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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廷发叶缘起缘灭4(1 / 3)

---[御花园]---

“赵兄,你说这右曹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受此等污蔑,这可是要置于死地的地步啊。”李兀棠愤愤不平,仍然在惦念着凉州的案子。

赵鸿影也是在想这件事,凉州案究竟哪处关节出了披漏,这是重点。

(太子啊!右曹不是弹劾了太子吗?)

赵鸿影却抬眼看见了钟芫,他急急喊住她:“郡主留步!”

钟芫转身见是赵鸿影便欣然走了过来,她屈膝行礼:“赵公子、李公子。赵公子所为何事?”

赵鸿影不做多少铺垫,将袖中的荷包掏出,屈身恭谨的捧到钟芫面前:“郡主美意,荷包虽好,终不该留在在下那,还请郡主收回。”

钟芫先是一阵停顿,须臾便伸手去接。女子手如柔荑,触到了赵鸿影的指尖,赵鸿影顿时不寒而粟,抽回双手时没拿稳,荷包“啪”掉落到了地上。

李兀棠在一旁看不下去,弯腰拾起了地上的荷包,呈给了钟芫,他道:“郡主请收好。”

钟芫接下了。

她将荷包捏在手中,自有惋惜,却是留着一张美眷的笑脸给正对着的赵鸿影。

“赵公子,你看这御花园的海棠开了,听闻良庾的海棠也开了,赵公子还记得钟乐园的那棵垂丝海棠吗?还是两年前,你我二人携手种下的,不知今年的花开的如何。”

两年前在良庾,的确,赵鸿影曾亲手种下了一棵海棠树,次年春便抽了新芽,又在十月金秋开了花。

赵鸿影恐再聊下去就又要变卦,便婉言道:“郡主误会了,‘携手’,应要二人联袂同心做一件事,那日钟乐园,郡主只是旁观,故你我二人并未携手。至于花开与否,郡主可差人去良庾亲见一趟,再下也不知。”

钟芫显然被这话噎到了,朱唇微张却难托半词。赵鸿影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便要同她道别离开。

“郡主若是无事,在下便先走了。”说罢便转身。

钟芫却是拦下他:“公子,三年情意抵不上一个荷包吗?为何公子连一个荷包也不愿收下?今日李公子在场,可我也不避讳说出来。说出来才好受,我也是压抑许久了。”

她带着哽咽,边向一侧迈了两步边道:“三年前,我曾在钟乐园祈愿此生能再遇良淑,我自知,钟乐园不能让钟芫乐,那园子不过是寄存着我的虚妄罢了。不曾想一年后,我能与公子共度钟乐园,这何尝不是上天恩赐我,让我梦寐成真?公子,良庾的三年,是你我相互守着过来的,而今,你却是等不及想与我撇清关系了。”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赵鸿影轻舒一口气,明白了其中误会的地方,那便有法子应对钟芫了。

他转身看向钟芫,真挚道:“郡主与我果真有误会。两年前在下不止种了一棵海棠,我是带着良庾百姓一同种海棠,所以钟乐园那棵不算例外。”

可钟芫反驳他:“如何不算,公子与百姓种的海棠皆在外郊,唯独单种了一棵在钟乐园,这如何解释?”

赵鸿影便不失色地娓娓道来:“我种海棠有三。良庾蝗灾频仍,在外郊种海棠一是为抵御部分蝗虫,二则海棠木质地坚硬,可制作船具、农具,解器具之急,三来海棠果可食用,缓粮食之缺。所以种海棠的初衷便是为了百姓。至于钟乐园的那棵,我有私心。”

他接下来要说的是藏于心底的,便十分慎重,顿了顿才道出:“垂丝海棠即有游子思乡之意,我远离燕京两载之久,便是一颗心扑在良庾的百姓上,也总有累不及的时候,那棵海棠以慰己。还有便是,十月金秋,秋海棠寓意苦恋,海棠花又名相思花,我身在良庾,见不得梦素也有了两年,我成日奔忙已是如此,可见梦素对我相思担忧之甚,比我对她更要多出百倍。”

钟芫于是倒退了两步,险些站不稳。

李兀棠摇摇头,背过手转过了身。

赵鸿影此刻已将心里话全盘托出,再不必顾及什么,便一鼓作气继续道:“所以郡主应该也知在下的心意。青衿郡主,在下与林梦素姑娘已经相识八年,我与她二人早已心意相通,早已成携手之人,钟乐园那棵海棠树不为旁人,便是为她而种。如若郡主将它当作自身寄托,自然是那棵树的荣幸,可这并非在我的心意里。所以,郡主,请勿要对赵某有所抬爱了。”

(好,好啊,赵旸你好样的。)

钟芫哑言许久,泪将要滑落,却不敢再去看赵鸿影了。

赵鸿影拉住李兀棠一起向钟芫行礼:“郡主,在下告辞。”转身而去。

海棠花开,十月为盛,枝叶间的美艳红的要人垂怜,恰似将要滴落下来,任谁都得称一句“人间尤物”。十月还不算太冷,钟芫一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不过比夏日多着了一件比甲,可她却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觉得一阵一阵的寒风刺透了进去。

她的心转而冰冷,羸弱,甚至荒诞了下去,止不住疯了般的抖了起来,手中仍然紧紧攥着那个绣给赵鸿影的荷包。

宫女被吓到了,她扶着钟芫惶恐的道:“郡主您怎么了?”

钟芫推开她踉跄着蹒跚了几步,终究还是一脚崴倒在地。玉手被地上的碎石子划破,渗出血来。

“郡主!”宫女扶她起来,却见钟芫手上流着血,“郡主您受伤了,奴婢去给您找的太医。”宫女匆匆跑去,便只留下钟芫一个人。

她半恍惚的走到一侧的帝姬桥上,漠然的凝视着那潭湖水。手掌心的荷包被她捏的早已变了形,上面的金丝却焕焕耀眼。钟芫最后看了一眼手中倾了真心的荷包,松开手,任它掉进了湖里。

“四年又三年,呵,我十年大好年华,有七年给了两个男人。我的人生不过短短二十四载,都已沦为了两回弃妇……天道不公,弃我如敝屣。”

她带着怨怼,双目空洞的站在桥头,宛若一个刚被遣放出来的深闺怨妇,甚至还带着不甘。

“呵,原来我是个后来者。这世上哪儿都容不下我,都是骗子,都给我死!都去死!”她用力的捶着围栏,拼命发泄着,不知是否是怨声太强,甚至树上的红海棠都落了一朵。

恰巧温昭仪和容淑仪路过,便听到了桥上的钟芫口中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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