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今晨太医循例来给殿下诊脉,诊脉毕,便说殿下大有起色,按照药方吃两天,殿下定能醒来。本宫初时还不敢信,又令其他太医诊脉,见所有太医都说殿下能醒,这才赶紧通知皇上,通知承恩公府。” 承恩公夫妇一边听一边激动地看着萧遥,听完了,混浊的双目一片通红,两人小心翼翼地看向萧遥:“太子妃不曾与老身开玩笑罢?殿下当真能醒来?” 萧遥认真点头:“几位太医一同诊断的,都说殿下能醒来。后皇上也摆驾东宫,又令张士奇诊断过,张士奇亦说,殿下再吃几服药便能醒过来。” “这真是太好了!老天爷保佑!”承恩公夫人老泪纵横,双手合十朝天空拜了拜。 承恩公用前所未有的温和目光看向萧遥:“殿下能醒,多亏了建安侯府,多亏了太子妃。太子妃且放心,太子妃与建安侯府救殿下有功,老臣定会回禀太子。” 萧遥连忙谦虚道:“本宫与殿下一体,为殿下延请名医是应该的,如何说得上有功?”说完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承恩公夫妇听了萧遥的话,心中都非常满意。 一开始,他们对皇帝将门第较低的萧遥指婚给太子,心里对萧遥是很有看法的,但是想着建安侯府从前救过皇帝,也算是皇帝的宠臣,这才没说什么,但要说对萧遥多有好感,那是没有的。 如今,萧遥救了已经被太医宣布药石难治的太子,又丝毫不居功,他们对萧遥的印象,便前所未有的好了。 两人感慨一番,发现萧遥的神色,承恩公夫人连忙问:“太子妃可是有话要说?” 萧遥点头,屏退左右,这才低声将张士奇的诊断告诉两人。 承恩公夫妇听了,脸色虽然难看,却不见什么惊色,承恩公夫人低声道:“此事我等已有心理准备了。”说完看向萧遥,“只是苦了太子妃你了。不过太子妃且放心,宋良媛腹中胎儿,定会尊你为母的。” 承恩公点头:“没错。我们当务之急,便是护宋良媛周全。她腹中胎儿是殿下唯一的孩儿,不容有失。” 萧遥听出他们的意思,便皱起眉头:“若宋良媛腹中是女儿,又当如何?”东宫已经彻底陷入被动境地了。 虽然皇帝会封锁太子不行的消息,但是过得一两年,太子膝下无子,太子被废,便是理所当然的事。 承恩公左右看了看,走到窗边站定。 承恩公夫人一脸郑重,低声对萧遥说道:“宋良媛生下的孩儿,必是小皇孙!” 话音刚落,外头忽然传来千秀异常焦急的声音:“太子妃,宋良媛摔了一跤!” 萧遥和承恩公脸色大变,不及再说什么,同时走向门口,将门打开。 萧遥看向千秀:“你说什么?” 千秀的脸色异常难看:“宋良媛方才在廊下行走,忽然摔了一跤,她当时便腹痛不止。” 承恩公夫人听了,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住。 萧遥见了,眼疾手快,忙伸手扶住她,然后看向千秀:“请太医了不曾?马上命人去请太医!” 说完看向承恩公夫人:“夫人不必着急,兴许宋良媛没事呢。” 承恩公夫人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纵使心神大乱,却还是很快按下心中的焦虑与不安,点头道:“我们先去看宋良媛。” 一行人去了宋良媛的院子,见院子里一片大乱,宫女太监好似无头苍蝇一般乱窜。 千秀扶着萧遥进去,见了便道:“平日里该做什么的,便也做什么,不许乱窜。”说完扶着萧遥快步进去了。 太监宫女们见千秀冷下脸来吩咐,俱都噤若寒蝉,忙都去做自己原先的工作了。 也有一些心眼灵活的,仍旧借故在院中洒扫或是侍候人,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待听到里头传来“出血”“怕是要不好”以及宋良媛的痛呼声时,忙都低下头。 不一会子,还有宫女端着满盆的血水出来,更是恐怖。 很快,这些人中的几个便找了理由,悄悄地离开了。 一个洒扫的宫女,直奔给各院子送炭敬的陈妈妈处,低声道:“成了。” 陈妈妈目露喜色,点点头:“既如此,你去罢。”若非背后的主子一再叮嘱,说此事万分重要,她是不会让丫鬟来汇报成果的,毕竟这人一来一回着实太打眼了。 那丫鬟点头,有些不满地道:“妈妈何故非要我来一趟?若成了,便成了,若不成,之后知道也没什么。” 陈妈妈不满道:“这不是主子要求此事一定要办妥么?都催了多少次了!” 那宫女道:“又不是我们不办事,催也不是催的我们两个。”说完一拂袖,便要转身离开,哪知刚转身,嘴巴便被捂住了。 陈妈妈见状脸色大变,一边站起来一边道:“你是何人?”刚说完,脑后一痛,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关良娣的院子里,也来了一个面生的宫女在院外探头探脑。 关良娣在窗下瞧见,冷了脸色,对初心道:“是什么人在外头乱走?赶紧把人撵走。” 初心听了,心中有些疑惑,却还是快步走了出去,对那宫女道:“你是哪个院子的?来此可是有要事?” 那宫女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不是说事成之后,来找关良娣么?” 初心一脸惊愕:“什么事成之后?”又见那宫女行状猥琐,便沉下俏脸,道:“我也不与你计较,你且去罢。” 那宫女脸上露出恼怒与与惊色,低声道:“怎地关良娣说话不算数?” 关良娣自从见来了人,便心神不定,见初心与那宫女说话间,似乎还起了争执,便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宫女说她说话不算数,心中顿时一沉,道:“你是什么人?何故在此胡言乱语?” 宫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