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然没有楼兰京城那么雄伟壮丽,但这地方由十几位设计师没日没夜设计,投入无数银两,并且位置好,毫不夸张的可以用四字来道,那就是冬暖夏凉。
这是女皇要建的京兰园,建好后每年夏日寒冬都会带着各家臣使避暑赏花。
这本来是好事,各位皇亲贵族都能沾上一点,可是这规模尚大,皇帝急着修好庆生,让丞相用尽一切办法也要尽快修好它。
所有官臣都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没有人愿意掺和这麻烦事。
丞相的小侍进来道:“和进硕长公主来了。”
“请进来罢。”
苏安信穿着一身深紫长裙打扮,她和往常一样干净慵懒,因为怕麻烦,所以挽的是一个很简单又舒适的发式。
长公主是个不爱说话的,除了在官场办事上愿意多说几句话外,其他时间都很冷漠。
她轻车熟路的走来坐在实木花纹的红椅上,旁边跟随的下人熟练的倒上茶。
苏安信是女皇亲自定下的太女,楼兰向来立嫡立长,由于是第一个皇女,所以女皇很是欢喜随着年龄长大,优秀的苏安信很得女皇的信赖。
“长姐姐怎么也来了。”
她轻声回道:“奉命来巡查。”
来这种地方,自然是奉女皇的命。
温丞相,摸着一撇胡子
对温丞相道:“外边的百姓向本公主申述,还请丞相高抬贵手放过贫苦百姓……”
“公主莫要听这群奴隶胡说,楼兰脚下微臣哪里敢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会是随意抓人当苦力?不过是一群蚂蚱对上位者,垂死挣扎,还请公主不要当真才是。”温月霖一脸严肃道。
“丞相是有这些人的奴隶卖身契?”
“自然有。”他招招手:“拿上来。”
一群侍人拿着一盘盘卖身契进来,满满当当苏安姚估摸着应该是有十几盘。
长公主身边的破月拿着卖身契仔细核对查看。
“我的友人被丞相手里的下人私自扣下,我要这个人。”
苏安信忽的转过头问苏安姚道:“何人值得妹妹挂心?”
苏安姚皱眉道:“一个友人名为李镜霜。”
苏安姚皱着眉头道:“李镜霜?。”
“安挽手下的副将军?”苏安信眯着眼道:“温丞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温月霖与旁边的人窃窃私语后道:“或许是误会,今日跑了几个奴隶或许抓错了……”温丞相点点头道:“臣这就放人。”
“还有,外边您亲封的管事实在是够嚣张的以下犯上,我的下属好像给了他一点教训还请丞相不要介意才是。”
“……”
苏安姚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后,向长公主行了个礼告别。
直到到了花园假山处,旁边建了个精致的小塘红色,白色有的还夹杂着黄色纹路的锦鲤游来游去。
苏安姚发觉身后长公主慢悠悠的跟来,
苏安信道:“什么东西遮遮掩掩不能让我知晓?”
她顿住要离开的步伐,脸色苍白面容转过身对她认真道:“李镜霜是我无意间认识的我也不清楚她是挽姐姐的部下,长姐姐您不要问,也不要查,我不想伤害到身边的人……”
“嗯……没想到你真的去了贫民窟……”
“长姐姐你早就知道了……”想起那天长姐姐说的话猛然间觉得不可思议。
“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当然这些事都与我无关你自己处理。”长公主嘴角弯了个小小的幅度,“处理不了就找我。”
苏安姚曾独皇祖母的宠爱,竟没学到皇祖母对宫里,宫外的那些坏肠子,自从皇祖母去世后苏安姚没有多余的想法和欲望,她不曾竞争,攀权,更不会像苏安信一样冷血无情。
可是冷血无情,有不好呢,苏安挽亲和,苏安姚心软,在这吃人的皇家没有人冷血怎么继续守护这两个热衷为民的妹妹,安稳的在皇家活下去……权利是最好的保护色。
头上的烈日高升,若是放远处看,苏安信的身上似乎溢出光芒,清冷的背影让谁看了都任之着迷,可她身处黑暗不喜光,破月见苏安姚走了,连忙上来打了把伞遮住所有阳光温柔的劝道:“姑娘,这里热的慌,我们回去吧。”
苏安姚用帕子擦拭着汗珠,虽然旁边有安平打着油纸伞,她还是有些难受,昨日辗转难眠,今日身子有一些撑不住,可腰板挺直如同松柏,她不愿让人看见这副模样。
褚青岚撩开马车的帘子,看着面色苍白的苏安姚悄悄的放下帘子……
那些壮丁眼巴巴的看着三公主,又看着那管事手里的鞭子低头干活不敢言。
那老人被几个监人拉拉扯扯挣扎道:“公主您救救我们吧。”
苏安姚垂下眼,转身给了平安一个眼神后上马车。
平安向老人走去:“老人家,您起来,我们公主无能为力,这事情公主插不上手。”
她拿了碎银子给老人家道:“您拿着,这是公主的心意。”
他哭着凄凉,干枯两只手摸着眼泪:“为何不救我们。”
苏安姚不忍:“去和丞相说这个人放了,有什么代价尽管提。”
在旁边被安平领回来的李镜霜,抱着马车里的药箱子独自拿着药酒擦拭着小腿上的外伤道:“这些人真的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
暮岁想向前帮忙,被李镜霜嫌弃道:“去去去,男孩子家家的少动手动脚的。”
“她们真的是,知道我是个良民!还把我抓去画押做奴隶……还好我打的过这些人,曾经我也算是苏安挽大将军手下的副将,一敌十不成问题,若我不是良民,早就逃了。”她小声嘀嘀咕咕。
她落寞道:“你们在来晚一点我可能就再也配不上绾绾了。”
暮岁看着自家公子道:“公子若是喜欢三公主为何不常试接近公主陛下,您是正三品府伊家与三公主不算是高攀,若是对所有女子,都这般客气远离,公子还怎么寻个良人?”
“公主不是我等能高攀的?”褚青岚皱着眉头:“你跟了我许多年也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