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我只是太高兴。”她完全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开始滔滔不绝地跟萧遥的绣品有多棒,太后有多喜欢,对萧遥又有多好,之后又提起,有了太后的赐字,李家超越楼家指日可待。 萧遥见李大太太其实根本不在乎她听不听,只是想抒发,因此随口应着,心里则开始琢磨双面异色秀一事。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伴月去开门,引了楼慕颜主仆进来,对萧遥道:“姑娘,楼姑娘说有要事寻你。”她几乎没忍住翻白眼,都说姑娘就要歇下了,楼慕颜还是坚持要进来,太不懂礼貌了。 萧遥站起身看向楼慕颜:“楼姑娘可是有事?”语气温和,半点看不出曾嘲讽过楼慕颜。 楼慕颜笑道:“今日瞧见楼姑娘一手惊人的刺绣技术,很是佩服。前日太后娘娘命我修补一幅团扇,我本以为不难,哪知仔细观察,才知道应该是用了比较难的针法,我一个人着实没有信心修复好,所以想请萧姑娘前去帮忙瞧一瞧。” 说完见萧遥似乎要拒绝,忙说道,“若萧姑娘担心太后娘娘怪罪,那大可不必,我已请示过太后娘娘身边的福喜姑姑,得了福喜姑姑的允许的。” 萧遥听到她提起“福喜”,心里头就戒备起来,她可没忘掉,今日福喜在太后跟前给她上眼药的事。 对自己不友好的福喜同意的事,绝对不简单,绝对是不利于她的。 想到这里,萧遥说道:“原该帮忙的,只是我学刺绣的时间不长,对很多针法不懂,只怕是帮不上忙的。” 楼慕颜笑着说道:“萧姑娘不必过于担心,只是想请萧姑娘过去帮忙瞧一瞧。若瞧出什么,那自是皆大欢喜,若看不出什么,也不碍事。”说完脸上笑容一收,露出为难的神色, “原本,是不想麻烦萧姑娘的,但是太后不日将离开迁城,我怕太后摆驾那日,我们还未修好。萧姑娘,拜托你帮忙去看一看罢。到时不管你做得如何,我都会禀明福喜姑姑,叫福喜知道你为了太后做了什么。” 萧遥知道,楼慕颜提起福喜,是为了威胁自己,虽然说她不怕威胁,但是白天太后对她那么好,夜里楼慕颜想请她去帮忙修复太后的团扇,她连去看一眼都不愿,着实有些过分,便点头: “我委实帮不上忙,但既你说到这份上了,我不去也不好,这样罢,我便跟你走一趟。只盼你别将希望放在我身上,到时失望了难受。” 楼慕颜忙道:“萧姑娘且放心,不管有什么事,我们绝不会怪到你身上。” 一刻钟后,萧遥拿着被拆开过的团扇,被楼慕颜、庄家几个姑娘以及太后身边一个宫女堵在屋中。 楼慕颜一脸吃惊和难以置信:“萧姑娘,你、你……我不是说让你先看看,别忙着拆么?你怎地率先拆开这团扇了?我们还不确定针法,你这般拆开,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修复得了。” 一边说一边走向萧遥,伸手去拿萧遥手上的团扇,想看这团扇被萧遥破坏到什么程度了。 萧遥抬高手,躲开楼慕颜的手,道:“我没拆过团扇,我进来时团扇便是这样的了。楼姑娘一口咬定是我拆了,这是什么道理?” 楼慕颜再次露出震惊的神色:“萧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团扇在我这里一直好好的,我们无人拆过剪过,如今变成了你手中的模样,不是你剪的,又会是谁?” 萧遥嗤笑一声:“楼姑娘好生好笑,我才来,如何有法子将团扇剪成这个样子?我说呢,你怎地一直要我来,原来是为了栽赃给我啊。此事我绝不会认,大不了,一同到太后跟前,大家分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