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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婴(1 / 2)

“阿月……阿月……”

一男子痛苦的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穿着残败不堪衣裳,衣裳上还有血多干涸的血迹,毛发脏乱,正依靠着一棵枯木的骷髅尸身,忍不住留下了泪水。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手指绝望地抓着泥地,想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手越抓越紧,竟大力到将自己的手指都磨破了。

他浑身颤抖的想向前走到那具骷髅尸身旁,但他才抬脚,就感到腿软又跪了下去,于是一步一步爬到那具骷髅尸身前,伸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脸颊,生怕自己弄疼了它。

他不敢相信,十天前,这具尸身还是一个

英气飒爽,貌美冰霜的女子。他彻底崩溃了,他跪在尸身前嚎啕大哭,所有的情绪在

这一刻爆发到了极致,他真的太累了,太累了,他本以为他不会再为她流泪,他以为他的心已死,没想到如今才发现,不过是自己

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阿月……”

男子又尝试呼唤这具尸身生前的名字,但自然是没有回应的。他好后悔,要是自己没有意气用事,要是自己早点发现异样,他的阿月就不会死了……

他仔细看着这具尸身,好像在透过她看一个离自己很遥远的人,他轻轻擦去尸骨上的脏东西,似乎在整理它的妆容一般。

“阿月你受苦了,我等会就来陪你……”

目光所及之处,那骷髅左颊眼下的一道划痕引起了男子的注意,那划痕狭长恐怖,像是用利器所伤。

男子突然想起来那人说的话:

“鲛刀,用鲛人的尾皮和铁石所做,虽为匕首,却锋利无比,这是一把诅咒之刀,在人身上留下痕迹可是生生世世都无法抹去的。”

男子眼神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不对,他还不能死,那个贱女人还没死,他怎么能去死,他要为阿月报仇。

想到这里,男子双手忍不住地握紧,愤怒与悲伤交集,让他感觉胃里有东西翻涌,下一秒就胸口难受,忍不住吐了一滩血。

他捂着胸口,缓了一会,看着自己的手逐渐发白开始溃烂,他忍不住自嘲:“对啊,这里是断念山,凡人来此怎能生还。”

他抬头又看看这骷髅尸身,又一脸悲伤:“阿月,看来我等会就要来陪你了,可是仇人未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也不知怎么的,头开始眩晕起来,估计是吸入了太多鬼气的缘故吧。

男子用尽全身力气爬到尸身旁边边,靠着枯木坐下,虽然感觉呼吸逐渐困难,视线也逐渐迷糊,但他还是拼命的握紧那骷髅尸身的手,但又不敢用力。

男子似乎在珍惜最后与这骷髅尸身相处的时光,意识模糊前,他微微一笑,但俊俏的脸庞明明透露着哀伤,感觉快要死前,他竟然有些高兴,毕竟他马上就要和他的阿月相聚了。

“阿月,你等我……”

话说这人世间有两座山,一座仙山,一座鬼山。

仙山名为妄仙,传闻曾有神仙云游至此,传授仙法于此地的修行者们,并且留下了许多神器由他所选的优秀的修行者来保管。仙山的修行者们不慕烟火,不恋尘世,一心只为修道成仙。

这一批人中,有的天资聪颖,修道成功,有的则等到死的那刻,都未能如愿。

另一座山名为断念,也就是所谓的鬼山。整座山常年被鬼气所围绕,草木走兽都无法生存,可以称的上是一座荒山了。

到此地者,生还甚少,常人则根本无法适应,几乎都在吸入鬼气不久后全身溃烂而亡,就算是道法高深的修行者闯入,也只能依靠神器勉强存活下来。

传闻中通往鬼界的入口也藏匿于此,所以自古以来,不少魔道中人都想寻求其道获取力量,不过最终也都下落不明。

两座山相隔万里,长存千年。

直到百年前,一位修行者打破了仙山的陈规,他凭借一己之力,消灭了为祸人间百年的魔物,并将自身所学传授予常人,于是修仙学派开始在人间盛行。在经历了几代人的探索研磨后,修行者所学习的仙法不断创新,最终分为八大门派,不同门派则有不同的仙法和招式。

八大门派分别为秋戈,南燕,崇阳,霂音,鸣沙,夜剑和孤龙……

至于最后一个云水嘛,则是当今实力最强修仙派,由曾经消灭魔物的那名修仙者所创立,就位于这仙山之上。

常青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下石阶,今年是他来云水的第二年,每至九冬,云水的弟子都要到各自的派遣区域进行扫雪,这是弟子们锻炼毅力和体力的一项必修课。

虽然只是总角年华,但常青总是卯时就起床进行这项历程。

修行者嘛,总得要刻苦些的。

正因如此,他的师父墨竹对他甚是喜欢,总会比旁人多指导其一二。

抵达山门,常青长呼一口气,云水每到冬天总是要比别的地方冷上许多,即使添了些衣物,常青还是感觉冷的要命。

要是像师兄师姐那样学会用真气护体就好了,那样不论四季冷暖,他都可以穿着一件薄衫修习,既雅观又舒适。

可惜他还不会呀,这两年来他都有在认真地打基础,虽然还没突破第一重境,瞬息吐纳也不太顺畅,但墨竹师尊说了,只要坚持下去,定有所成。

想到这里,常青暗暗在心底给自己打气,赶忙拿着笤帚就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由于长时间的清扫,他的小脸渐渐浮现一抹通红,额间隐隐约约也冒出了几分薄汗。

常青咬咬牙,即使再寒冷,也必须把它扫清完,既然已经选择修行这条路,就不能倦怠,否则就对不起师父对他的教导。

正这样想着,忽然,什么东西吸引了常青的注意力。

虽然只是余光波及,但这大片白中突显的红还是不难让人注意到。

真奇怪,那是什么东西?

常青好奇地迈开步子,拿着笤帚缓缓靠近。

一步……两步……

就在快要接近时……

常青那颗悬着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

还以为是血呢,原来只是个破竹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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