娣,会尽量保她以及她的家族的,那么,就得从现在开始布局了。 她不敢说自己一定能保下关良娣以及她的娘家,但是无论如何,总得尽力一试的。 萧遥刚做好计划,便见千秀快步走了进来。 她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颈椎,问道:“发生了何事?” 千秀见状,一边上来帮萧遥捏颈椎一边低声道:“方才有人悄悄送了东西去给殿下,小松子打探到,那是宫中使人传出来的。” 萧遥点了点头:“知道了,让人再关注着罢。” 千秀急道:“太子妃难道不去问太子殿下,宫中传出的是什么么?若事关东宫,太子妃知道更佳啊。” 萧遥道:“知道自然是要知道的,但不能本宫主动去问。”太子差不多废了,她不能让太子和承恩公夫妇认为她太过关注外头的事。 千秀似懂非懂,又问道:“若殿下不肯主动告诉你呢?” 萧遥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道:“他们会告诉本宫的。”她表现出能担事的能力,又是东宫的女主人,承恩公夫妇除非毫无远见,不然一定会主动告诉她。 果然,萧遥歇午起来之后,便有宫人前来,说太子有请。 萧遥去了太子屋中,看到的是一脸疯狂和愤恨的太子,承恩公夫妇正在安慰太子。 她马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上前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孤恨啊,孤恨啊!”太子咬着牙说道:“阿遥,父皇真真是,恨不得孤死!他恨孤与母后,他荒淫无道!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狠心之人?” 萧遥轻叹一声,说道:“是他辜负了殿下。”看太子这个样子,想必已经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完整的男人了,不然不至于这般疯狂的。 满腹怨恨的太子听了这话,鼻头一酸,深以为然。 萧遥沉默了片刻,又轻声问道:“不过,殿下怎地突然提起这个来了?”她来此,最主要是想知道宫里送来的东西里面是什么。 太子满腹怨恨,恨不得继续跟萧遥说,但是他知道,承恩公夫妇很快要离开东宫,只得压下诉说的,低声说道:“婉淑妃遣人送来了一个锦盒以及一个荷包。” 承恩公夫人将锦盒和荷包推到萧遥跟前,示意萧遥看。 萧遥迟疑着,道:“我乃深闺妇人,这些,只怕并不适合我看。” 承恩公夫人握住萧遥的手说道:“你为人稳重又机敏,如何看不得?如今殿下要安心养病,我们两个老骨头又不能常来东宫,东宫得靠你撑着才是。” 太子与承恩公都点头:“太子妃看罢,你看了,也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萧遥听了,这才拿过锦盒和荷包看了起来。 锦盒和荷包装着的,是宫中的一些秘辛,还有皇帝授意婉淑妃和成国公对东宫下手的证据。 萧遥一边看,一边露出惊愕之色,看到最后那一份内容时,她是惊得瞬间站了起来。 倒数那一份内容是三张纸,第一张是婉淑妃自己写的,内容是,太子天生体弱确有其事,但体弱以至于子嗣艰难,是子虚乌有。 第二、三张纸,则是两张药方,一张是医治体虚以及精血不足的药方,另一张,方子大概相似,只是改了其中一味药以及另一味药的分量,这样的改动不大,可是药效却几乎是相反的。 如果太子服用第一张药方的药,那么是可以进补的,若服用的是第二张,则会让身体亏损,精元日渐枯竭,慢慢地,便会子嗣艰难。 第二张方子的用药量不大,人若服用,变虚弱的速度会很缓慢,但如果配合麝香,这效果便称得上极佳。 萧遥都不用多想,便知道太子这些年服用的,应该是第二张药方的药。 她放下手中的这三张纸,抬头看向太子,带着些关切与恼怒,问道:“殿下——怎会如此?” 太子看到萧遥眸中的关切与愤懑,心里头更是难过,咬牙道:“孤亦想知道,他为何如此待孤!” 他其实是知道的,但是承恩公夫妇又都在,他便只好不说。 萧遥叹息一声,说道:“殿下不必难过,还有我们呢。” 太子听了,大受感动,看向萧遥:“孤知道,太子妃是个好的。” 承恩公见萧遥看完了,便问道:“太子妃认为,这些是真的?” 承恩公夫人和太子闻言,都看向萧遥。 萧遥点头:“我想,这应该都是真的。” 承恩公夫人道:“东宫刚给婉淑妃找了麻烦,婉淑妃为何会将这些消息传给东宫?按理说,婉淑妃对东宫应该恨之入骨才是。” 萧遥看了太子一眼,轻声说道:“或许,婉淑妃认为,东宫已经没有未来了,所以她不必在做什么,只需要让殿下难过,让殿下记恨于皇上。” 太子妃、承恩公夫妇听了,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的确,在婉淑妃看来,东宫已经废了——太子再也不可能令女子有孕,如今东宫只有宋良媛腹中胎儿,可那个孩子,在皇帝的算计下,出生的几率不大,所以,根本不必对东宫做什么了,只让太子难过,就差不多了。 此外,她应该是是恨上了皇帝,所以将将真相告诉太子,让太子心中对皇帝充满怨恨,暗中跟皇帝作对,让太子代替她报复皇帝。 这事是太子心中的痛,他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狰狞,咬牙切齿道:“孤恨他,恨他!” 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在他死后还要挫骨扬灰! “殿下,切莫激动,你今早才醒来,必须好好养着才是。”承恩公夫人大急,连忙安慰太子。 萧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也上前安慰太子。 太子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承恩公夫妇虽然满腹忧虑,却还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