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薄了。” 周侍郎马上道:“不如先赏赐金银布帛等,至于旁的,则先记着?”别的,就等泰山大人和王丞相等回来好好跟皇上说道说道,打消皇上的念头。 皇帝一时还没想到给萧遥和将军府什么赏赐,当即便点点头,略过这事,提起给北军的军饷和粮草:“北军艰难收复了永城,此后将驻守永城,直面北戎的侵略,所以粮草或军饷绝不能缺。” 又让户部尚书倒腾军饷和粮草辎重北上给北军。 户部尚书如今想的,是不让萧遥再升了,因此对给北军粮草辎重和军饷等事,倒是不怎么废话了。 他很清楚,萧遥镇守永城,短期内都不会有什么军事行动,所以粮草辎重送过去便送过去,用不完便会留在永城,对他来说,等于将粮草辎重等换个地方放置,而非属于萧遥,所以送粮草辎重过去完全没问题。 周侍郎下朝了,将朝中发生的事告诉许尚书。 许尚书面沉似水:“真真想不到,一个黄毛丫头竟有那般造化。” 许大老爷不住地点头,末了忍不住道:“若瑾儿娶了她……”以萧遥的战功,尚书府或许能封爵。 须知,靠读书出头虽然风光清贵,可实在熬人,起码得到一定年纪才能身居高位,这也就罢了,若后辈不争气,从前的赫赫扬扬便瞬间没了。 而爵位呢,即使后辈子弟不够争气,也可以承爵混一两代,之后凭借有爵位的底蕴,继续培养下一代,风险小了很多。 许尚书沉声道:“假设的事不必多说!” 许大老爷便不再说话,但心里,还是万分可惜,对儿子许瑾,不免也多了几分埋怨。 如果许瑾不犯傻,娶了萧遥,那该多好啊。 至于什么若卿若仙,成亲之后,纳了便纳了,又有什么打紧?万不该在成亲前,就那样打萧遥的脸! 王大老爷急得团团转,看向王丞相:“爹,这回完了。萧遥收复了永城,往北的商路全数掌握在她手上,我们之前抢的生意,说不得便得全部还给将军府了!” 王丞相喝道:“慌什么?”顿了顿又冷笑道,“她若敢抢我们的生意,自有人参她。一个武将,垄断北边的边境贸易,难不成想另立朝廷么?” 王大老爷眨眨眼,看向王丞相:“爹,你的意思是?”他看着王丞相的神色,渐渐了悟,瞬间笑了起来,“还是爹有办法啊!” 世人都以为,萧遥收复永城之后,便会像她的父辈那样,驻守永城,让自己和麾下的军队,成为北边最为坚固的屏障。 却没想到,仅仅在十天后,萧遥便留下黄副将驻守,自己则悄悄将出击的兵马分为两支往西北而行,打算分头出击,夹攻北戎皇庭! 两支军队是悄悄行动的,分别派了斥候在前面探路,大军则在后面急行军。 大军走了七日,终于摸到北戎皇庭前。 北戎南侵的军队几乎被萧遥领军消灭殆尽,剩下的兵力不多。 这次北戎皇室之所以没有退走,是认定大兴朝的军队不可能在天寒地冻时出击,又加上越往北越严寒,缺少食物,北戎军往北的话,极有可能缺少食物又遇上海原国,最终全军覆没。 萧遥从林树那里知道北戎皇庭如今的兵力,知道己方的两支军队能碾压,但还是没有贸然出手,而是在夜幕降临之后,才急行军出击,杀北戎皇室一个措手不及。 是夜,天空漆黑似墨,北戎皇室人人皆进入甜美的梦乡,站岗的兵卒一边放哨一边打哈欠,冷得狠了,便搓搓手,拿出酒灌上一口,再跟一同值夜的人说笑几句。 当他们注意到大兴朝的军队从天而降时,再示警已经来不及了。 之后,黑沉沉的夜色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慢慢亮了起来,并且很快变成火光冲天。 马嘶声、人的惨叫声以及大兴朝冲锋的号角和鼓声,让静夜变得万分热闹。 这场热闹过后,北戎皇族被全歼,北戎这个横贯西北多年、嚣张地以皇朝命名的国度,将不复存在。 萧遥以及手下的将领士兵将北戎多年劫掠的金银珠宝以及皮草全部带走,收获满满地回永城。 叶参将很是不解:“将军,为何不是俘虏北戎皇室,而是直接击杀?” 萧遥反问道:“你说,如果我们将北戎皇室带回京城,京城会如何处置这些俘虏?” 林稽策马跟在旁,闻言道:“极有可能会放了这些俘虏,让他们以后不再侵犯大兴朝。” 李公子道:“没错,这么一来,北戎极有可能成为癣疥之疾。” 永远不能低估某些所谓的士大夫的想法和下限,他们极有可能为了个人的利益而做出损害国家利益的事。 叶参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又向萧遥一拱手,“将军高见!” 萧遥微微一笑。 她并不是高见,而是不想让北戎有任何卷土重来的可能而已。 回到永城,萧遥马上上折子,告知皇帝北戎皇室已经被她全部歼灭的消息,又问朝中打算如何处理北戎那偌大的领土。 黄副将激动地冲进来:“将军,可是真的?北戎被你全部歼灭了?” 萧遥笑道:“北戎皇室中人都被全歼了,至于其他,或许有一些跑掉的北戎人,不过关系不大。” 黄副将激动得老泪纵横:“歼灭北戎的所有皇室,这便够了,这便够了。”又急问,“可留了兵马驻守北戎的王廷?我们打赢了北戎,须驻军证明北戎的领土归我朝所有啊!” 萧遥摇了摇头:“我带的兵马不多,又远离永城,怕遇上海原国的军队,所以没有驻守。”顿了顿又道,“若怕领土被占领,我领军再打一次就是。” 急匆匆赶来的永城知府听到这话,顿时无语凝噎。 萧将军她这语气,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