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凌沂州这凡人的日子,过得倒像神仙似的。”一路走来,难得有此清闲的时刻,沈清和也放松了身心,招招手示意顺颂坐过来。
顺颂瞧了眼他身旁的位置,却扯了扯嘴角,就近坐在了远一些的地方。
沈清和垂首笑了笑,倒也没在意,“你们神仙,过得也是这种日子吧?”
不明他是何意,顺颂看他一眼,“不是。”
“哦?”
“神也有七情六欲,爱恨嗔痴,皆是罪过,贪妄欲念,一样不少。反而因为长生不死,许多痛苦也不会消失,即便活过上万年,仍要日日勤修苦练,不可断绝。
然而力量越是强大,责任便越是多,形成闭环,无可逃脱。
爱不得,恨不能,才是神、仙常态。”
说罢,顺颂凭空变出两壶酒来,此情此景,此言此心,不饮酒未免太无趣了些。
“你喝吗?”
后者莞尔一笑,伸手接过,“盛情难却。”
顺颂撇撇嘴,“谁给你盛情了,爱喝不喝。”嘴上说着,手却十分老实地将酒递给了沈清和。
仰头一饮,烈酒入喉,灼得人嗓子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