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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贪官上奏清君侧1(1 / 2)

杜昀带着杜思允回到杜宅,卸了马,杜昀问他:“你今天怎么缠上人家王妃了?”

杜思允扭扭捏捏的开口道:“我,我被她发现了 。”

杜昀一惊,拉着她问道:“什么被发现了?”

“我今天癸水来了,弄身上...被她发现了。”

杜昀都快摸不着东南西北了,但还是强装镇定说:“癸水?......那后来呢?你怎么办的?”

“她帮我把裤子洗了,放火炉上烘干了。”

“什么?帮你洗裤子?她亲手洗的,没说什么?”

“我不知道。哎哥,你别想那么多了,她答应帮我保密。”

杜昀沉默了一会儿,只觉得对不起杜思允。

他将手放在杜思允肩膀上,抱愧道:“思允,哥对不起你。”

“嗯?哥?”

“是哥没注意到你......从小把你当小子养,哥都忘了,你也是个小女娘,到底和男儿郎不一样。”

杜昀正在煽情,拉着杜思允小小的手边走边说。杜思允虽然已经九岁,但她哥那么大的块头,手比平常人都要大,掌心就有别人的拳头大小,与杜思允的手比起来,怎么不是“小巫见大巫”?

杜思允却停下来不走了,她抬头仰视着杜昀,眉峰蹙起,眉头微皱,面颊紧绷,似发怒的幼虎,露出冷冽的目光。她道:

“哥,当男孩是我自己选的,与你无关,我不想当女娘,是我自己不想当!”说完,她又补充道:“林幺初是个好人,她会帮我保密的。哥,她真的会!”

杜昀道:“哥不是担心这个,说出去就说出去了,你也不是非得做男孩。”

杜思允嘴里嘀咕句“我才不稀罕”,然后就一把跑开,离开到杜昀的视线之外。她跑到一处隔墙,靠着墙角坐了下来,却从眼角不断抛下泪珠来。

可她又忍着,只是把头埋在两|腿间抽噎,不发出一点声响,任谁也无法发现这的小人儿。

小孩子的认知的确简单,对这个世界的人和事只知道非黑即白。所以她觉得自己要坚强、独立、不依靠别人,就只能当个男孩。所以她对林幺初的评判是“她是好人”。

殊不知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圈圈绕绕,就连太阳东升西落,也要经过头顶这道弯儿。

(傻孩子,女孩,也可以坚强、坚韧,不依附于人;世上也从来没有纯粹的好人。)

没有哪个人在谁那都是好人的......

这点在赵鸿影身上就能很好体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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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鸿影刚上任不久就被派去良庾治理蝗灾,但短短几个月,他便发现良庾这块地方,穷的不只是地,更缺少官吏们一颗“吏治清明”的心。

良庾的巡抚名叫亓衡,在赵鸿影来这一年之前上的任。长的凤表龙姿,神采英拔,本是个知府,后来一路高升,只一年时间便坐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论政绩,没得说,在同级官员里面是绝对的佼佼者。

赵鸿影要来今年的账本,对了几遍,却发现账目少了一千八百多两。

他问一旁的小厮:“这账目确定是对的吗?”

小厮道:“大人,没得错,都已经上报给公家过了。”

没得错?

那日赵鸿影第一天上任便注意到了新修的“仁满桥”,于是向路过的一位老苍打听起来。

“这位老者请留步。我初入此地,见这桥木材新整,锃锃发亮,是最近新修的吧?”

老苍驻足,木讷地回道:“是,三个月前刚修成的。”

赵鸿影听完倍感欣慰,若是官员老爷们如此爱民如子,有了他们的配合帮助,他就更加有信心治理好这里了。“看来这儿的大人们都体恤百姓,还修桥改善百姓们的生活,真是值得称颂啊!”

谁知那老苍却皱眉,做出掩泣之状,就这样同眼前的陌生男子诉起苦来:“哎,小伙子,你是外地人有所不知,良庾这块地方遭了大罪了!”

“我知道,蝗灾是天灾,但也是能治理的好的,我是今天刚上、”话音未落,那老苍便打断道:

“不全是因为蝗灾,一年的庄稼没有收成,只要粮仓里有粮,也就能撑过去,问题是粮仓里有的是粮食,可官府就是不给放啊!”他压低声音四处打量了一圈,见无人巡查,才敢说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唉,就说这桥,坏了十多年了,也没个人管。还是...半年前,三个人家的小娃娃结伴在河边上戏水,没成想落到水中,一个都没救回来,全溺死了。后来,那三家告官府,官府拒门不理,还好其中一家与京城一个什么官是远亲,寄了信过去。给公家知道了,官府这才不得已修了这条桥。”

“不仅如此,修桥的人还都是募招的,哎什么募招,这是说的好听,还不是把人硬抢过去,不然就收你税,什么税都出来了,连祖上十八代欠的账,还上的没还上的,都让你重交一遍,谁还得起啊?只能去修桥。不给吃,不给喝,白白干了六天才勉强俢起来了......”

“岂有此理!”赵鸿影听完心里顿生一股怒火,他本以为陛下派他来是来除害的,现在看来,还真是来“除害”的。

赵鸿影说:“老人家,这儿一年前上任的巡抚亓大人,也不管这些吗?”

“呵,他要是管,也没人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欺压我们这些老百姓了!”

所以说,亓衡才是这幕后最大的主持者。

老苍又说:“听说圣上又派了一位知县来我们良庾,也不知道这官老爷是不是个好官,能不能站在我们老百姓这儿。要是和那群人面禽兽一样,来了也无用,我们乡亲们也负担不起那么些个徭役杂税,再要拷要打,也只有贱命一条了!”

赵鸿影抬了抬胸口,义正言辞地说:“会的,他一定会的!”

可那老苍只是长叹一口气,摇着头走了。

良庾竟会如此?

现在他看这“仁满桥”,只觉得讽刺。

分明是不仁的“仁”。

那么,赵鸿影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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