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管他是不是男人,都和我没有关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好好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 温曼苦恼地皱起黛眉,两条修长的玉腿交叠在一起,背靠沙发,眼神变幻不定。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留着短发的中年女性走进客厅,悄无声息地来到温曼身边,低声道:“小姐,那个人走了。” “嗯,我知道。” 温曼朝陷入昏迷的苏慕阳努努嘴:“阿兰,让人把他送到医院去,并且严加看管,不要让他到处乱跑,给我添麻烦。” “好的。” 名为阿兰的中年女性转身走出快步客厅,不一会儿再次进来时,身后已经跟着数名男性保镖。 这些保镖的脸色颇不好看,不管怎么说,今晚发生的事都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他们领取丰厚的酬金,肩负保护雇主的责任,却没有发现潜进别墅的敌人,令雇主身陷危险之中,虽然温曼没有责怪他们,但他们自己却无地自容,感觉抬不起头来。 最前面那个身材高壮、虎背熊腰的保镖满面羞愧,向温曼深深鞠了一躬:“小姐,对不起。” “没关系,那个人不是你们能对付得了的,所以没必要放在心上,以后好好 工作就是。” 温曼大度地摆了摆手,旋即话锋一转:“不过,别墅的安保系统显然存在漏洞,居然被人潜了进来而一无所知,我希望你们能引以为戒,加强守卫,今天的事我不想发生第二次。” “明白。” 那几个保镖松了口气,又向温曼鞠了一躬,然后站直身体,抬起苏慕阳离开客厅。 “小姐,要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家族吗?”阿兰站在温曼身后,附耳低语。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家族无关,给我把嘴巴闭紧,如果传出去的话,我饶不了你。” 温曼横了阿兰一眼,淡淡道:“你可以退下了。” 阿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躬身退出别墅,并顺手关上大门。 偌大的别墅里,很快就只剩下温曼一人。 此时已是三更半夜,温曼却没有丝毫睡意,坐在沙发上闭目沉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温曼睁开眼睛,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电话是苏长空打来的,她沉吟片刻,按下接听键。 数秒钟后,苏长空沉稳有力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小曼,你那边没事吧?那个叫林重的人有没有去找你?” “姐夫,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 没想到你先打过来了。”温曼把玩着肩头的一缕秀发,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我有两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苏长空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这么说,林重真的去找你了,你现在还好吗?” “除了受到惊吓之外,我没有大碍,但是你的儿子被打断了两条胳膊,我已经让人送他去医院了,这也坏消息之一。” 温曼直截了当地道:“另一个坏消息是,姐夫,我以后恐怕再也不能帮你了,希望你也不要再来找我。” “看来,你跟林重达成了某种协议。” 苏长空城府极深,足多智谋,从温曼的寥寥数语中,瞬间推测出了很多东西:“小曼,很抱歉让你遇到危险,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 “我正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才愿意帮助你们,否则你们苏家的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温曼一想到苏慕阳在林重面前出卖自己的丑恶嘴脸,就感觉异常反胃,心头仅剩的一丝亲情荡然无存:“所以,没必要再用姐姐的名义来劝我,有什么话,让她亲自跟我说吧,再见。” 说完,温曼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另一边 。 苏长空脸色阴晴不定,慢慢放下手机。 在苏长空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身穿白色马褂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长相普通,身材普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漆黑的头发如钢针般朝天竖起,双目开阖之间,隐有电光闪烁。 “苏老弟,说吧,你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中年人缓缓开口,声音如同钢铁交击,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这个中年人看起来比苏长空更加年轻,说出来的话却老气横秋,然而不管是苏长空,还是站在苏长空身后的戴敏脸上都没有露出半点异样,仿佛本来就该如此。 “让大师见笑了。”苏长空恢复镇定,“确实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所以才来请你帮忙。” “如果是小麻烦,你根本不需要来找我。”中年人摇了摇手指,“你我是老交情了,不用拐弯抹角,有话但说无妨。”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请大师出手,帮我解决一个人,事成之后,我愿意支付一亿炎黄币作为报酬。”苏长空坐直身体,目光幽暗深沉。 “什么样的人,居然值得苏老弟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中年人眼中精光一闪,“以苏老弟麾下的势力,难道无法解决对 方吗?” “大师你也明白,我现在身份敏感,不宜大动干戈。” 苏长空身体前倾,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而且那个人的身份也不一般,与苏临风一系有诸多牵扯,因此我希望大师以擂台比武的方式,光明正大的将其击杀,这样谁都没有话说。” “说得有理。”中年人抚摸着下巴,似乎有些意动,“那个人是何来历?值得我出手吗?” “一个叫林重的年轻人,武功极高,心狠手辣,至少有化劲层次的修为。” 苏长空向戴敏微一点头,后者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放在中年人面前:“这是那个人的资料,大师看过再做决定不迟。” 中年人端坐不动,张嘴一吹,一道白色的气流顿时从口中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