有铁饭碗的官差书吏发两身衣服。 衣食住行都有了,他们应该不会再去骚扰百姓了吧?若是还去,那被革职甚至是关入大牢,也是活该了! 张墨林通过一系列雷霆手段,虽然在余梁县造成过一小段时间的恐慌,但是有林玄凤在一旁镇压,这些乱状很快便被压了下去,余梁县很快便恢复了从前,甚至比从前更繁华。 林玄凤看着张墨林做的一切,她相信,再过几年,余梁县必定会变成另外一番模样,百姓安居乐业,人人笑容满面。 她期待着那一天,但是现在,她该起程别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