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跟我上!” 站在乔良身后的彪子发出一声大吼,提着砍刀,一马当先地朝山庄里冲去。 彪子手中的砍刀刃薄背厚,长逾两尺,通体精钢打造,即使在黑暗中也闪烁着寒光,一看就是砍人的利器。 在彪子的带领下,其他壮汉争先恐后,一窝蜂地冲进村口,口中更是不断发出怪叫,犹如群魔乱舞。 “站住!” 就在这群壮汉即将冲进山庄时,一道人影突然从黑暗中奔出,挡在他们前方。 这道人影身材高大、手脚粗壮,面容颇为苍老,额头有数条深深的皱纹,正是龚雪的父亲,翠峰避暑山庄的负责人龚云平。 龚云平手中拿着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站在道路中间,横棍而立,虽然脸上的表情异常紧张凝重,但身体却巍然不动,丝毫没有退缩的打算。 劫道帮的这群壮汉没想到居然有人胆敢挡路,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唯有冲在最前面的彪子脚下丝毫不停,扬起砍刀,朝着龚云平当头劈下,面目狰狞地大吼:“好狗不挡道,滚开!” 龚云平不慌不忙,朝后退了一步,手中木棍一挥,打开彪子手中的砍刀,然后朝前一戳,正好戳在 彪子的胸膛上。 “啪!” 彪子前冲的身体猛然停止,全身如遭雷击,捂着胸口倒退了好几步,痛得面孔扭曲,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们山庄闹事?”一棍打退彪子,龚云平没有继续追击,站在原地喝问道,“如果你们想抢钱的话,应该去别的地方,我们这里没有钱。” “彪哥,你没事吧?” “王八蛋,竟敢伤我们彪哥?活腻歪了!” “识相的话赶紧滚开!否则老子砍死你!” 劫道帮的这群壮汉对龚云平的话充耳不闻,他们看到彪子被龚云平一棍打退,顿时群情汹涌,挥舞着凶器,就要一拥而上,把龚云平乱刀砍翻。 “你们都不用出手,这家伙的对手是我!”彪子深吸了几口气,忍住胸口的疼痛,眼中射出凶光,“刚刚是我一时大意,才被他得逞,现在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完,彪子大步走到龚云平面前,毫不迟疑地挥刀再砍! “唰!” 两尺长的砍刀划出一道犀利的弧线,劈向龚云平的胸膛! 龚云平见彪子故技重施,使出与先前一模一样的攻击手段,眼神一凝,当即同样挥动木棍迎向砍刀。 不过龚云平性格谨慎,出手时留了数分力气,以防彪子突然使诈。 “当!” 木棍再次与砍刀碰撞,发出一声大响。 龚云平的这根木棍是由大山深处的铁木制成,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油脂浸泡,然后又放在背阴处风干,其坚硬程度不逊钢铁。 即使被锋利的砍刀劈中,木棍也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而沉重的砍刀更是被直接震开。 “好机会!” 龚云平眼睛一亮,趁着彪子空门大开的时候,朝前迈出一步,木棍直刺而出,打算乘胜追击,将彪子一棍打翻! 但就在龚云平手中的木棍刺出一半时,他的身体突然一僵,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攻击的动作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龚云平震开砍刀时,彪子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龚云平的眉心。 “戳啊,再戳啊!”彪子神情嚣张,朝前踏出一步,恶狠狠道,“你他妈有本事再戳老子一下啊,看老子不崩了你!” 听到彪子的话,龚云平脸色一变,持棍的双手青筋毕露,后背冒出密密麻麻地冷汗,一时之间进退维谷,颇有些手足无措。 龚云平虽然武功不弱,但一直都是埋头 苦练,基本没有跟人战斗的经验,严重低估了面前这些人的危险性。 如果他实战经验再丰富一点,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不会手下留情,而应该以雷霆手段将彪子擒下,让其他人投鼠忌器。 此时被枪指着,龚云平感到头皮发麻,他的武功远远还没达到不惧子弹的地步,这么近的距离,倘若彪子开枪,那他就死定了。 彪子看出了龚云平心中的恐惧,变得更加嚣张,手枪指着龚云平的脑袋,大步走到龚云平面前,一巴掌扇在龚云平的脸上:“给老子跪下,否则一枪毙了你!” 龚云平对彪子怒目而视,咬牙道:“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彪子一愣,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哟呵,还士可杀不可辱,就凭你这样的乡巴佬,也配称士?老子偏要辱你怎么的?” 说完彪子又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扇在龚云平另一边脸上。 龚云平黑瘦的脸颊上,浮现出两个通红的巴掌印,这两个巴掌彻底激起了龚云平的血气,他双眼通红,咬紧牙关就要跟彪子拼命。 但彪子相当警觉,朝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龚云平的距离 ,阴恻恻道:“奉劝你不要冲动,多想想你的家人,如果你死了,她们怎么办呢?” 龚云平脸色数变,彪子的话,恰好刺中他的软肋,好不容易鼓起的血气再次消失。 “好了,彪子,不要再跟这种废物浪费时间,赶紧做正事。”乔良从人群中走出,冷冷道,“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打草惊蛇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 “好的,乔爷。”彪子应了一声,又向龚云平努努嘴,“会不会就是这个家伙,他虽然脑子有点蠢,但武功不弱,刚刚那一棍戳得我现在还痛呢。” “不是他。”乔良上下打量了龚云平几眼,断然道,“就凭他,还没本事杀死我们的兄弟。” “那怎么处理这个家伙呢?” “他虽然没有杀死我们的兄弟,但却阻止我们为兄弟复仇,死罪可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