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将自己的心思藏在心里。
“这玉佩可是掉了好些天了,多谢公主。”
她温柔地将手里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护在胸前,好似珍惜的东西失而复得一般,柔情似水地答谢道。
“奴婢谢过公主,我家主子找这玉佩找得急,幸亏是公主捡到了,不然怕是这玉佩就找不回来了。”
萃嫣也赶紧跟着说。
看着座下这一唱一和的好戏,时莞轻轻勾勒着嘴角,这两人还真当她是傻子来看。
“看来这玉佩还真是郡主的……”
时莞勾了勾嘴角的笑道
她将身边的阿元叫近了些,俯身细细说着。
“去叫林将军过来,说是行凶的人找到了。”
阿元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她家公主是想要断掉白妗妗的得力左臂。
不愧是公主,对付这种贱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早见不惯这津鸢郡主平日里装出的可怜样子,就是今日让她阿元当场杀了这白莲花,她也绝无二话。
“是。”阿元满心欢喜地应下,走出了前殿。
看着阿元走过自己时鄙夷的目光,白妗妗咬紧了牙。
“不过就是公主身边的一条狗,有什么高傲的。”
她冷笑着,将话藏在心里。
像是听到了重重的脚踏声,心里莫名有些慌张。
没过一会儿,几名满身银甲的钦武军走了进来,上来就将白妗妗身边的萃嫣扣押在地上。
“啊!啊!你们在干什么!放开我!”
“你们……你们!”
女子挣扎的叫声响彻在殿内。
白妗妗看着大步跨进殿的钦武军,震惊地坐在地上。
为首的林衍半跪在地上请安。
“津鸢郡主怕是不知你这贴身的人竟有如此心思。”
时莞看向白妗妗,勾着唇角。
“这玉佩是那日行推我下水的人落下的,亏得皇兄叫人将这玉佩捞来,才叫我找到郡主这来。”
她倒是悠哉,看着白妗妗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再是见过世面白妗妗也不过是一介皇亲郡主,看着眼前训练有素的钦武军,她瘫倒跪坐在地上,指甲深深掐进了手心里。
行时莞,算你狠。
这便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个什么情况。
时莞这是挖好了坑就等着她跳呢。
“微臣请公主安。”
“林将军今日这样在府上耗了一天,辛苦了。”
时莞微笑着说道。
“公主言重了,这是微臣的份内之事。”
林衍令人将萃嫣带了下去。
白妗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难怪今日时莞如此动作,原来早就已经查到自己头上。
幸亏她早就将那日推时莞下水的小末子送出城,她让自己人在城外等机会就下手,为的就是一个死无对证。
这么些天了,怕是早就不知死在何处了。
时莞就算是发现了蹊跷,自己也不会有事,想到这儿白妗妗的脸色才比先前好了些。
到时候就算是查到了什么,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威胁,顶多就是弃了萃嫣这个心腹。
下人的命终究还是不能和自己的前程相提并论,更不可能为她搭上整个齐王府的未来。
现下她得先保住自己。
“公主圣明,本郡主实在不知身边的人竟有这般心思,还请公主明察。”
她装作不知晓的模样说道。
不惊讶她的推脱,时莞也不点破。
“本宫也相信郡主,必是这女婢心怀不轨。”
时莞顺着她的话说。
“这玉佩既是郡主,那郡主便拿回去吧。”
时莞笑了笑。
“既已将罪人抓获,那臣就先告退了。”
林衍带着人就要离开了公主府。
“林将军且慢,本宫有一事不知,想来问问林将军。”
时莞喝着热茶慢悠悠地开口道。
白妗妗不安地捏紧了手里的玉佩。
“这刺杀公主应当定什么罪。”
她轻言问道。
“自是死罪。”林衍如实回答。
临朝皇帝对待子民一向以仁爱平等为先,国法对于百姓而言也算不上十分严苛,刺杀皇室毋庸是死罪,如若说是别个的旁门国戚,认罪悔罪的也可改为流放,可刺杀的对象如果是这位金尊,即便是这位金主子身上未有一处伤痕,那也是被诛九族都不为过,怕是死了也不得全尸。
白妗妗闻言忘向面前坐在椅上的时莞。
疯子,她的心里冒着惊恐,萃嫣看来是真的保不住了。
“哦?那既然是死罪,如若本宫想要自行处置如何?”
时莞轻言问道,脸上还带着丝丝笑意。
“全凭公主定夺。”林衍抱拳答道。
“既然如此……郡主,您看如何?”
白妗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得直冒冷汗。
时莞看向她,笑着又问。
“毕竟萃嫣是郡主身边的贴身人,背着主子做出这样的事来……还是得郡主亲自处置为好。”
时莞笑吟吟地说着,话见却像是有万把利刃出鞘。
白妗妗的脸上早被吓得失了分寸,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过是时莞案板上被宰割的鱼,如果她今日还想完好地从公主府里出去,就必须舍了萃嫣。
她低着头,指尖陷入了肉里。
平日里都是她在算计着时莞,今日却被时莞死死摁住了把柄,动弹不得。
她不甘心,凭什么。
“全凭公主发落。”
白妗妗咬牙低声说道。
“那好,既然郡主都发话了,这样的贱奴留着也无用就直接杖毙好了。”
时莞把话说完后起身就带着阿元往寝殿走去。
“本宫累了,今日的事也是扰了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