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能得知,又有宫女被皇帝拉去了储秀宫,在那里度过饱受折磨的一夜。 那些宫女的身上,无一例外都带着伤,有的伤害相当的严重。 她头一次得知,很是愤怒,很是直接地去规劝皇帝,结果却不欢而散。 她认为,皇帝这是草芥人命,皇帝却认为,她管得太宽了,两人几乎吵起来。 后来,这样的争执不止一次,可都完全没有结果,反而让她和皇帝之间的情分消耗了不少。 没有办法,萧遥只能命太医和粉衣制作一些药膏,给宫里那些不乐意却不得不被皇帝拉去储秀宫的可怜宫女。 每日的清晨,萧遥看到粉衣去那个角落,便知道又有宫女惨遭毒手了。 粉衣拿了药膏,见萧遥望着窗外不语,便柔声道:“娘娘不必多想,并没有新的宫女要这药膏,是前日伤不曾养好的一个宫女说想要多一些药膏。” 萧遥有些讶异:“你给的药膏不是都够用么?怎地却说不够?难不成她上次伤得特别重?” 粉衣摇头:“倒也没有,我是去看过的。”说完手指摸索着药瓶,也有些迟疑起来,“她那伤是普通的重,我当时给的药应该是够用的,又来要,倒是出奇。” 正说着,外头想起了说话声,随后千秀便出去了。 萧遥突然产生不好的预感,便将衣服披好,又喝了口温水。 千秀很快脸色难看地带了个小宫女进来。 萧遥见了她的脸色,知道预感成真,便问道:“说罢,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那小宫女道:“回皇后娘娘,昨夜皇上借口说想念小皇子,让容妃带小皇子前去,结果容妃娘娘被留下,小皇子被奶娘先带回去了。皇上勒令不许对外头说,因此奶娘不敢说。直到今早容妃回来,她的贴身丫鬟侍候,才发现容妃身上有好些伤,有些、有些是鞭痕,有些则是烫伤。” 萧遥瞬间变了脸色,马上看向粉衣。 粉衣有些不解地看向萧遥。 萧遥见了,便问:“青衣呢?去将青衣带进来。” 粉衣听了点了点头,出去叫青衣进来。 萧遥看向青衣:“你瞒了本宫什么?” 青衣的脸色变了变,目光扫过千秀带进来那个小宫女,慢慢跪下,说道:“昨夜王长生悄悄传了信来,说是容妃娘娘侍寝。我怕娘娘知道了,又要去跟皇上吵架,伤了情分,所以,就让大家瞒下,又让人找了借口跟粉衣要药。” 萧遥沉下俏脸:“你瞒着我,是打算自己管这件事了么?” 青衣的脸色瞬间大变,她不住地摇头:“没有,奴婢没有,娘娘,你别生气。奴婢只是不想娘娘再跟皇上吵架了,皇上他根本不会听娘娘的。” 萧遥没说话,目光紧紧地看着青衣。 青衣的额头上,渐渐冒出了冷汗。 在萧遥无声的目光中,她抿了抿朱唇,半晌才轻声道:“王长生还说,皇上越来越觉得不满足了,有一回,似乎还说到娘娘。我和王长生都觉得,皇上他、他不知哪天便会欺负到娘娘身上,所以才决定瞒着娘娘,不让娘娘再去激怒皇上。” 萧遥知道,这就是真相了,不然青衣不可能瞒着她的。 可是,她难道能因为不想惹祸上身,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么? 她做不到。 当年,她在春风楼,只是一个身份性命都不由人的薄命|妓|女,便希望有朝一日能拯救春风楼那些姐妹。 如今她是皇后,身份尊贵,有能力护住一些人,有能力做什么,她难道能不做么? 不,她不能! 萧遥收拾好自己,去看容妃,也就是宋惜容。 容妃躺在床上,见萧遥来,下意识将被子拉上来,遮住自己的身体。 萧遥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伸手去掀她的被子。 容妃死死地拉住被子,嘴上说道:“皇后娘娘,妾有些着凉,再受不得凉了。” 萧遥看了千秀一眼。 千秀点头,将所有宫女都带出去。 房中只剩下萧遥和容妃。 萧遥看向容妃:“本宫都知道了。” 容妃听了,愣了愣,慢慢松开拽着被子的手。 萧遥掀开被子,看到容妃白皙的手臂上,有鞭打的痕迹,至于小宫女说的烫伤,她没看到,但是也猜到,定是在容妃的身上。 容妃由着萧遥打量自己,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来。 萧遥见了,心中很不好受,便道:“别哭了。”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劝皇帝不要进成国公献的那些宫女,才导致宫里的真宫女和嫔妃受这种苦楚的。 容妃伸手擦眼泪,道:“娘娘莫怪,妾只是有些难受。”顿了顿又道,“娘娘也知道,妾的出身很不堪。可便是在那等腌臜之地,也不一定会接到那么可怕的客人。而宫里,居然有……” 萧遥轻声道:“兴许是本宫的错。先前成国公以进宫女的名誉,隔三差五给皇上送调|教|好的女子,后来本宫劝住了皇上,皇上没了送进来的美人,便折腾你们了。” 容妃看向萧遥,见萧遥那张容色倾国的脸蛋上带着自责与内疚,忙摇头:“不,皇后娘娘,此事与你无关。便是你不劝,那些大臣也会劝的,到时,还是这样的结局。而且,皇后娘娘当时劝皇上,定是出于一片好心。” 萧遥自嘲:“可却害了你们,害了那么多宫女。” 容妃认真地道:“皇后娘娘,妾没什么见识,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是妾却知道,娘娘是个好人,娘娘从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宫妃,更不会责骂宫人,娘娘做的,一定是为了我们好。” 萧遥拍了拍容妃的肩膀,扬声叫千秀,让她和容妃的宫女给容妃上药,自己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