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手里的弓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王二狗看向大当家指着脑子小声道:“大当家,这小子莫不是这里有问题吧!”
楚翎轩隔得远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不妨碍他装着他听见的样子。
“喂,大兄弟你说的话小爷可听见了?”
楚翎轩眉头微皱,心里想着这群人倒是有意思,说打劫吧,却不见动手,难道做主的根本不是他们?
王二狗被打断,粗壮的眉头皱在一起,凶神恶煞道:“放~放肆,毛还没长齐呢,爷们说话,能是你可以插嘴的!”
“竖子,安敢欺我少爷!”
林标拿着大刀,眼里划过一抹杀意冷冷的说。
“老大,让小的宰了这些人,敢对老大不敬,还骂人呢他们!”
王二狗对着一个身姿魁梧的大汉道。
很显然,那汉子也十分生气,脸色涨得通红。冲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喊道:“白军师,你快出来!”
王二狗见状,眼里划过一抹嫉妒,那个小白脸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不知道老大为什么那么信任她。
只见一袭白衣,温润如玉的白袍公子从树上飞身而出。
“军师现在该怎么办?”
大当家连忙迎了上去问。
按理说,他们纵然是土匪,但也是以老大做主,但是终南山不一样,军师足智多谋中,终南山大当家很信服,连带着众人也对军师有几分客气。
“殿下。普通的山匪,哪里会有军师,这些人会不会是逆贼?”
林标你凶光乍现,说完,更加小心的将楚翎轩挡在身后。
楚翎轩没有说话,他看向来人,眼前一亮,此人的气质端方,说是大家族出来的,他也是信的。
白言喊道“我看你们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把钱留下我饶过尔等一命。”
白言眼里划过一抹思索,这群人明显不简单。不像是寻常管家小厮,镖局。倒像是军仕,官家看来是一块铁板,今天这个事不好了。
楚翎轩脸色阴沉,心理对白言公子端方的欣赏也尽数褪去。他本来就很生气,心里全是郁闷和不快。
林标神色平静,眼神里尽是凶光怒骂道
“怎么,你们当朝廷是死的吗?你们一群土匪打劫还有王法了不成。”
“哼,别人落山为寇都是有苦衷的,你们打劫还如此理直气壮。不知道谁倒了霉,生了你们这几个辱没门楣的东西,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
“你放肆!”
大当家也是气愤,对于对于大庆人来说,什么挖你祖坟,辱骂门楣,简直就是最大的侮辱。大庆人对家门家风的看重,其他国家理解不了的。
“杀了他们!”
白言淡定的看了林标一眼,语气温和,像是说杀鸡一样,“留个全尸大当家。”
白岩漠然地看着,心想先看看这群人的实力。
“好嘞!”有了军师的话,众人打鸡血似的冲上去。
战况一触即发。
楚翎轩直接将心里憋的气全集中在武力上,他一把推开林标冲了上去。
劈!斜!砍!把他从小练的武功尽数用上。
林标见状,咱不敢让他以身涉险。连忙向后面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将楚翎轩保护在中间。
“殿下,几个小喽喽交给他们,殿下,在这里休息便是。”
楚翎轩手里握着软剑,不高兴的看着眼前一步不退的禁卫军。
半晌,泄气似的将软剑收回腰间。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罢了,再不满又有什么用呢?若有用。这么多年,他的主意也不会这个被否定,那被否定,这个不可以,那个不同意的。
这一年已经是他偷来的了。
他心里清楚,这群人是生怕他受了点伤,连累他们。
林标动作利索的冲在前面。他们这群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几个土匪罢了。当下就三下五除二全部解决。
楚翎轩只看见,刚刚还宽阔的地面顿时乱成一团,土匪们都被他们全部打趴下。
白言依旧淡定,“这位公子,在下白言,这厢有礼。”他很清楚这一群人中做主的,决对是那一位吊二郎当的少年。
楚翎轩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
上位者最是喜欢的便是迁怒,楚翎轩也不例外,他此时心情真不好,见白言淡定潇洒的模样,自然心里不舒服。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白言依旧不气恼,他看来这个有些奶凶奶凶的小少年有点像自家小表弟,他拱手又一礼。“这位公子有礼,在下白言。”
不等楚翎轩回答,他又继续道:“菁城县令的二子,已是弱冠之年。因为终南山发生匪患,奉父命特来调查,终南山这帮人虽有匪名在外,但却并未伤害过他人性命,请这位公子手下留情,在下会按大庆法处罚。”
说完,他取下腰牌跟信物。
林标十分有眼力见的叫人上前取了过来。
楚翎轩思绪却偏了,又是菁城,这个城镇好像真和他特别有缘分是吧?楚翎轩故意麻痹的心脏又有些隐隐作痛。
钱啊,他想要娶的女孩,只是想要钱啊……
作为大庆的皇子,他心里就是在不舒服,也知道此时应该做什么。
他接过被禁卫军前前后后不知道检查多少遍的腰牌和信物,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这是被眼前这人,前前后后算计了一波。
楚翎轩面色平静,心中却涌现一股怒气。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白言,语气悠然,好像是一点都不在意,“白公子,好算计。”
白言心中一囧,他也知道算计人不好,但是今天实在是突发情况,县府的兵还没有来,就先遇见他们,借他们的手帮忙收抬一下这些土匪。
“大当家军师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王二狗有些懵,什么县令的二公子?
大当家现在也有些懵,他一巴掌扇在王二狗的头上。“你看我像知道的人?你第一天跟着我的吗。”
王二狗:不知道就不知道,为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