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霸似乎认清楚了现实,总算是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也变得平静了不少。我看着楚天霸,却有些内疚。之前我一直觉得楚天霸是真的一直沉迷在自己老婆的逝去中,一直都不会有那方面的想法。现在看来,我这是大错特错。从这次媛姐的表现来看,楚天霸应该不是那种男人。不然的话,楚天霸应该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忧郁。而他对媛姐动心,也证明了这一点。这说明楚天霸不是不想要女人,只是他的要求比较高,需要的是那种可以彻底唤醒他男性荷尔蒙的,而不是那种庸脂俗粉。看来这件事还是要提上日程,以后还是要帮楚天霸物色一个,这样才能对得起他的付出。可惜了,媛姐对楚天霸没什么兴趣,不然在确定她的安全性之后,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心里打着主意,我跟媛姐的交流互动还在继续。两个人似乎有一种默契,只是君子之交,在一起的时候,聊聊天,互相感受着某些情绪。然后,一天时间就过去了。媛姐是真的很享受这样的日子,而我,则是装出来的。相比之下,我就要煎熬许多。好在我也是经历过情伤的,短时间内倒是还能支撑得住,可这时间一长,还是会出问题。我心里暗暗着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还是要尽快的找到办法,达成自己的目的。可是,这本来就是细致活,媛姐自己不说,我还能强迫她不成?就很为难。这天,媛姐找我喝酒。不过跟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次她选择的地方是一个风景很优美的所在。席地而坐,自备酒菜,那感觉相当不错。两个人坐在那边,夕阳西下,橘色的光洒落在我们身上,带着一层迷蒙。情绪似乎到了,媛姐忍不住有些神伤:“很久很久之前,我也曾这样跟人一起看着夕阳,喝着酒。那会我还年轻,那时候,真的是太美好了。”我心中一动,看来过了这么久,媛姐终于要跟我说她的故事了。这让我充满期待。功夫不负有心人啊,不知道媛姐到底藏着怎样的故事。我知道媛姐是一个很内秀的人,她比较喜欢的是安静的倾听者。我只是用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很佛系的样子。说,我听着。不说,我也随意。我这样的态度让媛姐很满意,她就喜欢我这一点。我跟她之前接触的那些人都不一样,这种感觉特别的好。终于,媛姐缓缓开口了:“很多很多年前,我认识了一个男人。那个时候真的很美好啊,只要一想到他,就忍不住会笑起来。他似乎是我的天,只要跟他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愿意。只要他想要的,不管怎样,我都会努力满足他。”“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是永恒,我以为他会是我的唯一。可惜,我错了。他是男人,他有野心,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会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包括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媛姐脸上闪过了一丝恨意。我心中剧震。我以为媛姐的对象是死了,她一直都在缅怀。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局面。这简直颠覆了我的认知,也让我有些莫名的兴奋。我隐隐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些什么,我忍住心里的兴奋之情,也跟着媛姐大骂起来。有时候情绪的发泄可以迅速拉近两个人的关系。我跟媛姐就是这样。总之,媛姐看着我的眼神变得越发亲切。我不需要多说,媛姐就继续说着接下去的事情。我终于知道,媛姐为什么会是这个模样了。是的,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把媛姐当成了商品交换出去,就是为了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媛是被动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那个时候,木已成舟。媛姐哭过,闹过,最后选择坚强的站了起来。她从那天开始,就不再依附任何人。那个男人对媛姐有一些内疚,而且也感受到了媛姐的决绝,知道自己无法掌控,所以也就听之任之。就这样,媛姐终于走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不过,从那次事情之后,男人对她就只是一种工具而已。她可以用这种工具来达成目的,但是不会倾注自己的感情。而在她的心里,那个男人早就死了,哪怕他还活着。我听着媛姐的话,一边在心里不断的盘算着。这男人会是谁呢?林正杰么?外界传言林正杰跟媛姐关系非常亲近,是不是就因为林正杰是那个男人的缘故?可是那个林正杰,有这样的能耐么?我倒是很想问问,可担心会被媛姐看破我感兴趣的事情,我也只能把一肚子的疑问藏在心里。媛姐继续说着自己的事情。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痛哭起来:“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这么绝情。我真的是把性命都托付给了他啊,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媛姐在跟我的相处中,感觉到我是懂她的人。这让她的心房出现了破口,这么多年一直憋在心里的事情,也有了宣泄的地方。再加上酒精的刺激,媛姐有些破防了,她泪眼迷蒙,又开始大骂。“你没想过报复他么?”我看到气氛到了,直接就问了一句。媛姐倒是没想那么多,顺口回答:“想过啊,当然想过。他这么欺负人的,我能不想报复么?这种男人不是很喜欢自己的事业么,不是野心勃勃么?要是我能把他打落尘埃,让他像是狗一般的摇尾乞怜,该有多好啊。”“可惜,我做不到啊。他的势力比你想象中更为可怕。他的能量,也异乎寻常的大。我很努力,开始还能看到他的背影,到了后面,我已经望尘莫及了。报复?他会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我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媛姐神色冷静,对自己的认识很清醒,知道大概是个什么情况。我心里颇为无奈。遇到了这种事情,还真的是没什么好办法啊。现在媛姐好不容易想分享了,那个男人已经呼之欲出了,她却因为畏惧,不敢有进一步的表现,就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