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遥摇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娘,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能解决,我唯一不开心的,是你总是难过和哭泣。你过得好我才开心,所以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孙氏点点头,擦干了眼泪,不再在萧遥跟前难过。 萧遥想了想又道:“处理好这里的事,我们就搬走,等我们有了自保之力后,我就恢复女儿身。” 孙氏连忙点头。 这时林老太太派出的庄管事终于到了。 他对萧遥和眼红红的孙氏笑了笑,态度不见热络也不显得格外疏远,笑完之后将林老太太斥责的话一五一十地转述出来。 萧遥戏已经做过了,自然不会再跟萧家客气,当即就淡淡地道:“你回去告诉林老太太、林夫人以及萧威三个,别惹我生气,我若生气,少不得会状告萧威诬陷我。” 庄管事的眼神冷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道:“萧遥先生,据我所知,悦城官方跟你,并没有多好的关系,你认定,他们会为你主持公道么?” 萧家为什么宁愿要萧威这个废物也不要稍微能干一些的萧遥?就是因为她得罪了悦城上面那几位。 萧遥淡淡地道:“好叫庄管事知道,萧威除了联合曾掌柜坑害我,还曾试图买凶杀我。只是很不好运,伏击中了奚大帅府的三公子。我当时怕连累萧家,没敢声张。” 他说到这里,对庄管事嫣然一笑,“悦城的大人物不会为我主持公道,奚三少也不会,可是我想,奚三少肯定乐意为自己讨回公道,教训一下什么也不是的萧家。庄管事,你说是吗?” 庄管事听萧遥说得严重,便一直留意她的神色,看她是不是故意骗人的,可是他左看右看,都没看出萧遥在撒谎,不过面上不显,道:“这种事,我们又查不到,自然是萧遥先生说什么算什么的。” 萧遥笑道:“庄管事何不回去问一问萧威?” 庄管事见萧遥不像撒谎,心里咯噔一下,很快随口说了几句,便急匆匆回府。 林老太太正等着庄管事将萧遥臭骂一顿出气,见庄管事回来时脸色难看,不由得问:“怎么回事?” 庄管事忙将今日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末了道:“萧遥说得言之凿凿,也不知是真是假。” 林老太太听了,脑袋顿时一抽一抽的痛,她顾不得生气,也顾不得自己的尊严被萧遥冒犯了,马上命珍珠去找萧威。 萧威很快和林夫人一块过来。 林老太太脸色冰冷:“威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曾买凶想杀萧遥?” 萧威脸色大变,马上反驳:“我没有。” 林老太太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放松,而是又道: “萧遥说,奚大帅府的三公子很不幸,率先路过那里,被埋伏的人先伏击了。这事如果处理不好,我们萧家死无葬身之地。现在,你在回答我一次,到底有没有买凶伏击萧遥?” 萧威瞬间面如土色。 他想起熊霸子给自己打电话说的那些话,最新型的冲|锋|枪,德造…… 没错,一定是因为这样,熊霸子他们找错了人,所以被埋伏的人才会有最新型的冲|锋|枪! 林老太太看到萧威的脸色,瞬间便知道,他的确试图请人去杀萧遥。 林夫人也了解自家儿子,看到萧威这个模样,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忙上前帮萧威求情。 林老太太眼前出现许多星星,她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厥了过去。 醒来之后的林老太太,苍老了好几岁,马上命人准备了一份礼物悄悄送去给萧遥,请萧遥不要对大帅府的人提萧威做的蠢事。 去的人很快回来,说萧遥给了准话,让他们不许到她跟前摆谱。 林老太太就算憋屈,也还是决定忍气吞声。 不过从这天起,她便决定,牢牢拿紧手头上的铺子和银钱,绝不能让萧威管理,而且她还开始培养另外两个孙子——到时就算萧威泯灭人心要杀她,还有两个孙子肯帮她呢。 过了几日,萧威被林老太太催促,不得不出门,去将那批货物运回来。 可是货物没有,倒是有一道焦雷等着他——那些货物放了数日都没有人来搬运,仓库里的人往萧家写信给萧遥,得不到半点回信,以为不要了,便一把火烧了。 萧威当场就气疯了:“放屁,怎么可能烧了?一定是你们看到没人来,所以自己贪了!我告诉你们,不赔偿的话,这事没完!” 仓库的钱管事脸色也冷了下来:“你待怎地?实话与你说,不仅那批货烧了,便是货物放在这里的保管费你们也得给!” 萧威气红了脸:“烧了我的货还要我赔钱,你们这是贼窝!走,我们见官去,我就不信讨不回一个公道!欺人太甚!” 他在悦城有几分脸面,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冤屈过,张先生是政府要员,不给他面子他忍了,这样一个仓库管理的,凭什么对他嚣张? 钱管事倒也爽快,手一挥:“兄弟们,走,我们跟萧四少去见官。” 特地被林老太太派来协助萧威的庄管事忙扯住萧威,对管事一顿赔笑道歉,说萧威不懂事,好话说了一大堆,又把欠款交了,才让钱管事不计较。 萧威被扯着走,气得浑身颤抖,一把甩开庄管事:“庄管事,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疯了吗?明明是他们做错了,凭什么要我们给钱?” 庄管事叹气:“四少爷,你忘了大少爷是怎么惹上叶家,又被厅长催着还十万大洋的吗?就是因为得罪了地头蛇啊!那个钱管事是防城地头蛇,又管着货,肯定有关系。闹大了,他坑害你,你怎么办?” 萧威的气焰马上下去了,可嘴上还是不服气,道:“未必就会那样。”之后却不再说找钱管事算账之类的话,而是为难,“这事办砸了,可怎么办?回头祖母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