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耳朵,疑惑问道:“是我耳鸣吗?怎么感觉耳朵嗡嗡的。”
身处地下,五感似乎都迟钝了一些,本来还没这么觉得,关故这么一说,岑乘星似乎也觉得耳边的声音更大了些,似乎是水流的声音。
她下意识回道:“好像水声大了一些。”
脑子里一阵空白闪过,此刻什么恐高啊,打死也不往下看一眼全被抛到身后了,她扒拉着锁链,锁链碰撞间声音十分清脆,却也赶不上桥底涛涛水声。
岑乘星登时白了脸,那双极为夺人的眼睛也没了神采,只是小声来来回回念着:“关故,那个水位是不是高了好多啊。”
何止高了好多,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爬,一点一点淹没陡峭的崖壁。
关故感觉自从进了这地方,怪事频发,此刻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迅速看了眼前方,判断出两边距离,然后立刻向回跑。本就荡在空中的吊桥受到冲击,也开始向着左右两边摇晃。
关故力道重,桥上的木头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维修过了,他竟然一脚踩裂了木板,半条腿都悬在了半空,上半身由于惯性狠狠向前扑去,还是多年作战经验丰富,迅速稳住身形。
祸不单行,木板将他半条腿紧紧锁住,关故用了力气,还是抽不出。
奇怪,关故正纳闷如此结实的木板又如何能够轻易碎了,紧随其后的岑乘星也来帮忙,可惜岑乘星的力气还不如一个常年劳作的吴妈,哪怕她双手紧紧抱住关故的腿往上拔也无济于事。
岑乘星松了劲,气喘吁吁站起身,她向下一瞥,河流的上涨速度让危险迫在眉睫,再待一会他们估计就被汹涌河水淹死了。
但关故一路上也帮了她许多,还为了自己深入险地,这时候撒手不管不免有些太恶毒了。
她转念一想,还不是因为关故才来到这个破地方,更何况两人感情也算不上深厚,连普通朋友都不是,顶多是个利益共同体。
想到这,岑乘星心安理得给自己找了借口,她站起身,心里默念着抱歉,等我出去一定给你立个世界最豪华的墓碑。
关故拿出随身的匕首沿着腿切割,却只能划出一些木屑。密闭的环境里让水位越来越高,关故已经感受到一些激荡的水花溅到脚上。
见这木板十分诡异,关故长叹一口气,抬头想告诉岑乘星别管他了。谁知道看见的却是岑乘星躲躲藏藏的眼神,就这一眼他就看出这脑子没二两货的傻白甜大小姐在想些什么。
本来还想让她先跑,这时候都直接失语。
“呵。”关故气笑了,这种生死关头居然能笑得出来,他都佩服自己。
就在岑乘星良心挣扎间,铁链突然断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崩塌到了他们身边,还未等反应过来,岑乘星身子迅速失重跌落到河流中,她眼睁睁看着锢在关故腿上的木板忽然裂开,他也掉了下来。
这木板怎么说松就松了,刚刚还紧紧卡着人不放。
岑乘星咽了一大口冰凉刺骨的河水,隐隐约约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场景三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