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忙跟萧遥道谢,嘴上又道:“不必凭证,先前跟你去搬粮食的一些人也在那里,自然信你的。另外,与我分开的人,恐怕去投了王守江了,我们当时说好的,逃不出去便去投王守江,等将来混出个人样之后回来报仇。” 萧遥听得挑眉:“竟有人投了王守江么?你悄悄地去找,让他们查清楚王守江军中的布置,回头说与我知道。记住,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许告诉别人。” 庄磊正色道:“女郎且放心,吃过不守秘密的亏,我再不会泄密的。” 萧遥好奇:“你不好奇我要做什么么?” 庄磊苦笑道:“自然好奇的。只是,既是女郎吩咐的,那自然又女郎的道理,我只管听你的就是。” 萧遥听了,带庄磊到一旁,拿出包袱里头的瓶瓶罐罐给庄磊乔装,之后带着他在路边找到客栈吃了饭,这才分开。 与庄磊分开之后,萧遥去码头乘船南下回王家村,带上之前选出来的人,扮做押送货船的样子沿江而上,到庄子北边的大山去找人。 找了足足两日,萧遥见地上有人活动的痕迹,又喊出之前跟她去偷过粮食的人的名字,才把人叫出来。 庄二郎等人与庄磊一般,对萧遥十分信服,一瞧见她,便红了眼眶,跪下求萧遥救他们出去。 萧遥柔声道:“你先带我去看看有多少人,如今是什么情况,我再考虑怎么下山。” 庄二郎忙点了点头,因萧遥去村里人藏身的所在。 因有粮食,村里人倒没有挨饿,只是不知亲人情况,又怕追兵追来,大家都担忧且惊惶,形容憔悴,有一两个因此而病倒了。 萧遥见情况不严重,当晚便住下来,和王五郎等商量下山的路线,第二日一早,便护送两百多人一道下山。 下了山,萧遥让王五郎带着他管的手下去开船,自己则带其他甲长及手下走向江边,沿江南下,找一个容易抛锚乘船的地方等着,一旦船来了,便乘船直奔王家村。 如今大家的目光都在王守江和吃了败仗的徐敬谦身上,故萧遥顺利将人带到王家村。 和玉姜、王大娘一起安顿好了这两百多人,萧遥这才则带着人,再次乘船直奔安县,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此时,王守江觉得粮草暂时能撑一段时间了,但人却还是奇缺无比,避免将主意打到萧遥和萧遥带着的那些百姓身上。 若他派兵攻打王家村,逼降萧遥,那么王家村那些老百姓,便会成为他的阶下囚,他将之充入自己的麾下,不说实力大涨,起码能多个一两百的战斗力罢? 除此之外,还有沿江的其他村子。 王守江越想越觉得这么办好处多多,因此便命亲卫去召副将和都尉叫过来,准备商议此事。 然而人叫来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斥候便快速来报,说李永嘉正率领大军打过来,不日便会抵达安县。 王守江顿时脸色大变:“这个老匹夫,他怎么敢!昏了头了么?”又细细盘问,得斥候的确亲眼瞧见李永嘉率领大军过来,并非道听途说,马上将攻打萧遥一事放下,转而跟副将等人商量如何打退李永嘉。 张都尉道:“我们兵力比李永嘉多,粮草暂时也够,在安县等着,没有长途跋涉的疲劳,倒是李永嘉大军急赶,疲惫不堪,届时我们以逸待劳,必能重创李永嘉!” 杨都尉则道:“破釜沉舟,三千越甲可吞吴。我们告令士兵,言粮草不足,此乃背水一战,这么一来,士气大涨,再加上以逸待劳,重创李永嘉不在话下。” 副将点点头,也说出自己的见解:“李永嘉与徐敬谦既是之交好友,那品性自然相似。徐敬谦见了百姓优柔寡断以至于最终大败,这李永嘉想必亦然。不如,我们仍旧以老法子,逼得李永嘉不敢进攻,我等则派人从侧翼包抄,灭掉他们?” 王守江笑着说道:“诸位说得没错,纵使李永嘉的性子不似徐敬谦,我们这么做,也无甚坏处。若试探出李永嘉与徐敬谦性子一般,这仗,我们必胜。” 第二日下午,李永嘉的大军靠近安县,与王守江的大军隔着十里,行程对峙之势。 申时整,李永嘉的大军开始试探性地进攻。 然而大军才靠近王守江的大军,便见对面王守江的大军前方,有许多百姓。 徐敬谦细细打量,见都是些老弱妇孺,顿时大怒,对李永嘉说道:“大哥,当日,王守江也是使出如此阴损的招数。此贼穷凶极恶,视人命如草芥,我们定要杀他为民除害!” 李永嘉也看见了,脸色阴沉,却还是让徐敬谦稍安勿躁,嘴上低声道:“按计划行事。” 当即派人出去骂阵,骂王守江无仁义,乃小人一个,故意说话刺激王守江,希望他扯下那些老弱百姓与他堂堂正正打一场。 王守江一听便知道李永嘉的意图,哪里会放在心上? 因为借此知道李永嘉与徐敬谦一般妇人之仁,所以他即使听着骂声,心情还是很好。 因又老百姓,当日无战事。 第二日,李永嘉又派人出去骂战,之后更是多次派兵出去挑衅,希望王守□□兵出战。 王守江领着兵坚守不出,只派人在阵前与李永嘉打口水仗,见李永嘉被气个半死,心情十分愉快。 李永嘉暴跳如雷,多次派兵出来邀战,可王守江都拒绝了。 最后,李永嘉忍无可忍,亲自领兵到阵前邀战,喊话王守江出战。 王守江这次使得是心理战,见李永嘉已经有些受不住了,但还是按捺住,等李永嘉下一次受不住,因此仍旧不出战,只让手下到阵前讥讽李永嘉。 李永嘉气得头发倒竖,指着王守江破口大骂。 王守江见李永嘉被气得发狂,心里十分高兴,跟左右说道:“此乃匹夫也!” 然而,刚说了这话,忽见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