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这才离开,回到党支部的屋子。 沈天宝跟了过去给付支书戴高帽:“我的亲舅舅哎,你今天这事儿办得可真漂亮。威胁说出去了,我再让人在她耳边多说说漠河的可怕,保准她会来求我们。” 付支书没好气骂道:“你还敢来跟我说?你先前打着包票说交给你来办,你保准办妥,结果才过一天就吵起来了。我告诉你,若这事闹到明面上来,别怪我不客气。” 沈天宝忙道:“舅舅你放心就是,这事绝对闹不出来。”又说了些好话,才被要处理公事的付支书遣走。 宁古塔天黑得特别早,付支书还差一个小时就能处理好,因为这是上面领导很重视的文件,需要尽快做好交回去,他没敢再拖,便点燃了油灯,继续忙活。 忙着忙着,他手边的一份文件掉在地上了。 付支书有些年纪了,坐了这么一会儿有些累,因此就没有马上弯腰去捡。 正当他伸完懒腰准备去捡时,有人将文件递到他跟前了。 他一边接过文件一边道:“天宝你这小子还没走啊?又要来找我帮你做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我——”他说到这里,喉咙里的话忽然凝固了,因为他看到,给他递文件的,是一只白骨爪! 那是很漂亮的一只白骨爪,骨头比他曾在大领导身上见过的白玉还要晶莹剔透,每一根骨头都泛着淡淡的光华,手指纤长,十分美丽。 可是,再美丽,这也是白骨啊! 付支书意识回笼之际,马上张开喉咙放声尖叫起来,叫声里带着无尽的恐惧。 在极度的恐惧下,他挥舞着双手,将接过来的文件扔掉了。 文件直直落在旁边烧的火炉上,很快烧成了灰烬。 付支书恐惧到了极点,没顾得上文件,因为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随后一具晶莹剔透泛着光华的白骨骷髅走到他面前,冲他咧嘴一笑。 “啊……”看到那森森白牙和眼珠子上的黑洞,付支书再次尖叫一声,随后眼前一黑,厥了过去。 萧遥见付支书这么不经吓,便撇撇嘴,转而去找沈天宝。 她倒不是无故恐吓付支书,而是打听到,付支书和沈天宝沆瀣一气,一起为难女知青的。 沈天宝刚吃完饭,正在剔牙,他的婆娘在旁抱怨他这躺出门将钱花光了,一毛钱都没带回来,一大家子要喝西北风。 沈天宝听得心里烦躁,见婆娘还要再念,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揪着他婆娘就是两大耳刮子,嘴里骂道:“老子这是去出差,能弄啥钱?你这蠢婆娘,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一直在这儿逼逼赖赖。” 婆娘没想到才说两句就挨揍,摸着有些红肿的脸,她不敢再说话了。 沈天宝这才满意地坐下,吩咐道:“去给我端洗脚水过来,我得好好洗洗。” 婆娘抹着眼泪去端洗脚水,端来了之后,想到自己挨揍,心里不得劲,便一掀帘子,回炕上躺着了。 沈天宝也不在意,女人么,不听话就得揍,她又要靠他养,便是生气了也没什么,隔天起来不还是当无事一般么? 他哼着小调开始洗脚,舒服得直哼哼,便闭上双眼享受起来。 这时跟前忽然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那声音好生奇怪,奇怪得沈天宝睁开了双眼。 当看到一只白骨爪向着自己的心脏抓过来,似乎要将自己的心脏掏出来,沈天宝头皮发麻,恐惧得慢了半拍才尖叫出声来。 然而尖叫也无法减轻恐惧,沈天宝眼睁睁地看着白骨爪要插|进自己的心脏,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窜起来,不辨方向就想跑。 可他刚跑出两步,那具骷髅便出现在他跟前,若不是他刹车得快,就撞上去了。 “啊啊啊……”沈天宝吓得马上又转了个方向跑起来。 可是刚跑出两步,又被骷髅拦下。 沈天宝几乎快疯了,他如同苍蝇一般乱飞,哪个方向没有骷髅便往哪个方向跑。 萧遥见沈天宝跑向烧着开水的炉子那里,便不再管,任由沈天宝撞翻炉子,被滚烫的水和烧红的煤烫得嗷嗷叫。 沈妻记恨沈天宝揍自己,听到沈天宝尖叫也不为所动,这会儿听到炉子被踹翻了,担心着火,这才心急火燎地翻身起来,走了出去。 当看到沈天宝一条裤腿烧着了,另一条裤腿湿漉漉的冒着热气,正在地上打着滚痛苦哀嚎,不由得吓了一跳,忙上前端起沈天宝的洗脚水浇灭沈天宝着火的那条腿,这才一边喊人一边将沈天宝往屋里头拖,嘴上问:“这是怎么了?” 很快整个村子都知道,沈天宝撞邪了,被厉鬼点了一把火,整个人差点烧着了,即使有医生来救,他左腿也跛了,右腿则是大片水泡,估计得养一个冬天才能好起来。 村里人议论纷纷之际,很快又得到一个大消息,那就是支书也撞鬼了,被吓得晕倒在支部的屋子里,若不是他家里人去找他,怕是要挨冻生病了。 有机灵的,知道倒霉的是沈天宝和付支书,马上就想到他们曾得罪过萧遥,都猜测是不是萧遥干的。 但是这种想法遭到了大部分人的反对:“那姑娘我见过,生得十分水灵,她跟厉鬼能有什么关系啊。” “我看是沈天宝以前糟蹋过的姑娘回来复仇了,我记得有两个都自尽了,趁他们阳气不足,正好回来报仇。” 沈天宝醒过来,得知自己跛了,根本不能接受,当即就在家里破口大骂起来,骂萧遥,骂婆娘,总之他能想得到的人他都发了疯一样怒骂。 他的婆娘可不怕他,冷笑道:“你可尽管骂,大声点儿骂,要真是萧遥干的,她知道你骂她,正好来弄死你,省得你再骂人再害人。” 沈天宝听了,不敢骂萧遥,转而骂他婆娘,骂她听到叫声都不出来,跟死人似的。 沈天宝的婆娘这会儿是农奴翻身,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