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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见机达人知命12(1 / 3)

---[蓬莱楼]---

月上柳梢头。

景南浔、林幺初,还有蒙笛,三个便衣行者隐在黑夜中,不知几时已翻过围墙,潜到了蓬莱楼内院的场地内。

三人走至一块高高的土堆,这便是明日蓬莱楼要动土开工的土堆。

蒙笛压低声音:“主公,你让我背的这一大袋东西是什么?不轻也不重,也不许我晃,连声儿都听不了。”

景南浔迅速辨认了四周,确认无人才不浓不淡的告诉他:“死人。”

蒙笛双眼圆瞪刚要震惊发出惊恐的叫声,被景南浔捂死了嘴,才不至于发出太大动静。

林幺初举指放在唇前:“嘘,别让人发现,不然就有大麻烦了。”

她将蒙笛手中的黑麻袋拿过,轻放到草地上,而后慢慢抽出绳子,将里面的尸骸完整的倒了出来。

蒙笛瞳仁放的更大,一时恶心劲儿涌了上来,景南浔见他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便下意识的松开捂他嘴的手,一仔细捏了下手心,好在是没来得及吐到自己手上。

蒙笛恶心的弯了腰,景南浔一拍他的后背:“至于吗?都见过多少死人了,胆子还没练出来?”

蒙笛有苦说不出,据理力争道:“这和胆子没关系,主公你让我背的是个死人骨头啊,这这谁干过这种事?”

二人互相嫌弃了一番,只有林幺初一个人默默无闻,在地上专心摆弄娄瑛的骨头。

蒙笛这才决心去看,他虽对林幺初这个小王妃不怕人骨反而上手的举动感到无比震惊,吞了口口水,但强装镇定道:“这人骨头都散架了,死了多久了?”

林幺初一边手里不停,一边回他:“散了就散了,该在的还在就行。”

景南浔也蹲下来:“我来吧。”

林幺初便收手了。

蒙笛更加的不解,两位好主子只是叫自己跟来,莫名其妙翻了个墙,进了这还未开张的青楼,总之一路鬼鬼祟祟,准不是在做光明正大的好事。

景南浔将骨头拼好,多少能伪装成娄瑛便是死在这的了。

林幺初站起来,做了最后一件事。

她从袖中掏出了娄瑛的观音玉佩。

这玉佩坠着的穗子提前被林幺初烧掉了一半,便是要伪造成娄瑛是被烧死的假象,她将玉佩放到娄瑛的腰间,摆正了,心道:是死是活,全靠你了。而后道:“——行了,差不多了,埋上吧。”

景南浔双手抱在胸前,用胳膊肘蹭了一下蒙笛:“埋起来啊。”

蒙笛指了指自己鼻子:“埋起来?又是我?”

几乎是同时,他俩将身后帽子翻上一戴,异口同声道:“不然呢?”

(哈哈哈!)

“我…行行,两位好主子,下次做什么,先告诉我一声,做梦一样,不明白这么大老远运了具尸体过来,还要重新埋起来。”虽然有抱怨,但他还是动手了。

这土堆的土很松,越往下越严实,在月光下黑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个轮廓,蒙笛很快便将尸体埋了起来,检查好没有一处露出来的了,他又用手掌压实了几次。

景南浔在林幺初身边道:“夫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你夫君平生第一次,没想到居然是与你一起做的。”

林幺初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的荣幸。馊主意还是我想的呢。”

蒙笛手头的活儿收了尾,他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道:“行了吧,大半夜的,在这埋人。”

景南浔道:“走吧,回去睡觉。”

蒙笛嘟囔着:“睡得着才怪。”

三人轻功跳上围墙,蒙笛已经迫不及待想逃离这个地方,全当今夜是个鬼梦,飞鱼一般游了老远。不知为何,林幺初还是回头最后看了一眼。

(等等,是不是有个人在楼上?!)

林幺初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她心中凉了一截,悄声对景南浔道:“遭了,二楼有个人。”

景南浔也警惕起来:“发现我们了?”

林幺初再一回头,凤眸便停住不动了。

(那是!是……)

“不。是那个女医师,千羽别!”她愀然道。

(真是巧的很,竟然还能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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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景泆戴面具的样子!)

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不暴露身份,景南浔和林幺初双双掩了面孔,一个戴了一张银灰面具,一个素纱蒙脸,只留一双眼睛在外。

二人没了那张出众的脸,只从外表来看,与寻常人也差不离多少,否则哪怕是不认得他们是谁的百姓,也要上来搭话的,倒容易误事。这样面具一戴,面纱一遮,可能欲盖弥彰,但多少稳妥些,有个转圜的余地。

蒙笛自昨晚被迫当了一回埋尸人之后,回到顺安王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楚,恨不得惊掉下巴,都不知该如何再去看待林幺初这个姑娘。

爱也不是,恨也不是。从前他还以为她这么一个大户人家的嫡女,虽不见得弱不禁风娇娇滴滴,也不像冯可柔般矫揉造作,总该与阴谋算计沾不上边,现在猛然发觉,原来她还城府颇深,不容小觑。

于是他一来是有了兴趣,好奇今日局面会是如何的走向,二则也是怕万一计划不成,抑或自己的主子身份暴露,自己好掩护他撤走,操着一颗心,便也跟来了。

三人共处一辆马车里,蒙笛问:“主公,你们二人又不能暴露身份,这玉佩,怎么才能让众人明白是那刑部尚书三公子的东西?”

景南浔道:“蓬莱楼的重建归营缮司管,这任务又分派到了营缮郎手中,今天来的营缮郎,是娄焘的大公子娄峤。弟弟的东西他不会不认得。况且也不是人人都有十一根手指头。”

蒙笛茅塞顿开:“还真是缺一不可,一环套一环啊。欸不过,昨晚上那个白衣人到底是不是你们认得的那个女医师?她万一今日还在现场,把你们告发了怎么办?”

林幺初道:“昨夜蓬莱楼有位女妓生了病,请了大夫去看。兴许昨夜她本无意看见我们,况且我们已经换了行装,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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