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照的人滚烫烫的,似要把体内的一切热量都迸发出来。
这个时候,的确最容易让人冲动了,像醉了酒的少女,一冲动揽下整片残阳,大言不惭地立誓:我爱你,到永远。
他也用手抱住林幺初的头,然后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终于可以好好享受这一刻,人生美满的一刻。他闭上眼,多么希望时间停滞。
但如果这便是永远......
他不敢继续想。
两人大概吻了很久吧,吻到王管事的哀嚎声都停下来了,两人才分开。
“你不用说谢谢,一辈子都不需要说,我永远不会接受。”
他又紧接着道:“你也不用垫脚,我弯腰就好了。”
林幺初的唇被吻得发麻。
“嗯。”
景南浔又一次伸出手,这次,林幺初牵了上去。
两个人手牵手,朝马场走去。
蒙笛已经把那匹白马牵到马场了。马场很大,足够足够大,一旁的马厩里拴着两匹马,一黑一白,黑色的是景南浔的黑刺客,白色的是景南浔特地为林幺初准备的。
林幺初走到黑刺客面前摸了摸马背,黑刺客好像已经认识林幺初了,朝上甩了下马尾巴,还蹬了下后腿。
“这是什么意思?”林幺初问景南浔。
“它喜欢你。”
“真的假的?”
“蒙笛,过来!”
“将军,怎么了?”
“你往黑刺客那靠靠。”
“啊,算了吧将军,我被踢怕了。”
黑刺客不喜欢蒙笛,每次蒙笛一靠近他就百般抵抗,蒙笛被他踹飞出去过好几次。
林幺初捂嘴一笑,和景南浔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让蒙笛试了。”
“好刺客,我知道你喜欢我啦,谢谢你啊!”林幺初用手抚摸着黑刺客的鬃毛,黑刺客还用头轻轻蹭了蹭林幺初。
“嘿这马,怎么还区别对待呢?”蒙笛气不过,暗暗和马较劲。
“呵,黑刺客比你还通人性。”景南浔调侃道。
“那匹白马是你的。”景南浔指着另一个马厩里的白马说道。
“这马真漂亮,通体都是白色,我很喜欢。”
这白马不仅颜色漂亮,体格也合适。
“还是我来取名字吗?”
“当然。”
林幺初算是知道了,凡是景南浔送的东西,只要是能取得了名字的,都让林幺初来取。
“嗯。不如让它自己选吧?”
“怎么让它自己选?”
“我这会儿想了好几个名字,选不出来,不如写在纸上放在它面前,它踩到哪个就取哪个。”
“好主意。蒙笛,拿纸笔。”
“是,将军。”
不一会儿,蒙笛取了笔墨和宣纸过来。
林幺初写了几个名字,揉成纸团,然后一个一个摆在白马面前。蒙笛解开马绳,准备放马出来。
景南浔牵起林幺初的手走到一旁。
“夫人当心,这马还未驯服,可能会伤人。”
“嗯。”
那白马果然通人性,踩住一个纸团就不走了。
蒙笛想从马蹄子底下抽出那张纸团,可白马就是不挪蹄子。
“哎呀你倒是让让啊!”蒙笛忍不住对着马发火了,谁知那白马似乎不吃这一套,把蹄子往上一提,等蒙笛以为可以拿出来的时候又踩了回去,差点没把蒙笛的手踩废。
“蒙笛,你把其他的纸团收过来我就知道是哪一个了。”
“哦哦是了王妃。”
于是蒙笛把地上其他的纸团拾了起来,交给了林幺初。
林幺初一个一个打开来看了,然后说:“嗯,我知道了。叫‘少冰’。”
“字字不见白,却说的全是白。无论是下完雪开始结冰,还是冰已经开始化成水,的确都是白色的。是个好名字。”景南浔称赞道。
“取得好不如选得好,这名字确实是五个里面最贴合的一个。”
“那么,我们开始练习骑马吧?”
“没问题。”
“今天就先驯服少冰了,夫人,我带你上马。”
“这次你自己上。”景南浔帮林幺初正了正马扎,然后扶着林幺初的手把她送了上去。
“很好,身子挺直,可以稍稍向前倾一点,双手抓紧马绳,别怕,我也抓着马绳呢。”
景南浔一步步引导着,林幺初都照做了。景南浔拉着白马慢慢向前走,林幺初坐在马上一动不敢动,身子都僵硬了。
她不停做着深呼吸,却不敢睁眼看着前面。
“幺初,睁眼。”
“太高了,马背上太高了!”
景南浔看林幺初害怕地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索性一跃跳上马背坐在林幺初身后,像来时一样双手握住林幺初的手。
“害怕吗?害怕就告诉我。”
“我不怕。”
林幺初明明怕的要死,却还嘴硬。
景南浔用手一模她手心,果然全是汗。
“还说不害怕?”
“我,好吧是有那么一点。”
少冰突然开始狂躁,不听景南浔使唤,景南浔擎住马绳稳住它,林幺初只是稳稳被包裹在景南浔怀中。
“是我太着急了,不该这么快的。”
景南浔想了想,把头上的发带拆了下来,然后用它蒙住林幺初的眼睛,绕了两圈,最后在后脑勺打了个结。
(发带还能这么用?)
他用手在林幺初眼前比划了两下。
“应该看不见了吧?”
“嗯。”
“好,没关系,不用看,用耳朵听。”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