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轻“嗯”了一声,转身一溜烟跑到了身后,已经开始翻土了。
“这怎么...行..”阿圆想上前制止,谢老伯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安慰道:“没事,没事,这孩子从小就一身蛮力,正好无处使。等回头你得空的时候,一起帮我们锄锄草就成。”
“咳...咳”一声轻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只见赵慎手上拿着一顶草帽冷眼瞧着三人。
“你们这还挺热闹。”
阿圆站在地里,抬头看见他难免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田埂上的风将他的衣袖扬起,赵慎捏着草帽的手紧了紧:“刚好路过,把这个带给你。”
“你今日不是去学堂参学了吗?”赵慎自小就聪慧,什么东西看一遍就会,赵大叔打了一辈子的猎,也想家里出个读书人,就使了银子,在县里的学堂给他挂了名,家中没事的时候就让其去学堂旁听。
“先生家中有事,今日散的早。”赵慎将袖中的草帽扔进她的怀里道:“城里人家都瞧不上这个物件,摊贩在便宜卖,我随手给你带了一个。”
“那这个多少个铜板?”
“不值钱。”赵慎冷淡的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这个是你家旁亲?”谢老伯看着两人既陌生又熟稔的样子疑惑道。
裴圆将草帽戴在头上,阳光顺着帽檐在她白皙的颈部投下大片阴影。她一边系在绳结,一边短声嗯道。
谢老伯看着她头顶编织精细的草帽,感叹道:“这个城里的东西真是不一样,你瞧这边角都收了进去,磨的圆滑着呢,若是你这价低,不知道能否让你这旁亲帮我这孙子也捎带一个?”
“你瞧我这孙子长得这幅蠢笨模样,若是再黑的似炭一般,恐是找不到好姑娘了。”
赵慎那家伙,脾气时好时坏,哪是她能使唤的动,做什么全凭他心情。
可是人家毕竟帮了她忙,她问一问也是应该,想了片刻阿圆回道:“行与不行,我也不知,到时候他若再去,我帮忙问问。”
“那我先替我那傻孙子道声谢了。”
“是我应该谢您。”若是没有他们帮忙,她这个田地还不知道要平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