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芳名?府上现在何处?”她问。
“我们小姐是知府大人的千金,益州府知府何大人,你知道吧?”提起自家老爷,小丫鬟甚是趾高气扬。
益州府知府何大人,沈非烟自然知道。前世定平县及周边县府干旱,就是何大人连同几位朝廷命官共同上表,请皇帝皇后为灾民祈雨。
听说这何大人膝下只有一位千金,名唤莺莺,年十八尚待字闺中。只因莺莺小姐是个颜控,曾发誓要找天下最美男子为郎君。何大人爱女心切,于世家子弟之中为她遍寻佳婿,岂料皆不入小姐法眼。父亲发怒,后来强行为她择下一人。
只是再后来如何,前世沈非烟不得而知。
“益州府离此地有些路程,何小姐又为何能夜半至此?”沈非烟问。
“小姐随父母回定平县省亲,就住在这山上的金光寺。不日便要回去了。”小丫鬟说。
原来如此。
“那敢问何小姐芳名?”沈非烟明知故问。
小丫鬟看了一眼小姐。
何小姐道:“告诉她无妨。”
于是小丫鬟道:“我家小姐小字莺莺,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自然不会!”沈非烟说道。
“你可给他找大夫医治了?”莺莺小姐看了一眼肖景瑜,柔声寻问。
沈非烟道:“唉,找了!大夫说,此病久矣,如今已病入骨髓,不好治了!大小姐,要不,我将上次你给的银子还你,反正他这病也治不好了!”她说着,就要去取银子。
“如何又提银子,难道我是为了那银子来的?”莺莺小姐语气带着恼怒。
“小兰,再取100两来。”她又从小丫鬟手中接过两锭元宝。塞到沈非烟手中,说道:“我这几日就住在此处。你先拿了去,多出的记得给他治病,若不够再和我说便是!”
“够了!够了!”沈非烟急忙说道。
“唉呀!头疼!”肖景瑜突然抱着脑袋叫起来。
沈非烟一眼看出他在装模作样,嘴上却说:“他这病又犯了!”
“那可如何是好?”莺莺小姐一听便着急起来。
“无妨,且让他休息,不多时即可自行好转。”沈非烟安慰她道。
肖景瑜趴在桌子上装病。
沈非烟起身,欲领了何莺莺去往新建的客房中休息。
何莺莺莲步轻移,目光却始终落在肖景瑜身上,依依不舍。
一夜无话,第二天,沈非烟起床,走到梳妆台前,照例准备梳洗,却心中一惊,发现一件怪事。
梳妆台上,有两张纸被一只短箭牢牢钉着。
纸上布满字迹,微风徐来,纸张轻轻扬起。
沈非烟心怦怦直跳,打量房中并无他人,她走近那纸张,鼓足勇气将它取下来。
只见上面写着:“告之何莺莺。昨晚神人显灵。店小二五行缺水,逢旱更甚。若要医治,需潜龙出渊。愿莺莺小姐以天下苍生为念,求父上表,请皇帝或皇后一人幸益州府祈雨。帝、后祈雨,则潜龙出渊,届时云行雨施,天下平也,甘霖降也,小二疾可愈也。”
又翻至第二页,乃是一张请帝、后祈雨的上表书信。
书信后更附有《临江仙》词半阙,曰:潇潇雨歇子规啼,风景旧时曾谙;农家新燕衔春泥。不见玉人来,翘首盼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