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墨迹,蜷缩一团时候开始散发着禽毛烧焦的味道,最后变成漆黑的团状被扔到池塘中。
池塘里的红鲤重新浮出水面,还以为仍然是饵料,飞快地吞掉黑焦的灰烬,嚼了几下又噗噗地吐出碎块。
扉间本就白的皮肤越发苍冷,斩钉截铁的语气像是在警告,又好像在说服自己,他盯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火影的传承不需要再靠血脉,既然这件事大家都当作不知道,那么就让它别再出来惹人注意了。”
与此同时,木叶奈良族地,鹿山坐在将棋盘前,伸手操作着仅剩无几的棋子:“忍族不能出现任何凌驾众族的存在,我等已再难以招架一国倾力的碾压。”
山中渡边说:“可是这种事情我们都知道,却隐瞒着……哎,虽然火影大人看着不像是滥用权力的人,但也会在乎被蒙蔽吧,真的不会生气吗?”
“猿飞一族族长现在已经向火影报备,椿的打算是维持现状,恐怕火影也不会揭发这种被贵族们隐瞒的丑闻,不过……”他突然停住,“王手——渡边,你输了。”
山中渡边的心思早就不在输赢,把下完的棋盘推到一旁,不见已经输了几盘的沮丧,而是好奇地说:“好好跟我说一说,总得让我明白吧。”
“宇智波椿需要我们的彻底投诚,”鹿山把玩着两枚棋子,瞥了一眼挚友,“如果她直接拿出大名亲笔遗嘱,不过是将千手扉间推向大名的位置,到时候千手一族脱离忍族,一举成为新贵族,统领火之国内一切忍者是名正言顺、顺理成章的事情,木叶还有必要存在吗——但她按下不发,手中的遗嘱就是砝码,一是希望我们投诚、支持接下来的政策,二是警告我们,这些忍族随时可以被旧贵族取而代之。”
“但她没有公布,那不是火之国都由我们忍者来掌权了吗?”
“不,是千手扉间统治,”鹿山垂目道,“无论是大名还是火影,他不过是倚仗、操纵的势力不同而已,贵族也好,忍族也好,不过是他统治的工具,而我们不得不听命与他,因为我们和贵族的差距太大了,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我们又会重新匍伏在贵族们的脚底。”
渡边沉默了一会儿,好像还没消化完,但他已经能确定的是:“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
“不厉害怎么从默默无闻就安排这一切——不过,我们的人一直关注大名府,你的消息灵通,竹千代身世这种重要信息都弄不来。”
山中渡边想起了之前探查到的记忆,讪讪一笑:“这种风流事情怎么会透露出去,那位椿大人有途径得到才是让我们惊讶呢。”
鹿山想到这几天的点点滴滴,继而脑海里浮现出竹千代稚嫩的脸和背影:“这也倒罢了……竹千代没有上位的意思,看来中村大人要危险了。”
山中渡边疑惑地看着他:“啊,这里有什么关联吗?”
鹿山摇摇头:“又或许是我多虑了,毕竟也是曾经的大名宠臣,不会这么不济。”
“担心他们做什么,还不如想想这两天攒的工作,对于我们来说,这种休息不要也罢。”
“喂,这种时候就不要煞风景了。”
奈良的族人疾步进来,带来了意料不到的消息:“日向一族族长先是去了千手族地,现在前往猿飞族地,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鹿山把玩的手一顿,吐出一口浊气,刚放松下来的神情又凝重起来,思索片刻,又是遗憾,又是无奈地道:“这下连好不容易的休息时间也没有了……”他对族人点头,吩咐道,“你去召集所有人,咱们重新商议之前批来的森林地区,现在是该让她好好看看我们的诚意了。”
这个局早在日向一族招待贵族就做好了,不,甚至一开始就决定了。
现在不过是局内的一环开始收网。
他余光扫了一眼仍在摸不清头脑的渡边,心想着少些鬼心思还不用这么麻烦,椿这家伙拿日向开刀,总要令日向伤筋动骨一番,虽然不知道椿这么做的动机,只希望日向别被搞得太过狼狈,毕竟同为忍族,如果看到事态最后的结局太过难看,难免有兔死狐悲的伤感。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还不晚,至少,奈良比日向要好多了。