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饸饹面’了。”
景南浔越听越觉得离谱,这故事比他几年前来的时候听的更离奇了。
但林幺初听的不亦乐乎,这小伙计要是个说书先生,也不错。
她道:“但,郏县的故事,如何会传到这里来?”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有个郏县来这经商的大商人,诶是他把故事带到这来的。”
“哦,原来如此。那麻烦帮我上这道饸饹面吧。”
“唉好嘞客官,还要点什么吗?”
“这个‘油鬼’是什么?”
“和油条差不多,但它也有个典故。这油鬼啊,原来是‘油炸桧’的意思,这炸的呢,就是卖国的那个秦桧,把面团捏成两个长条,一做奸相秦桧,一做其妻王氏,互相缠绕,就像两个跪下来被捆在一起的小人,然后放到油锅里炸。”
“那这也来一份吧,我还要一份卤鸡。”林幺初点完摆摆手,让景南浔继续。
景南浔也随便点了几样菜,当然,他还在菜谱上发现了一道新菜品:糖肉。
“唉主公,行李我都搬上去了!”蒙笛满身大汗淋漓,也顾不得擦,就来找景南浔。他累的一屁股坐下,见桌上已陆续上了几道菜,就笑着说:“还是老样子啊主公?”
什么老样子?林幺初一头雾水。
“景南浔真来过这?看来还是常客......”林幺初心下忖度着。
“少说话,动筷子。”
“哦哦。”
饸饹面果然好吃,虽都是细面,但与京城的还不同,这个因为加了葱花、洋葱、香菜、胡萝卜丁、毛豆等配菜,再淋上香油,色香味俱全。
只不过,这一碗实在是太多了。上菜装的盘子,比林幺初的头还大......
“我,我吃不下了。”林幺初赧然一笑。
“饱了吗?”
“嗯。”
“那我们走吧?”景南浔放下筷子。
“嗯去哪?”
“出去逛逛,这山庄里面还有景色呢,我们就在这住一晚,不能白来。”
“好,好。”林幺初一想也是,既然出来了,就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玩的机会。
“唉主公,又去哪?”
“我们就进山里看看,你不用跟过来。”
蒙笛正在啃猪蹄,满面油光,其实这一天下来,他比谁都饿。
“哦哦好的,好的主公,我就不跟着你们了。”
景南浔早没听他回答的是什么,已经带着林幺初出去了。
“哎我家这主公,真是见色忘义,可是我从小陪着你出生入死啊!”蒙笛虽不服气,但仍然放不下手里的猪蹄......
往山里走,别有洞天。山水衔烟处,有一群村落,粗略看上去,竟也密密麻麻有百来户人家,每家每户紧挨在一起,房子都不大,白墙黑瓦。
于这依山傍水处,操一身粗布旧衣,粗茶淡饭,进了家柴米油盐,出了门山水如画,若是再养条狗,圈几只鸡,能与心爱之人厮守一生,即便与世隔绝,也快哉。
可终究不是林幺初能到的了的地步。
“景南浔,既你来过,那我问你,这山叫什么山,村子是什么名?”林幺初与夫君牵手走在山间小道上,很快靠近了村子。
“山是卧诺山,村子叫斜桥村。村里原有一百三十二户人家,十处取水处,现在,可能大有不同了。”景南浔当然记得,这里,他是十分熟悉了。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我来过。”
二人言语间,吸引了一旁田里的一个农夫,两鬓斑白,也有六七十岁了。他本弯腰在锄草,听二人中的男子声音耳熟便抬头看。看着看着,他还觉得景南浔眼熟,就凑近几步看,然后,他突然大叫起来:
“将军?”
景林二人闻声齐齐回头,看向老者。那老者赤脚踩着泥巴蹒跚而来,离两人不过两三步的距离,他这下确认了。
“真的是将军!是大将军!”
(他怎么会知道景南浔是将军?)
景南浔回给他一个微笑,那老者又向前,这次是直接拉住了景南浔的胳膊,竟流下几滴浊泪。
“没想到老夫这辈子,还能再见到大将军呐!大将军可能不认识我,但老夫认识将军......啊这位姑娘是...莫不是将军夫人?”那农夫注意到搂着景南浔的佳人。
“是自家夫人,刚娶到手的,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景南浔毫不讳言,脸上满是骄傲的神色,明明是陈述一个事实,却像是在遇人炫耀什么了不得的事。
“哎呀好啊,好啊,几年前,将军还没成家呢,现在好了,娶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才配得上将军!欸将军,去我家坐坐,喝喝茶!”
景南浔怕麻烦人家,连忙推辞道:“不了不了,我们只是在客栈暂住一晚,明早就要走了。”
“明早就走?那我得赶紧告诉乡亲们都来见见将军,哎将军您,您就先在这等着啊,我去喊人...千万别走啊!”
那农夫撒开双腿,一摇一晃的朝村子里跑,还一边大喊着:“乡亲们!将军来了!快出来!将军来了!......”
如此兴师动众,林幺初猜到,大概是从前景南浔来这打仗,同这里的乡亲们结识的。
“我们...要在这等人来吗?”林幺初问。
“反正天还早,不如进村子看看。”
“嗯。”
林幺初还在想着景南浔方才与那老者说的话:“是自家夫人,刚娶到手的,废了好大一番功夫......”
废了很大一番功夫吗?
林幺初心里竟然有些高兴,这介绍并不算隆重,但听着就是叫人高兴。
那老者进了村落没一会儿,就随他出来了一大批人,男女老少都有,皆着青黑色,男子上衣下裤,女子上衣下裙,头上结一圈布条。
他们个个脸上都像见了佛似的,当然与那些酒楼茶馆的老板见到景南浔这个“活佛”不同,这群乡亲是把景南浔当神佛看的,当真的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