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养了食肉或者卖铜币,一小锅吃完,两头白豚兽崽子心满意足的到角落处的棚子下呼呼大睡,岑真见状松了口气,黑乎乎的小手抹了把脸上的汗珠,翻出在门口边玩儿边等唐君跟岑垚回来。
从太阳初升到太阳高照再到太阳西斜,等了许久没等到阿妈跟弟弟回来,岑真将剩下的两个黄芋煮了吃了,又给两头白豚兽崽子煮了一锅吃食喂了,站在屋旁的小山包上踮起脚尖看了又看。眼看落日最后一点余晖藏在了红丘后,天色一点点的暗下来,心下害怕不已的岑真将门关了留下一道缝隙。
对面山丘上的人家又开始吆喝着自家孩子回家,在山上田间劳作的人们也陆陆续续的收工,整个红丘村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余不知名元兽兽吼声时不时从遥远的荒林中传来。幼小的岑真分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下意识缩在门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远处的红泥小道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从屋后传来,所在门后的岑真精神一振:“阿妈,你回来了!”
“嗯,你吃了饭没。”
“吃了。”
“豚兽崽子你喂了?”
“嗯。”
唐君抱着沉沉睡去的岑垚踏着月色归来,就见围栏中大小不一的红芋叶子撒了一地,三头身的岑真脸上黑一块红一块打开门。唐君将岑垚放到床上,又打了水给困得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岑真小姑娘洗了澡,将姐弟俩放到床上并排躺着,趁着月色给自己煮了碗麦米面。粘稠筋弹麦米面冒着麦香诱人极了,饿极的唐君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麦米面一下子从嗓子眼堵到了心里,眼泪刷刷的就流了下来。
翌日一早,迷迷糊糊间岑真小姑娘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然后又继续进入了黑天乡,再次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岑真睁开眼睛瞅了瞅周围,此时她被阿妈拴在背上背着,弟弟在阿妈怀里睡得正香,前方绵延的红丘间一条红土公路沿着红丘蜿蜒盘旋,间或一辆元兽车疾驰而过,他们是到了村口?
“阿妈,我们去哪?”小小的岑真记得去赶集或是去外婆家坐车都是要走这里的。
“阿妈送你跟弟弟去外婆家住一段时间。”
岑真虽然不太理解阿妈为什么要送自己跟弟弟去外婆家,但能去外婆家还是很高兴的,黄崖村地处两条高数千丈的青峰山脉之间,多不入品的元果,还有一条河流,每逢雨季都会涨水,平时不下雨河里都是干的,许多小孩都会去河里玩耍,对小小的岑真来说去外婆家就意味着有好吃的跟好玩的。
唐君体内生有元种能够修炼,但资质不好也没有足够的时间跟资源,三十成年从黄崖村嫁到红丘村,迄今五年过去,还停留在元徒期,也就比不能修炼的寻常凡妇身强体健一些,带着两个孩子走到几百公里外的黄崖村不现实。
母女两个说话间已经来到村口岑大爷家,此时已经有好些人在这里等车去赶集,母子女三人等了一会儿,就有一辆元兽车从远处疾驰而来,问清楚这辆元兽车途径黄崖村村尾,唐君忍着心疼付了三枚铜币,抱着岑垚拉着岑真跟随人流上了元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