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喔,好漂亮,子晏你快看。”白晞伶指着一个兔子形状的花灯道。
“好看是好看,不过我觉得你更适合这个。”说着就将一个老虎状的花灯拿到她眼前。
“你是在内涵我什么吗?”白晞伶斜眼看去。
“不算太傻,还知道我再内涵你。”
“你!”
“那这花灯还要不要了?”
“要怎么不要!老虎也是有可爱的。”
“哈哈哈”贺浔晏笑着付了钱,静静地看着她拿着花灯走在街上。
“子晏,我要吃这个,还有这个,对了还有那个······”
“买这么多你吃的完吗?”贺浔晏看着她手里拿着的吃食,不禁笑出了声。
“这你别管,当好你的移动荷包就行。”
白晞伶咬下一颗糖葫芦含糊道,糖葫芦酸甜的口感在嘴里扩散开来,整个口腔都弥漫着冰糖的甜与山楂的酸,二者结合的恰到好处,使白晞伶满意地眯起了眼。
“有这么好吃吗?”
“嗯嗯,你尝尝。”话落白晞伶就将糖葫芦送到他的嘴边。
“你尝尝,真的好吃,吃了保证你不后悔。”
贺浔晏看着她眼眸含笑,竟张嘴咬下一颗,清甜的感觉冲击着味蕾。
“怎么样好吃吧?”
“不好吃。”
哈?怎么会有人能够拒绝的了糖葫芦呢?
“没有你上次给我的糖好吃。”
“糖?”白晞伶又些懵逼,但随即反应过来时上次在国子监自己塞给他的自治话梅糖。
“你说这个。”她从袖口里掏出一根递给他。
“给你,算作你请我吃东西的回礼吧。”
“我请你吃这么多东西你就只给我一根?未免又点抠门吧。”贺浔晏接过棒棒糖,眉眼间带着戏谑。
“改日再给你做嘛,今天我就只剩这一个了。”
“好吧,希望你别忘记。”他拆开袋子将话梅糖送入嘴中,细细评味。
“知道了,快走吧,我们去那边看看。”她拉着他的手就往人群中走,不过这次贺浔晏道没有挣脱她。
“哇,子晏你看,孔明灯诶。”
“嗯。”
“就是人太多了,看不清。”
“这有什么,抓紧我。”
“什么?”话音未落,贺浔晏就将她打横抱起。
“等等,子晏!啊!”
待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一处屋顶上了。
“我···我们是怎么上来的?”
“怎么上来的?用轻功上来的呗。”贺浔晏好笑的转头看她,就见她一直望着他。
“干嘛这么看我?”贺浔晏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开口道。
“我要学!”
“你学这个干嘛?”贺浔晏又些奇怪道。
“美女的事你少管,你就说你教不教吧?”
“我可以说不吗?”
“不可以!”白晞伶强硬道。
“那不就得了,那你还问我干嘛。”
“这不得走个流程嘛,那就这么说定了,每天你教完我舞抢之后就教我轻功吧,放心要是教得好,本小姐重重有赏!”
“噗。”贺浔晏被她的这一番话给整笑了,没忍住笑了出来。
“子晏,快看那孔明灯好漂亮啊,像天上的星星散落在人间,又顽强的朝天界飞去。”
“为什么要飞回去呢?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贺浔晏将手枕在脑后,漫不经心道。
“这你就错了,即是知道有些事是不可能完成的但总归也要去试一试的,就算最后没成功也不会后悔,因为你曾经尝试过了呀。”
“但既然知道不可能那又何必去花费时间呢?”
“耕耘有没有收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耕耘就肯定没有收获。”
见他没动静,白晞伶又接着说:“我曾经听一个名人说过努力会撒谎,但努力绝不会白费。也许之前的坎坷就是老天爷跟你开得一个玩笑呢?”
“那你信老天吗?”贺浔晏突然问道。
白晞伶摇摇头“我不信天,若天意让我不开心,那我就非要逆天而行,做这顶上的天!”
贺浔晏起身抹了把她的头“小孩,野心不小啊。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做个皇后?”
白晞伶打掉他的手道:“我才不要做皇后!”
“为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是很好吗?”
“不好,做皇后就意味着要母仪天下,我这人小家子气,做不到,而且一辈子被束缚在那后宫之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每天都活在算计和背叛中,于其这样道还不如嫁个王爷来的好,同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做王妃不比做皇后来的逍遥自在?”
“你倒是想的挺通透。”
“而且,做皇后就得恪守礼仪规矩,举止端庄得体,可我生来就散漫快活,受不住那些规矩。那些在外人眼里的大方得体,在我眼里和束缚我的枷锁没什么两样。”
贺浔晏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看着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白晞伶咬了口桂花糕继续道。
“总之,我这人生来就逍遥洒脱,坐不了那凤位。”
微风吹过白晞伶额角的碎发,望向那些自由飞翔的孔明灯,她好像看见了自己,但转眼看见那些摆在柜子中那些花灯她又好像看见了古代女子一辈子被困在那四方院。抬头再看那些被风吹落的花瓣,有些确实是通过风去往更加广阔的天地,但也只是极少数的,更多的是凋落到泥土中,万劫不复;在看那些留在枝头上的花,看似安全,美丽。但实则也被枝条困住了一生。
白晞伶突然很同情这些古代女子,一辈子都活在束缚中,永远无法做真正的自己。但对于这一切她都无能为力,她无法打破这几千年来的封建思想,这对于女性的恶意,即使是到了现代这种恶意依然存在。她垂下头,有些失落。
而贺浔晏像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开心,一把抓住她跳下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