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吗? 揭奴可是北戎刷领精锐的一员大将啊,虽然因为资历,领的士兵不多,可本人却异常悍勇的,大兴朝的小将对上他,一般需要合力才能打个平手! 朱参将见了,心中再次涌上希望,嘴上说道:“她打了一两次胜仗,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看来,今日合该是他立功的机会啊! 又请令下去一战,以雪前耻。 黄副将根本没有心思理他,此刻全服心神都在城门外的萧遥身上。 萧遥挥出大刀,迎击揭奴挥舞过来的大刀。 虽然离得远,可是黄副将等人仿佛能听到大刀相交时发出的“铮铮”声。 随后,萧遥果然不敌,整个身体都向后弯去。 在揭奴大手挥出第二刀时,萧遥拿刀的右手虚虚下垂,没有正面应敌,而是策马躲开。 黄副将的亲兵大急:“萧千总的臂力远不及揭奴,只怕手臂已经受了伤,无力再挥刀了!亲兵又被拦住,危险了!” 黄副将自然知道这一点,他脸色阴沉,马上准备下令派人去接应。 朱参将的脸上露出了喜色,说道:“女子为将,根本就不合适。本来大胜的局面,生生被她弄成大败,说不得连她这个主帅也会被俘虏!” 话音刚落,揭奴嚣张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美人儿,你跑不掉了,乖乖束手就擒吧!哈哈哈哈……” 朱参将听得更高兴,生怕被人瞧见,忙压下心中的喜意。 黄副将马上看向城门外。 他看见,揭奴骑马追赶萧遥,如同一个饿狼在扑迷路的小羔羊! 知道再拖延不得,黄副将马上急道:“准备出击——” 刚下了令,就听到耳旁传来整齐划一的呼气声。 黄副将忙看向城门外。 他正好看见,就在揭奴追上萧遥,正要出刀的千钧一发中,萧遥回身一刀,劈中揭奴的马! 那匹神骏的马中了刀,突然跪了下来,差点将马背上的揭奴甩了出去! “好!” 黄副将忍不住喝彩。 他那颗即将要跳出喉咙的心瞬间回落,但却不敢放心,而是紧紧地盯着城外的战场。 萧遥见揭奴的马倒地,揭奴一边维持平衡一边下马,忙挥刀就砍。 揭奴的臂力很大,她刚才,跟揭奴对了一刀,的确被震得手臂发麻,不过,现在是生死存亡之时,她找机会缓过来,马上便反击。 揭奴虽然倒地,但还是马上翻身起来,挥舞着大刀冲向萧遥。 萧遥马上策马跑开,跑出一段距离,调转马头,策马回来,对着揭奴就是一刀。 随后,她就跟戏耍揭奴似的,砍了一刀就跑,不管有没有砍中,绝不恋战。 揭奴被气得哇哇大叫:“你敢不敢跟我堂堂正正打一架!” 萧遥骑在马上,扬声说道:“你看看你四周——” 揭奴马上看先四周,见一地北戎士兵尸体,有几个,正是自己熟悉的亲兵,而不远处,大兴朝的士兵正围了过来。 萧遥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向揭奴:“你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也配与我一战?不自量力!”说完,再次挥着刀冲向揭奴。 林树和叶参将等,忙策马冲上去。 不过瞬息间,揭奴人头落地。 林树将他的人头捡起来,扬声叫道:“萧千总大败揭奴——” 黄副将在城门上看到这一幕,终于放下心来,笑容满面地说道:“萧千总又立下大功了!”又看向朱参将,“看来,萧千总不是贪功冒进,而是有勇有谋啊,朱参将,你以为然否?” 朱参将努力挤出笑容,道:“黄副将说得对。”目光看向城外将士们围在一起的萧遥,跟淬了毒似的。 这个该死的丫头,为什么就不死呢? 她如果死了,他就可以下去捡便宜立功了! 黄副将有心再说几句,却见城内有人快速跑来,说是张余年率领着援军到了,让他前去迎接。 黄副将看了一眼城门外,见胜局已定,萧遥正带领将士们收拾战场,不会深入敌营,便放下心来,吩咐了几句,马上领着城门上的大小将士到南门去迎接张余年。 五皇子等贵公子跟着张余年一路行军,一路上又冷又累,就连吃也没有好吃的,都觉得是前所未有的艰苦。 不过,想到萧遥需要急行军到达,不然就要受罚,五皇子的心情,总会好上几分的。 而李公子和唐公子,经过这种行军,更清楚,张余年是故意针对萧遥的。 他们这样走,已经累到极限,可萧遥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居然要急行军,这分明就是故意为难人嘛。 两人对张余年心里都有了想法,觉得他不是家里人说的那个勇武无私心、因得罪萧将军而无法出头的好将军。 张余年见城门大开,黄副将领着大小将领出迎,只不见萧遥,便认定萧遥此刻未到,因此寒暄过后,便板起脸问道:“我出征头一日,便让将军府的萧千总率领五百兵马急行军赶来驰援,此时却不见她,可是未曾抵达?” 五皇子也是这么想的,当即策马到前面,装腔作势道:“萧千总跟张将军立下军令状的,想必不会如此罢?” 黄副将上前笑道:“张将军和五皇子无需担心,萧千总两日前便已率军抵达,第一战便大败北戎,端的有勇有谋!” 五皇子脸上的笑意收了收。 第一战就大败北戎军? 搞错了吧? 张将军也不信,他看了一眼四周:“既然如此,怎么不见萧千总前来?难不成打了胜仗,便不将老夫放在眼内了么?”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