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木慈看到我一个人过来。 他顿时眼睛一亮,身上也不疼了,走路也不瘸了,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直接就凑了上来。 “要听故事吗?” “那得看你拿出什么故事了。”我笑眯眯看着马木慈。 一边说话,我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故意在手里面晃了晃。 今天我带来的是汾酒的几十年陈酿。是真正的那种陈酿。在之前几天时间里,通过我的观察,我发现他最喜欢的是汾酒。 之前熬鹰熬得差不多了,我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关键东西来彻底击溃他的内心。 而我这专门找来的汾酒三十六年陈酿,则是最好的工具。 马木慈闻到那酒香,整个人都要疯狂。 不过他心里清楚,我拿出了这东西,自然是想要达成所愿。他要是不拿出一些真材实料的东西出来,估计味都闻不到。 我喝下一小口,一脸满足。 马木慈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了。他看着我:“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你肯定不安好心。” “呵呵,我真的不知道了,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为什么你一定要知道呢。这对你,能有多少好 处?” 我也乐得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三个人,那两个人,一个步步高升,一个住在大宅院里,出入有司机,在家里还有人伺候着洗衣做饭,你呢,却在这里孤独度日,像是一条狗一样,只能用酒精麻醉自己。” “呵呵,你真的想要继续过这样的日子么?”我看着马木慈,振聋发聩,“你真的想要一直这样下去?你现在应该还不到五十岁吧,你以后的路还很长,你真的没必要继续这样的生活。” 马木慈目光闪烁,身上有一种挣扎。 显然,有什么东西在禁锢着他的内心。 我继续说道:“我能看出来,你应该是这三个人里最有良心的一个。所以,你活得最累,也最痛苦。你变成流浪汉,其实是你内心挣扎的一种表现。其实,你真的可以放下这一切的。” “放不下的,你让我怎么放下?”马木慈恶狠狠瞪着我,“你以为事情会那么简单么?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同情我,你就给我喝一杯酒,就一杯。” 我冷笑一声:“我同情你,谁去同情那些受害者?” 我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不影响我去推 测啊。而且,我还可以使用诈术,反正无非就是那些事情。我要把自己表现得好像什么都已经知道了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有进一步的操作空间。 看到我这般模样,马木慈的确是有些慌张。事实上,从我找到他的那一刻起,从发现我身份似乎不一般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有些事情其实是已经不可避免的了。 我的这句话,真的给马木慈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他身体都微微颤抖,很多年前尘封的往事,也慢慢的露出了一角。 不能想,更不敢想。 这么多年来,马木慈一直都是在恐惧挣扎着度过。很多次睡着了,他都会感觉有人站在床头,会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马木慈只能靠酒精麻木自己。他甚至都不敢待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他总会觉得自己身体周围都是人。那种感觉,真的是非常非常可怕! 马木慈有些松动,却还是没有轻易多说什么。 我看着他,淡淡一笑:“反正这对你来说,是很好的机会。说不定还是唯一的一次机会。要是你愿意把握,说不定对你来说就是飞跃,是一次绝地求生。要是你不抓住的话,以后恐怕再 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个中得失,你自己衡量一下。” “配合我,跟我说故事。说不定你的罪孽可以洗清,就算无法彻底洗干净,起码也能做出弥补。要是你不配合,以后你就一直活在痛苦中吧。” “一边是救赎,从此自己彻底放下那种罪恶的的负担感,一边却是继续在无间地狱中沉沦下去,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的吧?” 我的劝说终于还是让马木慈心里松动,他还是选择踏出了那一步。就听到他开口说道:“我可以信任你么?” “可以。我本来可以采取更激烈的方式,不过我没有。我想,从这一点上,就足以证明我的诚意。” “不,还不够!”马木慈看着我,眼神冷冽。他从那种醉醺醺的流浪汉的角色中抽身出来,居然有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魔力。他的眼神犀利,表情中带着冷酷,甚至还有一丝果敢:“真的想要证明你的诚意,你起码得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找上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有些犹豫。 马木慈嗤笑一声:“看吧,你还说自己多有诚意,现在稍微让你来点正式的,你就怂了。就你 这样的,让我怎么才能信任你?骗人的,都是骗人的,没一个好东西!” 我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句话里蕴藏的意味。 似乎曾经马木慈也曾经挣扎过,似乎也做出了什么选择。从马木慈的口吻来看,无疑,他曾经的那个挣扎,失败了。 我隐隐把他跟某个人联系到了一起,心中有了猜测。 我一咬牙,还是决定坦白。 哪怕这家伙反水,我也不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接下去我就要真刀真枪的做了,即便那样效果可能会很不好,但是我别无选择。 我把自己大概身份介绍了一下。 当然,着重是介绍了持剑人组织的身份。 这让马木慈大为惊奇,他之前估计还从来都没听过这样的组织。而听到我们的目标是陈安阳的时候,他的眼中绽放出了一种惊人的神采。 那是一种混杂了多种颜色的情绪。 显然,对马木慈来说,陈安阳,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至此,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