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泄密的,最有可能的,还是保守派的人。 泽北与井上不在情报部门工作,不大可能知道他们的计划。 在情报部门工作,还身处高位的萧遥,嫌疑最大! 珍子慢慢睁开双眼,眸中带着深深的忧虑。 萧遥如今不知所踪,即使她到时指证萧遥,保守派也会一力撇清,还企图倒打一耙。 珍子有些烦躁地扯了扯头发,她不明白,明明是很好的计划,怎么就出错了,还让她面临万丈深渊。 石原向三井建议,派兵攻打北大营。 三井摇摇头:“我们的先遣部队已经全军覆没了,我们再派兵,只有同样的下场。” “你这是认为,华国已经知道我们的全部计划。”石原道。 三井锐利的目光看向他:“难道不是么?即使不是,你能拿关东军的性命做赌注赌一把么?” “可是,这是我们商量已久的计划,我不甘心就此退却!”石原说着,在总指挥大营走来走去! 其他扩张派也点点头,看向三井先生纷纷开口:“我们扩张派苦心孤诣准备多年,若因为先遣部队失利而放弃计划,实在得不偿失。” “华国的军队如何,装备如何,我们一清二楚。就算他们早有准备,我也相信我们能以少胜多!” “没错,我们绝对可以以少胜多!先遣部队失利,只是因为我们之前毫无准备,而且轻敌了。只要我们做好准备,也不轻视敌人,我认为凭借我们先进的武器装备,我们可以碾压华国!” 三井看向众人:“这里的最高主将是我,我拒绝再进攻!” 扩张派众人听了大怒,可是诚如三井所说,这里他是老大,他们只能听他们的。 可是,准备多年的计划泡汤了,他们无法忍受。 石原想了想,看向三井:“三井先生,我虽然职位不如你高,但是我在陆战队方面的经验比你多,我并不认同你如今的策略!鉴于此,我认为,需要向最高统帅花形先生请示!” 其他扩张派一听,马上点头附和:“没错,我们坚持,请示最高统帅花形先生!” 井上在旁道:“诸位,请恕我直言,我认为三井先生的策略没有错。我们目前暂时不知道华国人知道多少我们的计划,处于被动位置,若要强行进攻,只是让部队去送死!” 石原瞥了他一眼:“井上先生,你们一向是缩头乌龟,我认为没有讨论的必要!” 泽北骂道:“石原先生,你这是不识好人心!我们保守派奉行的是稳扎稳打的策略,而不是不经过评估便疯狂扩张!如今国内经济形势十分不好,就是因为你们!” 他虽然希望扩张派失利,但是也不想东瀛帝国损失太大。 石原先生干脆不理他,和其他扩张派继续向三井施压。 三井只是东瀛在华国的第二统帅,上面还有个最高统帅,在众人都要求向最高统帅请示的情况下,他只能答应。 不过,三井相信,最高统帅花形先生应该会认同他的决定的。 如今敌我形势不明,己方已泄密,花形先生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要求出兵的。 很快,三井拿起话筒,联系上花形先生,将如今的形势一一告知,最后说出自己与石原等人的决定,请花形裁决。 石原认为三井说的话不足以代表自己殷切的期望,要求亲自与花形先生通话。 三井相信,花形不是傻子,干脆把话筒给石原,任凭石原发挥。 他要让石原明白,不管石原说什么,花形先生都不会听他的。 不想花形先生经过思考,最终决定出兵。 三井先生大惊,马上抢回话筒,与花形先生据理力争。 花形先生道:“我知道你的考量,但是,诚如石原所说,我方的武器比华国的先进,我方的武力值比华国强,我相信,即使正面迎敌,我方也是胜利的一方。华国方面,根本就不敢与我们打,他们会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面对我军的大炮,只能退却!” 说完,不等三井再说,再次要求三井出兵,便挂了电话。 三井没有办法,只得通知各方出兵。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要求各军队要小心,行军稍微慢一些。 对此,石原十分不满意,马上给花形先生打电话,认为兵贵神速,按照三井的徐徐推进,最终只能失败。 花形那里很快给三井打电话,要求暂时将指挥权交给石原,三井本人,则去审珍子,问清楚泄密事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井原本是想据理力争的,但是他手下的扩张派基本都不认同他的打法,他只能无奈地把指挥权交给石原,然后去审问珍子。 珍子面对三井的审问,如同之前想好的一样:“我没有泄密!我以性命以及我祖辈的名誉起誓,我没有泄密!渡边如今失踪未归,这是不合常理的,我有理由怀疑,是渡边泄密了!渡边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她未必受得了敌方的严刑敲打。” 三井沉下俊脸:“渡边根本不知道这次的计划,她就算要泄密,也一无所知!” 珍子咬牙:“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渡边掌管情报部门的时间不短,她完全可以收买很多情报员为她服务!知道我的计划,并不是一件难事。” 三井凝视着珍子的脸:“容我提醒你,若渡边小姐真的知道那么多,她就不会被你暗算了!她在政治、军事上远不如你,但是她很机灵,脾气很直率,如果知道你的计划,会马上与你闹起来,而不是任凭你买通的司机将她带走!” 珍子反问:“你怎么确定,那不是渡边将计就计呢?” 三井一番审问未果,又担心东瀛的军队,只得先放过珍子,去关注东瀛军队的实时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