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君他因为之前资金周转不开,向银行申请了贷款。此时,正是他们过来家访。
我见状,躲进了屋。
我听外面的声音有男有女,女生见他很感兴趣,问他“你是做什么的啊缪先生?”?
他说:“研究星象学的,没事儿就在网上发发视频,做做自媒体”。
“噢,星象学。是星座之类的吗?”
“对的,还有占星之类的”
“哇这么厉害的嘛?你有女朋友吗”?
“嗯,有了”。
“她是做什么的呀?”
“也是跟我一样的,玄学的。同行”。
“噢是吗,这么有缘分,她家是哪里的啊”?
“山东的。呵呵” 他傻笑道。
……我在房间内听的一清二楚,普通话的部分都听懂了,黄岩话加密通讯的部分就听不懂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他们对青牛君说到,“你们村也有个人在我们银行贷款的。结果他突然死掉了,还欠了好几十万没还呢,也没抵押物”。
送走了他们。青牛君十分震惊的对我说:“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我表舅,我管他叫二舅,也是横死的。原来他们来是为了提醒我还有这么个人,我差点把他忘记了。”
我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自己找上门来了,来吧,告诉我他的名字”。他说:“贺兴德”。
我问他在哪里死的?
他说他跳楼的地方很偏僻,我有点不敢去。
我跟他说,怕啥,咱们去完医院,出来的时候,不正好有个老道姑送了你一张观音符吗?你看你二舅多贴心,知道你胆子小,还特意派个人送符给你。你把符带着,咱们再一起去。大白天的,不要怕。
说起这个符,是我跟青牛君去医院查完幽门螺旋杆菌,出来的时候,恰好来了一个老道姑,过来送符给我们。她边送符边让我们随喜功德,老道姑只收现金。那天也恰好巧了,青牛君背了个包,里边装了个50块钱,直接都给了她。现在想想,那个符,就是为了让我们带在身上的。果然,他们预判了我们的预判。
在一片废弃的驾校附近,他停了下来。“就这儿了。这个飞龙驾校就是我前房主开的。”他说道。
我说:“我问一下他,看看他在不在附近。看看他有什么要求”?
我照例拿出雷诺曼牌。找了附近一块比较平坦的石板,把牌摊开,开始了通灵。
在脑海里开始浮现出画面了:他的二舅的形象是一个非常斯文的文化人。看起来彬彬有礼的样子。
我问他:“贺兴德,你在这附近吗?你有什么诉求?”紧接着我抽出了六张牌。
牌面依次是:树+熊+骑士+送子鸟+一对鸟+花束。
明白了,他就在这附近的一棵树下。并且他也是缺钱,希望我们两个能给他一大笔钱,好送他走,并且十分感谢我们。
果不其然,我一回头,在我身后,赫然有一棵硕大的树。他应该就是在这棵树这逗留着。但是这棵树却让我觉得十分阴森。估计是因为树下有太多的“东西”了,都聚在这儿扎堆儿了。
但是他要求的就是在树下给他烧。看来,树,对于这些灵魂们是有特殊的意义的。虽然我有点抵触这棵挂满了东西的树,但是,这是人家的要求。我们再硬着头皮也得照做。回到家后,我们抓紧去买了元宝和黄纸还有香,又是满满一大袋子。
回来后,青牛君跟我有同样的想法,一想到要去那棵树下烧纸,他的心里也感觉毛毛的,很不安,很堵的感觉。我们俩内心的感受是一样的。他反思了一下,对我说:“我看我们应该以心中的感受为准,而不应该以脑中的想法为准。既然咱俩都觉得那棵树有问题,那咱俩就应该另外找一棵树给他烧。这样才是对的”。说完这些话,我们两个都觉得心中痛快多了。
于是,我们决定去何赛珍出事的那个十字路口烧,那个地点,也有棵树。这样既满足了何赛珍,又满足了贺兴德。我俩的心里也有种直觉:就应该在这里,心里顿时有种做对了事情的释然之感。
你们如果要问为啥要把他们俩并在一起烧?那是因为考虑到何赛珍的灵魂还太小了,小小年纪就送命,很缺乏安全感,希望贺兴德能够带着她一起走,相互好有个照应。从1996年到2023年,27年了,太久没有人想起她,她的能量越来越低,需要贺兴德这种成熟灵魂引领着她才好。
到了这个出事马路的拐角处。我们看了一下,应该就是她为了躲避这右转的车辆,结果没躲得及,一下子被撞飞了。我们俩心中都很惋惜很难过。多好的小孩子,花一样的年纪,太可惜了。
想必他的父母也替她操办过丧事,但是可能没有做对事情,所以她没能走得了。因为她这种幼小的灵魂,是最难办的,没有经历过多少事情,既没有太大的业力,也没有积累足够的福报,更没有宗教信仰,没法上天堂,也没法下地狱,处于一个无法参与轮回的、不上不下的游离态,最多只会给家人托托梦什么的,可是家人又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以为就是思念女儿过度,单纯做了一个梦而已。所以她困在这里,走也走不了,只能求助她的老同学阿江了。
11点快到了,我们俩做好了准备工作,捡了根树枝,画圈留口朝东,画了两个圈,何跟贺各一堆,把纸钱、元宝一分为二,倒进了他俩各自的圈内。
我点燃香火,念着他们俩的名字,并用意念链接着他们,并指挥青牛君点火。
开始的时候,我用普通话叫着他们的名字,贺兴德的已经着了,但何赛珍那一堆却怎么也点不着。
我凝神链接后,跟青牛君说,她人来了,但是一直哭,一直低着头,抱怨她家里人不管她,她还没有长大,还没有结婚嫁人呢……
我看这个小鬼头,她实在太小了,不怎么吃香火。看样子不好意思要她老同学的钱。
我转头对青牛君说:“要不你来叫她一下吧,你跟她说几句话吧,看样子,她更认你一些。”
他耐心地蹲了下来,用黄岩本地方言对她说:“何赛珍,我来了,我是缪卫江啊,这是给你的钱,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