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巨大的灰暗宫殿,缭绕着幽黑的雾霭,在宇宙中漂浮,充满了极大的压迫感,所过之处,连各种星体都自动让行。 “找到他的了吗?”宫殿中吗,一道清脆,但却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在内回荡。 “报天君,还不曾找到,我们已经去了他的故乡,没有发现他,也沿着痕迹找到他的埋骨之地,不过他的墓是空的。”有人跪在下方禀告,表情非常虔诚。 “都找不到他的踪迹,难道出意外了,还是已经化道了?”一位天将出声,语气带着深深的遗憾,那样的人,怎能就这么平凡的死去呢! 下方的人认真禀报,道:“我们调查得知,在那个人生活的星球上,曾经发生过一次动乱,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守护过,将入侵者一掌拍灭,当年外宇宙的人临近过那颗星球,但很快远去,似乎很忌惮,不敢久留。 “这么说来,他很可能还活着,可是,为什么不来找我们?难道身体出现问题,一直在沉睡中。”另一位天将出声,小心的看了眼座上的黑纱遮面的天君。 外宇宙的人来到这里,时间 不算久远,那个人肯定还活着。 “若非当年大战,诸天残缺,大宇宙破损,秩序规则不全,他可能会迈出那一步,成为帝皇。”另一位天将说道:“是否是道伤还未修复,不能出世?” “他还活着,或许不想见我。”天君出声,声音有些疲惫,也有些遗憾。 三位天将皆沉默,他们知道,当年天君与那位有过一段情,只是可惜,在那样的世道下,最终两地分隔。 他们随着地府古路隐去,而他在失望中,离开古路,留在了现世。 理论上来说,没有人可以在现世中,从遥远的古代活到今天。 但是在他们看来,那个人绝对可以。 即便他们所有人都死去了,那个人也不应该默默无闻的坐化才对。 那样一个曾惊艳时光的男子,让他们的老对手都认真对待的人,怎能甘心就这样坐化。 他定然要搏上一搏,迈出那一步,不管是失败还是成功,都要惊天动地,不可能默默无闻。 “难道是因为在这片宇宙中,受到了某种制衡?”一位天将推测。 这很有可能,地府古路 从这片宇宙显化,他们出来后,都受到了极大的压制。 一身修为,全都跌落破道之下。 而那个人一直活在这片宇宙中,很有可能受到了干扰,沉睡在某一处古地。 “传言当年他离开古路,不愿隐去,留在现世,可能在脱胎换骨,进行一种无法理解的蜕变,想要迈出最后那一步。”一位天将说道。 他们所有人都怀疑,那个人可能活着,那样的一个人,决不可能平凡的死去。 因为他强大了,光芒璀璨,风采无上,天日与他比起来都如萤火一般,在那个时代,就算是他们的老对手,提灯人,守墓人等,都将他当做极其重要的大敌。 当年他离开古路时,虽然受了重伤,可还有一大半的寿元不曾用尽,他有时间,有精气,有能力,来一场人生的豪赌,跨出那最重要的一步。 对别人来说,当年他离开古路,留在现世,是找死的行为。 但是跟他很熟悉的他们却是知道,他在摸索一条路,只有在现世中感悟,才有可能走穿那条路。 天君幽幽一声叹息,没有说什么,只是眉 宇间,透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几位天将若有所觉,立时不说话了。 天君与那个人的关系,他们略有耳闻,不仅仅只是一段情的关系,涉及到很多,他们只知道,后来一个人成了冥王殿的天君,一个离开的地府,留在了现世。 这其中种种,他们不好多言,全都沉默。 “我尊重他的选择,只愿他能好好的活着吧!”天君叹息一声。 而后,她话语转为严肃,虽然依旧清脆动听,但是却有一种杀气,让整座宫殿都动荡了起来,宇宙虚空裂开一道道大裂缝,道:“天庭杀了我们一位天将,这个仇,必须要报,天庭也必须要铲除,绝对不能让其发展起来。” “这一世,只有地府,没有天庭。” “天庭的那位女帝不简单,我们怀疑……” “不管她是谁,在这片宇宙,都与我等一样,受到压制。”天君冷漠的道:“尤其是那个人,必须要杀掉。” 三位天将闻言,神色都郑重起来,其中一位道:“听闻那个人已经回来了,而我们已经很难布置出完美的四界战场,有些劣势 。” “正是因为那个人回来了,不将其除掉,恐日后会无法制衡。”天君摇了摇头,道:“古路还在隐匿之地起伏,但终究会来到现世的,我们,必须要给冥王一个只属于我们地府的广袤天地。” 另一位年纪较大的天将出声:“天君,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恐怕未必能压制天庭,据我所知,天庭现在的求存之境,远超我们,还有那位女帝在,我们失去了四界战场,若是全面开战,我担心……” “现在是天庭最弱的阶段,此时不除掉,将来必是地府的大敌。”天君摇了摇头,道:“这一战,我会亲自参加,与那个人交手。” 闻言,三位天将皆是一惊,而后,皆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们或许明白天君此举的意思了。 那位,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真的看着天君陨落,到时候必会出手。 “吩咐下去,大军压境天庭。”宫殿中,传来天君冰冷的声音,响彻宇宙。 “是。”三位天将齐齐站起身,而后化为三刀流光,从这里射出。 这一日,地府大军开始调动,朝那颗星球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