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辆小车停在路边,里头小陈先生探头出来:“方阿姨,萧大师,你们来了,快上车——” 他一边说一边下车打开车门,请萧遥和方思贤上车。 萧遥和方思贤没料到小陈先生居然等在这里,有点吃惊。 方思贤连说太客气,又问小陈先生是几点便出发来接人的。 萧遥听着两人的问答,知道陈家一来是想尽快解决这件事,因此极有诚意,二来也担心自家没车费,因此特地前来接。 不管怎样,这家人都是值得相交之人,从昨天陈老太太仗义开口,到今日小陈先生一早开车来接,都彰显了这是个厚道人家。 萧遥到了陈家时,陈书记上班了,陈太太将陈书记当初托人淘买的古董都拿出来,让萧遥辨认是哪件。 萧遥一件一件地看过去,最后拿起一根做工异常精致的金簪。 陈太太色变:“便是这根金簪么?” 萧遥点头,但还是将剩下的古董全部看了一遍,见的确只有金簪有问题,这才说道:“就是这根金簪。我需要作法,洗掉这根金簪的煞气,并斩断它和你们之间的契约。” 小陈太太十分不懂,便问:“它和我们之间,怎么会有契约?” 萧老太太也一脸不解地看向萧遥。 萧遥道:“这东西被带到你们家,又被郑重地收起来,便等于和你们家有了契约和羁绊。若不作法斩断契约,即使扔了金簪,它还是会回来,并影响着你们一家人。” 小陈太太听了点点头,又问:“既然如此,那去除了煞气,不斩断契约与羁绊,是否可行?” 萧遥道:“不行,这根金簪能影响你们一家人,除了曾经参加抗日战争的老太太外,其余所有人无一幸免,这就说明金簪的煞气特别强大,即使暂时消除了,将来也有可能恢复的那一天。” 她解释清楚,便开始干活了。 陈老太太十分期待,目不转睛地盯着萧遥看。 萧遥拿出提前画的符纸,拿出桃木剑,设了个坛,将金簪放了进去。 刚放进去,屋里忽然刮起了一阵阴风。 陈太太和小陈太太几人顿时色变,一边伸手握住彼此一边挤在一起瑟瑟发抖,见老太太还算镇定,忙都扑到陈老太太身边。 这时,在隐隐约约的阴风中,忽然传来女子悲伤哀怨的抽泣声。 陈太太婆媳俩听到,抖得更厉害了。 陈老太太厉声道:“怕什么?漫说死了,便是活着,也不必怕她。” 话音刚落,法坛上忽然出现一团黑雾,渐渐地,那团黑雾幻化成了个人的模样,是个身穿古装的少妇。 陈太太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 小陈太太也是抖得厉害,连忙死死握住陈老太太的手。 萧遥将符纸扔过去。 符纸刚接触到黑雾身上,便化成一缕火,烧得那古装少妇惨叫不已。 她似乎被这疼痛给激怒了,马上厉声尖啸着,扑向萧遥。 萧遥见她居然敢扑过来,当即挥动桃木剑,一剑斩了回去。 古装少妇尖啸一声,旋即变成黑雾,随后出现了许多细细的黑雾,然后张牙舞爪地扑向萧遥,企图将萧遥淹没在黑雾中。 萧遥瞬间被黑雾给笼罩住了。 小陈太太抖着身体问:“萧大师是不是……她会不会有危险?”这女鬼太可怕了,居然能压着萧大师打。 陈太太抖着声音回:“不、不知……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 陈老太太一言不发地站起来,走向那团黑雾。 陈太太和小陈太太见了,连忙跟上。 只是两人实在害怕,因此一边走一边抖,跟筛糠似的。 然而他们刚走出几步,忽然听到凄厉的叫声,紧接着那团黑雾如同突然撞上什么被反弹开一样,迅速往一旁掠去。 萧遥有点吃惊,但很快反应过来,手上桃木剑轻轻一挥,嘴上喝道:“还想跑?” 女鬼被挥舞的桃木剑划伤,可是丝毫不敢反抗,直接趴伏在地上磕头,声音满是凄切:“求大师饶命,求大师饶命。” 萧遥这下彻底相信,这女鬼不知为什么,特别怕自己,怕到围绕到自己身边时,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马上退开,仿佛她是吸黑雾的魔鬼。 她看向求饶的女鬼,冷冷地道:“你害人时,为什么不想想饶过别人?” 女鬼的黑雾肉眼可见地抖了抖,很快又开口道:“妾知错了,还请大师原谅妾这一回。” 萧遥毫不手软,桃木剑一挑,打向女鬼。 女鬼抖着身体逃跑。 陈太太、小陈太太和陈老太太目瞪口呆地看着萧遥追着黑雾撵。 刚才大师不是不敌金簪里的煞气么?怎么突然反过来,追着黑雾打了? 然而不管她们懂不懂,萧遥异常神勇,很快收拾了黑雾。 客厅顿时重新变得明亮起来。 陈太太小心翼翼地问:“好了么?” 萧遥点点头:“已经将里头的冤魂收了,也斩断你们之间的羁绊了。” 陈老太太顿时松了口气,然后问:“大师你看看我这孙媳妇,大概何时能有孩子?” 萧遥看了看小陈太太还遗留着震惊表情的脸,很快说道:“如无意外,明年便能添丁。” 陈老太太当即大喜:“当真?承大师贵言,希望明年添丁。” 陈太太和小陈太太脸上都露出惊喜之色,连声跟萧遥道谢。 陈家上了些点心,等萧遥吃完,便由陈老太太三个带萧遥母女一块到城中闲逛。 走过最繁华的街道时,萧遥盯着不远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