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和韩冉认识,是因为一个大学一个寝室的,又一起加入手语协会,有共同兴趣爱好,所以关系够铁。 韩冉摇摇头,不再说话。 他的圈子也不是顶级的,但是他也不会为了跟更顶级的圈子一起玩而巴结别人。 戴耳钉男生见他脸上还是一脸不以为然,忍不住又道:“等要追求一个人,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的了。”说完看了韩冉一眼,道,“话说你都二十一了,一个女朋友都没交过,你是怎么回事啊?” 韩冉听了这话,俊脸上露出惘然之色,嘴上道:“不想交。” 戴耳钉男生还想再说,忽然眼前一亮,看向不远处: “咦,开始弹钢琴了啊,我们走快一点,我记得小彩说,他们今天会通过弹钢琴的方式揭穿一个捞女的真面目的。一定就是这个节目了,虽然能弹钢琴曲,可不过是刚入门的《致爱丽丝》,绝对是捞女现形记!” 韩冉对此兴趣并不大,但是被戴耳钉男生扯着,也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他们通过高大的大门,快步走近围在小舞台下的人群,看向并不高的小舞台。 渐渐地,他们的脚步都下意识慢了下来,旋即怔怔地看着台上弹钢琴的如花少女。 这仿佛不是个生日宴会,而是最顶级的交响乐现场,只因坐在上方的少女实在太出众,她一个人,带来了一整个交响乐团该有的光辉。 一曲终了,萧遥停下,从韩初夏手中拿过包包,翻出纸笔,低头快速写起来,写完了递到韩初夏跟前。 韩初夏低头去看,见上面第一行就写着“大声念出来”,便去看萧遥,见萧遥用鼓励的目光看着自己,便下意识看向本子,大声念了出来: “她会弹钢琴,可她并不是和你们一样的白富美,她和我来自同一个渔村,所以用会不会弹钢琴衡量一个人的出身,根本就是荒谬的。” 韩初夏,而是看向萧遥:“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又有心怀恶意的低声揣测:“该不会也是捞女吧?姿色还不错,可惜内心丑陋。” 萧遥没理会初夏,示意韩初夏继续念出来。 韩初夏低头看了,咬了咬下唇,有些说不出来,但是看到萧遥的目光,不知为何,竟觉得,将这些话念出来,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于是,她清清嗓子,念了出来。 “爱慕虚荣的确不该,可是不同阶层就不能一起玩吗?你们鄙夷她一门心思往上挤,我也想笑话你们对身份不如你们的人一口一个穷逼捞女,缺少教养。” 这话一出,有人认同,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再开口,但是更多喝得有点多的则纷纷反驳怒骂:“你为什么帮捞女说话?如果不是那些捞女费尽心思不要脸地往不属于他们阶层里挤,我们可懒得骂他们。” “你是哑巴吗?不能自己说话?还是仗着好看,以为自己是女王,需要个传圣旨的太监?” “哑巴”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韩冉的耳朵里炸响,直直炸进他的大脑里,他下意识推开人群快速往里走,迫切地走向舞台上的萧遥。 不少人被挤开都很不满,可是当发现挤开他们的,居然是他们一直想结交的韩冉,都压下骂声,带着些谄媚地打招呼:“韩少——” 戴耳钉男生见状,有点搞不懂韩冉这操作,但还是快速跟上去。 韩冉走到台上,看着低头继续写字的少女,仔细端详她的脸蛋,见自己没有认错人,便激动得双手有些发抖。 他努力克制心中汹涌澎湃的感情,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叫道:“萧遥——” 萧遥正在写字,骤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叫自己,不由得有些吃惊,便抬头去看。 韩冉见萧遥看着自己,更紧张了,双手手指互相拧着,嘴上道:“我是韩冉,你还记得我吗?当初你给我讲解题目……可是我却……”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声音颤抖得无法从容说话。 萧遥听到韩冉的自我介绍,终于把人认出来,遂冲韩冉点点头,低头继续写字,但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炎热却满是鲜花的南方小渔村。 韩冉见萧遥终于认出自己,便迫切地希望她能和自己说点什么——当年他年纪还小,并不知道那些话有多伤人,更没有想到,从此一别,竟就是十年!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记恨他吗?她回忆起往事,会不会因为他那些伤人的话而心生难过,甚至哀哀哭泣? 韩冉忍不住走近萧遥,想看一看她要在本子上跟自己说什么。 可是他很快失望了,萧遥的确写了很多字,可都是回应台下那些人刚才的话的,没有半句和他相关。 韩冉抿了抿薄唇,想了一下刚才往不属于自己的阶层挤?阶层这玩意儿很叫人费解啊,难不成,我和你们之间,也是属于不同阶层的?” 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面对萧遥和韩初夏时,以自己属于高阶层而自得,居高临下地鄙夷萧遥和韩初夏,可是在韩冉眼中,他们何尝不也是费尽心思往韩冉那个阶层挤的捞男捞女? 这些人这么想着,再想起自己刚才谄媚地跟韩冉打招呼的样子,更是脸上火辣辣的,连酒意都少了。 萧遥听到韩冉的话,将之前写的划掉,重新写,让韩初夏将之念出来。 韩初夏没有看,而是自己大声道:“真好笑!原来你们和我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你们之前骂我的话,也可以全部反弹回到你们身上,是不是?大家都是捞女,你们并不比我高贵啊!” 韩冉见了,马上自告奋勇去拿萧遥的本子,嘴上道:“我来帮你念吧。” 萧遥看了韩初夏一眼,皱着眉头摇摇头,将本子拿回来,翻了一页才继续写道:“如果有一天,你们凭借自己的能力进行了阶层的跃迁,那么我会真诚地佩服你们。” 写完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