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地迎了上去:“爹你怎么回来了?” 奚大帅已经看到奚暄集结的人了,见奚暄迎上来,一巴掌就抽了过去:“你这个狗东西,有出息了啊,居然杀害兄弟和嫡母!告诉老子,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是不是下一个,就轮到你的老子我了?” 他越骂越怒,见奚暄捂住被打的脸惊愕地站着没有说话,便抬起一脚踢了出去,“狼心狗肺的东西!” 奚暄猝不及防,被奚大帅一脚踹了出去。 他倒在地上,才想起要辩驳,连忙擦去嘴角的血丝,艰难地爬起来跪着:“爹,没有这回事,你误会儿子了!” 奚大帅满脸怒容地看向奚暄:“没有这回事,你集结人回来做什么?” 奚暄绞尽脑汁:“是……是母亲,不知从哪里听了谗言,认为娘下手毒害三弟,所以要绑了娘和云梦,还有钰儿,我怕出事,所以集结人手过来保护娘和云梦。不过看到爹回来,知道爹会主持公道,所以马上让人散了。” 之后又赌咒发誓表示自己没有异心。 奚大帅只是收到罗馨的传讯,说奚暄要杀奚昭才急匆匆赶回来的,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此时听了奚暄的辩解,想着他和兰姨娘断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杀奚昭,又加上打了一巴掌和踹了一脚出气,心中怒意稍歇,便说道: “你且别急,此事我定会细查,查出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现在,给我滚回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来。” 奚暄连忙乖乖听话回去。 一回到自己大院子,马上将奚大帅回来和奚大帅对他动手这事说了,说完之后担忧地看向兰夫人:“娘,我因着想斩草除根,没来得及扫尾。你用了自己的人,又动用了我的人,只怕很容易被爹查出来。” 兰夫人眉头皱了皱,道:“你赶紧给你舅舅送信,让你舅舅力保我们。” 苏挽晴忙问:“除此之外,我们还要做什么?” 兰夫人看向她和奚暄:“你们记着,我来到这里之后一直在哭,说自己是冤枉的,好不容易被你们劝得收了泪,沉默地回房休息了。” 苏挽晴和奚暄连忙记下这些。 兰夫人道:“好了,我们先去休息罢。” 她刚站起身,就被奚云梦一把拉住:“娘,你为什么要杀害萧遥,为什么?” 兰夫人见奚云梦仿佛疯了似的,连忙挣脱她的手:“他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商贾,你难过什么?云梦,我实话与你说罢,他没有家世,我是断不许你嫁给他的,你死了这条心罢。” 奚云梦气得一把推开兰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狠毒?” 兰夫人没有心情安慰奚云梦,见她发疯,一巴掌便打了过去:“给我闭嘴。”说完看向苏挽晴,“看好云梦,不要让她胡说八道。” 苏挽晴经过今晚,很是明白兰夫人是个狠茬子,哪里敢不听她的,当即马上点头答应。 奚大帅面色沉痛地正去罗馨那里问究竟,看到罗馨拿出来的所谓证据,沉吟着不说话,半晌才说道:“这些证据,并不是那么硬,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自己查。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另外,当务之急,便是派人去找昭儿。” 罗馨心里怨恨奚大帅到此刻,还隐隐袒护奚暄和兰夫人母子,心中恨极,不过她心里也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奚昭没死,恨不得派出所有人手去找奚昭,因此忍下心中的愤恨,点了点头。 这笔账,她记着,先找昭儿要紧。 若确定昭儿已经去了,她便是拼着自己的命不要,也要拉着奚大帅、奚暄和兰夫人几个下地狱,还有奚旸和奚云瑶两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奚大帅见罗馨同意,便站起身,准备出去派人到江中找奚昭。 奚昭是他的儿子,生得好,从小也争气,他心里,还是颇为看重这个儿子的,骤然知道这个儿子极有可能已经去了,他心里也难受。 这时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奚大帅的亲卫进来,说道:“大帅,大公子说兰夫人上吊了,需要请大夫,希望大帅准许他派人出去。” 奚大帅吃了一惊:“兰夫人上吊了?救回来了没有?”说完想起罗馨还在这里,马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改口,沉下脸说道,“她倒还有一点羞耻之心。” 罗馨平素里能忍耐,可是此刻自己儿子生死未卜,害自己儿子的贱人居然还玩这一招,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冷冷地道:“这哪里是羞耻之心,分明是畏罪自杀!” 奚大帅忙道:“若当真是她所为,我必不会饶她的,夫人放心。” 次日傍晚时分,奚大帅派去找奚昭的人,在江上捞了不知多少尸体,都没见着奚昭几人的,倒是找到了已经被江水推到下游的车子。 车子里挂着一具被鱼类啄食过是尸体,脸都被吃没了,看不出样貌如何,看身高和体型,倒是像萧遥。 奚大帅知道这消息,料想若这当真是萧遥,奚昭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心情十分沉重,叫人不许告诉罗馨。 可罗馨还是从娘家兄弟那里知道了,她悲伤得难以自持,当即厥了过去。 不过她毕竟是个性格极为坚韧的女性,只是晕过去一小会儿便醒过来,着身边的人继续帮忙打捞,并随时跟舅老爷联系和交换消息。 独自待了一阵,罗馨想起自己打听到的消息,眼神渐渐坚定下来,开始写信。 信写好了,她命心腹悄悄带出去给娘家。 兰姨娘那个贱人只是假装上吊,奚大帅便紧张得跟什么似的,马上请了大夫过来给她治病,连半句责难都没有,这样的男人,是靠不住的,她得及早为自己做打算才是。 第二日,继续打捞,可是仍然没有打捞到奚昭、陈信和林临的尸体。 许多人都在暗中讨论,这江水虽然不算湍急,可是距离入海口并不远,说不得,人已经被水推进大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