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你的世界很幸运,你的奶奶……我或许记不清了,但可能我真的爱过她,也可能你那个世界很美丽。”
“那是我仅剩不多的仁慈。”
该隐平静地叙述着,像是爷爷给孙子讲起过往,但林凡却在这平静的话语中不寒而栗。
亲手毁灭一个个位面!
永不停息的杀戮!
“至于你是我的孙子……”
“这些年,我都记不清自己去过多少位面,又留下了多少子嗣。”
“你的世界,对我来说,只是过客。”
“而你……或许只是我留下的、背负我罪恶血脉的无数个子孙中的一个?”
“那你,不记得我奶奶了?”林凡错愕道。
“记不清,我的记忆……太模糊了。”该隐淡淡道,“我的记忆中,我的睡梦中,充满了杀戮,鲜血,尸体,哀嚎……也有一些美妙的女子,几千个几万个吧……有一些她们笑靥如花,有一些,已经变成了尸体,在对我哭泣,对我哀嚎。”
老人的记忆总是不好的。
因为经历了太多,
而显然,一次次杀戮的该隐,经历的比任何一个老人更多。
“有时候当我恢复理智,只剩下一地尸体,鲜血,整个位面寂静无声,而我的刀则插在我心爱的女人身上。”
“哦,有时候是插在我的孩子身上。”
“我会难过,所以我后来会在失控前离开那个位面,循着生命的气息,进入另一个位面,直到杀戮的被满足,然后开启下一场旅途……”该隐淡淡道:“一次,一次,又一次,没有终结,没有平息,宁静起始,杀戮结尾……”
“现在拥有我血脉的孙子,或许存在于所有还未被我毁灭的位面中。”
“或许,得有几百亿个。”
“对离开他们,我也很愧疚。但……我最大的能力,就是尽早离开他们。”
“更让我愧疚的是,我留给他们的血脉……或许他们会受到某个刺激,或许他们只是碰到了刀子,但只要他们的血脉觉醒,就难免被那罪恶的血脉和操纵。”
“他们或许平日里会很有礼貌,会很有理智,但只要那罪恶的血脉苏醒,他们就会开始杀戮……或许等他们恢复清醒,他们的刀子会插在自己心爱的爱人身上,或许插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或许插在别人身上……他们也会很痛苦,但无法阻挡那股恶念。”
“那是最原始的恶,对杀戮的渴望。”
“甚至,我有时候觉得,死亡对他们来说也不错,那是永恒的宁静……那未必不是一种恩赐。”该隐声音中带着希冀,似乎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他太强大了!
一个想死都死不了的怪物!
无休止的杀戮,亲手毁灭一切的杀戮!
林凡微微错愕,他之前始终以为,该隐是一个嚣张跋扈,乐于杀戮的疯子。
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
该隐因为杀戮而痛苦,偏偏这种痛苦将永远伴随他。
林凡也瞬间明白了,为何这爷爷之前对自己表现得毫不关心……他是真的毫不关心!
自己只是他的旅途中,留下的无数个祖孙中的一个。
他甚至觉得死亡,对他留下的孩子来说是恩赐!
“别怕,我还不至于杀死我的孩子,我现在还没有失控。”该隐看了眼林凡:“这是我仅剩不多的仁慈了。而且,我不想杀人。”
“我只会坐视他们慢慢衰老,死去,或许他们会幸运的没有觉醒那股罪恶的血脉,或许他们会度过幸福宁静的一生,最终在亲人的陪伴中死去,他们不像我一样强大到无法安眠……真是羡慕这些弱小的孩子们啊。”
林凡眉头紧皱。
他对该隐的遭遇有些同情,但也对自己奶奶的遭遇有些同情……估计她也没想到,自己爱上的男人竟然有成千上万个爱人……
渣男!
但他也的确对这个爷爷恨不起来,他甚至有点同情该隐。
虽然的确是渣男。
但该隐有什么错,人家只是想在永不停息的杀戮中感受一下家庭带来的片刻宁静而已……
林凡此时在思考,大夏到底有多少该隐的血脉,
虽然他也颇为同情该隐的遭遇,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逼为了寻求宁静,到处组建家庭!
或许该隐早就造访过大夏?或许大部分大夏人都有该隐的血脉?
大夏人都是有血性的!
哪怕至今,法治完全,都有一些平日里文质彬彬的人依旧难以压抑心中的恶,释放心中的野兽,制造一场场血案!
那像极了该隐血脉悄然苏醒!
那是该隐遗留的恶?
林凡这并不是无端揣测,因为在未来,大夏在对抗神明的后期,在生死存亡中,的确觉醒了不少修罗神!
但林凡毫无疑问是最强大的一个,因为他是该隐的孙子辈。
可能是该隐上次停留在大夏的年代太够久远,所以繁衍下去的子孙经过千年稀释,体内该隐血脉几乎忽略不计,只有丝丝缕缕,觉醒的可能性太小,实力也普遍难以快速增长。
至于如今为何只有林凡以人类之躯觉醒了修罗神的神职,或许是因为大夏法治完全,而且有五千年人文思想,再加上如今大夏对神明的战斗还未折损太大,所以一些该隐的血脉并未觉醒?
但这也不是好事,因为年代久远,繁衍太多,就代表大夏有该隐这罪恶血脉的后代更多!
而最近一次该隐停留在大夏,显然是留下了自己父亲,和自己。
说起来,自己父亲的血脉比自己更浓郁!
光是拿刀子,都要迫不及待觉醒!
好在自己的父亲从不拿刀子,而且自己父亲文质彬彬,从小就深受五千年思想熏陶,所以那股血脉迟迟不能苏醒。
而自己……苏醒了。
但也因为五千年思想的镇压,因为大夏的引导,所以也没有失控!
“或许我能帮你找到镇压那股血脉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