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慎言。” 萧遥不解地看向许尚书:“难道说一句真话,也需要慎言么?”又道,“许尚书也是奇怪,说起让百官选派一公子北上作战保卫大兴朝,便一言不发,说到许大公子,便口若悬河,还不许人说真话。” 许尚书的脸色,瞬间成了酱紫色,厉声喝道:“一派胡言!” 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该该怎么反驳。 因此看向老太君:“倒不知,将军府上的姑娘如此家教。” 老太君一脸歉疚地拱手道:“是直白了些,我也常跟这孩子说,这样说话不讨喜,可是她不肯改。” 许尚书终于忍不住在心里骂娘。 难怪萧遥这个死丫头爱胡说,原来是一脉相承! 萧遥知道该适合而止,便不再理会许尚书,又点了在场三品官府上适合的公子。 她点哪个,哪个官员的心就高高提起,同时在心里疯狂找理由和组织语言准备反驳。 孰料萧遥点完了,话锋一转:“当然,这些都是民女的一些浅显见解,具体人选,我想各位大人都比我熟悉。” 皇帝听了,便说道:“既然如此,众爱卿推一个出来吧。朕就派老五前去,也好让孩子们有个伴。” 属于皇帝派别的官员忙站出来附和。 百官虽然不愿意,但想到从自己最得意的孙子改成由自己推一个出来,咬咬牙倒也能忍受,因此便拱了拱手表示遵命。 皇帝揉揉眉心:“军情紧急,众爱卿即刻回府拟定人选,明儿辰时整进宫来,午时一刻随大军北上。” 萧遥等人忙上前领命。 皇帝看到在一群老头子中间的萧遥,觉得眼睛都没那么疲惫了,又想到她今年才十五岁,就要代替将军府出征,刚才又帮了自己的大忙,便道: “萧大姑娘乃将军府出身,深得老太君和萧将军教养,军事能力杰出,又有一片保家卫国之心,封营千总。” 萧遥忙上前:“谢皇上厚爱!” 许尚书和王丞相等都来不及开口反对,就听到萧遥跪地磕头谢恩,顿时都在心里骂这死丫头够奸诈。 萧遥却不管那么多,营千总属于正六品,算是个比较大的官了,到时她可以直接领兵,而不是从一个小兵开始。 这有利于她更快更好地往上爬。 皇帝抚须点头。 萧遥又道:“臣府上有些护院,正是此次跟随臣一起剿灭黄泥山土匪的手下,臣想带他们一同出征,请皇上成全。” 皇帝再次点头:“可。不过,万不能破坏军纪。”现在北边的兵马都不大够,其他地方的兵马,又不能轻易离开,萧遥能带一部分兵马,再好不过。 萧遥马上表示不会,然后辞别皇帝,跟老太君并萧煦萧照离开皇宫。 许尚书黑着脸回到家里,叫来许瑾一顿臭骂。 许瑾被骂懵了,听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原委,马上委屈道:“祖父,瑾儿春闱前几日都在家温书,并不曾外出,何来与女子在城外吟诗作对?” 许尚书这下也懵了:“你说,你当日并未外出?” 许瑾忙点头。 许尚书顿时咬牙切齿:“该死的臭丫头!”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萧遥这个臭丫头,居然敢骗他! 可是,他能怎么办?能冲到皇帝跟前说,萧遥那个死丫头撒谎了吗? 到时萧遥那个死丫头随便说一句她看错了,他还能如何? 许尚书为官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黄毛丫头骗得团团转,越想心里越难受,到夜里,竟病了。 可他不敢病,不然御史参他一本,说他因为舍不得家里儿郎上战场才病了,他该如何自处? 他是不怕皇帝,可是,另外两派那些老东西都不是省油的灯,肯定会狠狠扒他一层皮的! 却说五皇子,他得知北戎即将逼近京城,马上让皇妃收拾东西准备南下。 正在这时,却被皇帝召进宫中。 踏着雪水走向御书房,五皇子心中很是不解。 因他爱钱,平素又混不吝的,父皇不怎么待见他,没事几乎不会召他进来的,这次突然召他进来,难道又有人参他了? 进了御书房,五皇子听完皇帝的话,脑袋一阵阵发晕。 这比被满朝御史参一本更头疼,更可怕,他下意识认为自己听错了。 因此看向皇帝,难以置信地问道:“父皇,你说什么?” 皇帝道:“北戎逼近京师,须上下一心抵御外敌,你是皇子,又不在六部任职,这次,便一同北上罢。” 五皇子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如同挨了个焦雷,马上叫道:“父皇啊,你也知道儿臣是个纨绔子弟,什么都不会,怎么能派儿臣去打仗呢?儿臣不会啊!” 皇帝不以为然地道:“不需要你上前线杀敌,你在后头坐镇就是。” 五皇子连忙找借口推诿,各种说自己不行。 可惜,往常他一撒泼就心软的皇帝,这次却咬死了让他去。 五皇子对皇帝也算了解,这下知道无法更改,忍不住便问道:“父皇,到底是谁如此有见地,居然推荐我前往啊?” 皇帝见五皇子这是认命的意思,心情好了几分,倒也没瞒着他,当下说道:“是萧大姑娘推荐你的。她说,你的其他兄弟在六部,走不开,只你身上没有一官半职,又是行商的,人脉很广,适合北上抗击北戎。” 五皇子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萧遥将自己推出来的,当场就气得变了脸色:“这个死丫头!”居然敢摆他一道,真是岂有此理! 皇帝道:“什么死丫头,萧大姑娘是朕封的营千总,你不许胡说。” 五皇子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