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变好的。 昨日空智大师一口咬定星象显示没错便自尽,他便知道今日能吵到天黑,而自己极有可能是输的那一方,所以几乎一夜未睡,只是想了一夜,也没想出办法。 如今看到萧将军来到朝堂上,他马上松了口气。 萧将军一定有办法的! 曹公公宣布早朝开始之后,马上有大臣提出空智大师夜观星象之事:“虽则空智大师乃罪臣杨振之后,可多年来给人讲经以及夜观星象基本没出过错,此事也不能掉以轻心。臣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要慎重对待才是。” 其他大臣纷纷出列附和:“据闻空智被严刑拷打时,其他真事都说了一些,想来没必要在此事上造假,我看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礼部尚书出列:“萧将军揭破空智的身份,空智恨萧将军,临死前诬陷萧将军,想拉萧将军垫背,这样的手段,难道竟有人看不出来么?” 周侍郎马上反驳道:“可空智在被萧将军叫破身份前,便夜观星象了。空智那时和萧将军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故意诬陷萧将军?” 刑部尚书……不,因为降职了,如今是刑部侍郎,他出列附和:“正是如此。”旋即如同死谏的老臣那样苦口婆心:“皇上,事关江山社稷,不可不防啊。” 他因为萧遥被降职,儿子挣下的功劳又被萧遥以其投降而撸了个干净,还挨了50军棍,就算背后的大佬不让他帮忙,他也要跳出来弄走萧遥! 可惜没办法弄死她! 萧遥来上朝,可不想一直打口水仗,她都不用细想,看一眼朝堂便知道,这些大男人肯定要打一天嘴仗,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 因此听完刑部侍郎的话,便出列:“我昨日说过,空智大师所谓的夜观星象是假的,他根本不会。我算到的,和他看星象得到的结论是不一样的。” 皇帝马上问:“萧爱卿算到的卦象具体如何?” 萧遥敢这么说一定有用意,他一定要支持! 萧遥笑道:“我算到的卦象是,将星的确微动,有北去之兆,但卦象显示,将星在何处便将归于何处,永不熄灭。” 礼部尚书变了脸色:“这岂不是说,若萧将军嫁到海原国,将星属于海原国?永不熄灭,岂不是说萧将军会一直活跃在战场上?” 属于皇帝一派的变了脸色,纷纷出列道:“皇上,萧将军算卦奇准无比,此卦象定然无误。万不可让萧将军归于海原国,为海原国效力啊!” 周侍郎出列道:“若萧将军记住陛下的恩情,绝不相助海原国,又何必担心?” 萧遥向皇帝拱了拱手道:“我自然一心为大兴朝,便是嫁去了海原国亦然。可是卦象如此,便表示将来有了变故,或是被胁迫,或是为了儿女计,我总归变了。”说完看向周侍郎,“难道周侍郎想拿大兴朝赌一把么?” 周侍郎马上厉声呵斥:“你这是叛国!” 萧遥沉下俏脸:“周侍郎这是说不过便要扣帽子了么?一切的前提是我嫁去海原国,我若不嫁,在大兴朝一世为将,又岂有叛国一说?我倒是怀疑,周侍郎和百官一再让我嫁去海原国,是否别有用心!” 皇帝马上板起脸:“萧爱卿言之有理!”说完看向周侍郎,“周卿,你一再力主让萧将军嫁去海原国,到底有何居心?若先前没有卦象,你为了两国友好还说得过去,可是萧将军已经说了她算的卦象,你为何仍旧坚持?” 皇帝虽然受权臣掣肘,可是该有的威仪他还是有的,再加上周侍郎又不是权臣,嫩着呢,被皇帝这样一反问,顿时冷汗涔涔。 皇帝不等其他官员出列废话,阴沉着脸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问话时,目光缓缓地从众大臣脸上略过。 所有大臣都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压迫。 萧遥见他们不说话,便扬声道:“我与空智大师谁算得准,想必诸位都心中有数。是信空智大师还是相信我,诸位自个儿考虑罢。” 刑部侍郎道:“据闻萧将军一日一卦,昨日既然算了空智大师的生平,如何又能算将星?再者,据说鬼神莫测之士能算天下却不能算自己,萧将军缘何能算自己?” 为了在今日将萧遥赶出大兴朝,他昨天可是做足了准备的。 萧遥看向刑部侍郎:“因为算空智大师的生平,是用掐指算啊,而算将星呢,是用卦象啊,两者是不一样的。至于算天下却不能算自己,那是普通术士,那等普通术士,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刑部侍郎冷笑一声:“萧将军嘴皮子倒是利索。” 萧遥微微一笑:“看来刑部侍郎不信啊,既然如此,我便帮你掐指算一算罢。”说完掐起手指算了起来。 昨天她算空智大师时,便意识到,自己是有这方面的技能的,回去又算了身边几个人,发现都能算出来,所以此时说来,自信十足。 刑部侍郎刚要开口说不用,就见萧遥一脸诧异地看向自己。 他心中不满,冷笑道:“萧将军要说什么?” 萧遥叹息一声:“抱歉,我就是有点疑惑……真没想到,沈大人家里做事竟一脉相承。” 沈侍郎傲然说道:“家族子弟行事一脉相承不是理所当然么?我大哥为国子监祭酒,为官清贵,我便是差些,可也受大哥影响,行事磊落。” 周侍郎出列:“沈侍郎的确有其兄风范。” 萧遥神色复杂地看着沈侍郎:“沈侍郎,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为官方面,当然,这方面你远远比不上令兄。言归正传,我说沈大人家里做事一脉相承,是因为沈大人庶长子不是沈大人的,而沈大人作为庶长子,也不是老沈大人的!” …… 全场静默。 百官虽然饱读诗书,可也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萧遥这话是什么意思——实在太惊悚了! 沈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